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良久,还是答应了。
来的人是纪家二少,就是那个纪嘉逸同父异母的兄弟纪嘉远,本来做接班人做的好好的,被突然认亲回来的纪嘉逸,也就是安清和抢了家主的位置,这口气他怎么忍的下来,所以就联合了吴青,打算趁纪嘉逸在远城的时候动手做了他。
这天,清和的状态还算良好,清婉便带着他一起去市中心的公园去走走。
十二月的天气,清婉将他裹了一层又一层才允许他出门,“穿的也太多了些吧。”他无奈的笑,仔细听着语气里还有随着她的宠溺。
“不多,外面天气冷,我怕你感冒。”
清婉转过身去收拾背包,没有看见清和突然皱起眉头,头部突然疼的厉害,仿佛千万根针扎一般,又似千万战鼓齐鸣一样,让他无所适从。
背过身去,堪堪扶住墙壁上的扶手,疼痛让他用力握紧扶手,手背上的青筋都冒了起来。
“清和,我们…”
“嗯”清和转过身来,面色苍白萎黄,隐忍了一切痛楚:“小婉,我突然想吃城南的王记馄饨。”
“王记馄饨?”那是他们小时候时常会去的地方,清婉不做它想,就应了下来:“好啊,我们一起去吃吧。”
“我今天突然不想出去了。”他语气冷下来,一副不愿多语的模样。
自从生病之后,他的脾气偶尔暴躁也是有的,只是清婉这是第一次见。她也只是怔愣了一下,连忙说道:“好好好,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买,你等我。”
清和这时已经疼的受不了了,冷汗从额间不住的落下,瞬间汗湿了眼睛。
不愿被她看出不对,急急转过身去,点点头就不愿多语了。听到她推门出去的声音,又等了一会儿,确定她已经走了,这才撑起身子按响铃。
又是一阵喧闹过去之后,清河渐渐安定下来,每天日复一日的治疗让他心力交瘁。如今清婉不在身边,他整个人显得愈发颓丧,周身都带上了萎靡不振。
回想起安德烈教授的话,清河就止不住的头疼。如今他所做的一切努力不过是在与那百分之二十做争夺。
病情不容乐观,即便有安德烈教授以及国内外的专家一起不眠不休的确定最安全的手术方案,可也只有那百分之二十。
不可否认,清河能够挨过那么难得治疗过程,无非就是为了清婉,没有人比清河更清楚,他活不过了。
所以他偷偷的,在清婉不在的时候,找来了常源,将他名下所有的财产都给了清婉,更不用说原本就是为了清婉而创的p;w集团。
他甚至用无比恳切又哀求的声音求常源,希望在未来的日子里,他可以帮着清婉,保护着清婉。
常源在那一瞬间就红了眼,偏过头去:“安清和,你自己的女人自己照顾,我才不会帮你照顾呢。”
作为清和的死党,他在清楚不过他的意图了,他这是在宣布后事啊。
“帮帮我,常源。在这世间,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婉。作为好朋友,你总该让我毫无牵挂…”的离开吧。
后面半句话他没有说出口,他只记得常源回过头来,郑重的对他点了点头。清和突然觉得自己如释重负,小婉,在没有我的日子,我会替你铺好你未来的道路,只为你的人生可以平安顺遂,无忧无虑。
他甚至想着,或许把清婉交付给季云旗会更好些。可每每兴起这个念头,就觉得自己不可能做到,他有些痛恨这样的自己,原来他还是这样的卑鄙及懦弱,嘴上说着要给清婉最好的生活,却偏偏要舍近求远。
外面早已吹起冷冽的寒风,一向在秋冬季不怎么下雨的远城,突然间下起了大雨。清和皱眉,小婉还没有回来呢。
正欲打给电话给保镖,一个陌生号码来电阻止了他。
“纪先生?”声音很是沙哑,就像是拿着石头在磨砂纸上不住的摩擦一下,这声音真是让人难耐。
在远城,很少有人叫他纪先生,这人带给他莫名其妙的危机感,“吴青?”他听过吴青的声音,那还是前两年,他所带的纪家势力刚刚进驻远城地下市场,他曾带着手下来他这里闹过一次。
“我该夸纪先生好耳力呢还是好记性呢?”吴青常年在风月场所,语气挺上去带着一股不正经。
清和此时一心挂念着清婉,对于吴青所说的心不在焉。
吴青没有听见电话里的回应,也不恼,自顾自说到:“前几日,我这里来了几位贵客,听着口气应该是纪先生本家那里来的人。”
清和这才正视起来吴青的这通电话,“有话直说。”
“好,既然如此。我便做一回小人。这本是纪先生的家事,我不该多管。可是你本家人都找到我了,这到嘴的肉我也不能吐了呀,我只要做纪先生一件事…”吴青突然止了话头,他要留给清和足够的时间,让他自己说。
“吴青,纪家的事,我不会管,他们要对付我,你叫他们只管来就是,哪怕加上你一个,我纪嘉逸也不会怕。”他从轮椅上站了起来,哪怕眼神空洞无物,可他的神情明明傲然挺立。
“可我吴青也不会打无把握之仗,纪先生,我提前知会您一声,清婉小姐今日估计就在我吴青的地界休息了。”
小婉?这是他万万不曾想到的:“不过是远城的地界,给你就是了。”
为了小婉,即便是他枪林弹雨打下的地界,拱手相让又未尝不可。
“那真是谢谢纪先生,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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