血红的手攀上了她的腰肢,缓缓上移,终是那人将头搁置在自己肩头,阿宓只觉得肩头一沉,耳畔一热,听得一个极为虚弱而又孤苦声音……
“刘枢,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刘枢,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紧接着,阿宓只觉得眼前一花,原本在眼前的红色雾气一下子散开来,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是一个巨大的铁笼子,而亚比铁笼子里是无数个鲜血淋漓伤痕累累的“孩子”。
他们一个个披头散发,赤裸着上身,目光如炬死死盯着前方咬牙切齿笑道:“刘枢,你用我仙橘林中无数小妖内丹所造之孽障,都会一一报应在你身上的!!吾等死不瞑目!!!!”
在阿宓眼中看来这些铁笼中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最为触目惊心的便是他们胸口那黑潺潺不断流出的乌血,以及他们最为怨恨的眼……
四周似有风动。紧接着她便是飞身扑到了铁笼上,试图驱赶着不断靠近的凶兽……
可,一切皆是虚妄……
疼。
深入骨髓般的刺痛翩然袭击着阿宓全身上下,让她整个人如同掉进了一个冰窟窿一般,她不信,也不是不信,只是她需要一个人,来告诉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今日可真是奇遇竟看到阿宓姐姐落泪了啊?还以为如你这般铁石心肠,指示那刘枢杀尽本族妖怪,尽取内丹,仅为一己私欲,忘却前世之人,还有一颗慈悲之心哦?”这边白袅袅看完了好戏从暗处扭动着妖娆的身子缓缓从暗处而出,又搭手抚弄了下自己的红唇,飘飘然看到了阿宓跟前说道。
“刘枢这手艺还真是不错。这不人不妖不仙不魔的模样倒还真比百年前你那闷骚的样子好看了几分。”白袅袅挑唇轻笑,又以一指
于这梦境之中幻化出一张软塌,一清秀仆人在旁。转眼间已经是躺了下去,闭目享受了起来……
“仙女姐姐,这些都是真的么?”她莹莹着双眸问道。
白袅袅却是一颗葡萄还没吃,差点被她呛到,一气之下干脆扔了葡萄,直视这塌下无比颓丧的女人道:“这重塑之人到底不如本人,就连智商都低了不知多少,白瞎那刘枢精元了,来~好孩子让我帮帮你吧……”
白袅袅轻笑着食指朝着下塌的阿宓便是一勾,当即她便是凌空而起施施然落入了白袅袅的塌上,瞬间阿宓只觉得一股子勾人心魄的香味包围了自己……
眼看着这白袅袅不断凑近而微微开启的红唇……
“来,吃了它。”
“不……”
“乖,与其让本小姐浪费口舌不如,你自己恢复了法力和记忆去替你林中小妖们报了仇……”白袅袅收敛了笑意,将一枚金黄色的丸子凑近阿宓的唇……
可无奈那家伙死都不开口,无奈之下,她只好说道:“原先是我耍了手段拿了你的内丹,如今我想你和那刘枢的事最好是自己解决了。”
“别以为你这内丹我不要了。等你报仇完毕,记得把内丹洗干净送还给我啊,到时候你是死还是怎样,我可不管……”
说时迟那时快,不待阿宓开口狡辩。一瞬间,白袅袅已将那金黄色的丸子塞入她口中,又一脚将她狠踢下塌!!!
......
再回首,阿宓只是汗了一身,回首一脸俊美英气十足的刘枢正是怀抱着自己酣然入睡。望着刘枢怀抱着自己的双手,阿宓不知怎的,只觉得痛心不已,转身扯过枕头,久久不能平复……
“我想你和刘枢之间的恩怨,怕只有你们自己才能解决了。”
.......
“待你记忆恢复,婚礼不必请我,素来讨厌你,记得内丹总要还我。”
白袅袅将自己踹下塌瞬间,而自己耳边好像说得便是这么一句吧!!
......
可是,袅袅啊袅袅~
你说。我该如何处置这个男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 过敏脸肿成猪头了,家里金毛手术成功了。我却过敏了,欲雨无泪啊……
☆、吃酒
“一梳,白头到老。二梳白发齐眉,三梳百子千孙~新娘时辰到了咱们去正厅吧,公子正在等咱们呢!”
说这话的是这本地最有名气和福气的喜婆娘。
这次刘枢花了重金请她过来为自己送福气,说道也是可笑……
自己一个不人不鬼不仙不妖的“人”。
竟然也会同他成亲,同他洞房,同他欢喜,同他一起白发齐眉,甚至是为他传宗接代……
阿宓如此这般想着,手中攥着的一串珍珠微微用力便是滴滴答答散落了一地,惊了一屋子伺候的丫头和婆子,直叫唤道:“大吉大利,大吉大利!!!”
接下来,她们又匆匆去寻来金线一一串起,绕是在一旁压镇的喜婆也是不免黑了脸色,拽过镶金琉璃玉嵌碧妆台上的红盖头,大步跨到新娘面前冷冷哼了一句:
“娘子为了孩子识相点。早点拜了堂,好好过日子,现在这小脾气又在这给谁看?”
喜婆念叨着,紧接着双目一转又谄媚凑近阿宓身旁道:“这刘相公,家大业大。人又长得俊俏,我张喜婆,在这恭喜娘子啊,大富大贵,早起开枝散叶~”
如若是寻常姑娘家嫁人,怕是早就喜极而泣的和母亲抱在一起了,可她是谁?
什么也不是。
这祝福的话语,却是愣得刺耳得很!
刘枢……
她静静抬起双眸望向那微开的房门外,静静凝视着,沉思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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