哝。
“我只是不喜欢随便找情人。”克里斯摇了摇头,“不是因为守贞,我不觉得我生来就是为什么人准备着的。”
迦勒看着他,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我可真没喜欢错你。”他自来熟地拍着克里斯的肩,“我以前可崇拜你啦,疾风骑士团的团长大人!那时候我就是个小娼妓,听那些没用的软脚虾说你是个怎么怎么可怕的魔怪,我心里就想,怎么有这么厉害的o呢……”
曾经的娼妓看着远处,像是陷入了回忆。
“o不可以强大、勇敢、主动,必须温柔、优雅又娇弱才会招人喜欢。他们喜欢热情泼辣的娼妓,但只会娶端庄柔弱的o,最好什么都不知道,只会满脸羞红地等着被使用——这是对自己的技术多没信心?”迦勒哼了一声,“之前丽贝卡妈妈不让我接客,那是为了留着我好引诱价值高的靠山,安娜大人对我没兴趣,我就可以随自己啦。一站稳我就找了个情人,我不爱她,但她长得好看技术好,和她上#床舒服。有个认识的人说我犯贱,好不容易可以不当娼妓了却去自己找操,他懂个屁!我选的人,人家听我的话,被上又如何,还是我在操人家啊!”
克里斯静静地听着,他能看出对方并不需要回答,只是想要倾诉而已。
“说我下贱不自爱,怎么没人说天天逛妓院的下贱?为什么喜欢性是人之常情,o荡该下地狱?明明有发#情期的那个性别需要性更正常啊?”迦勒说得越来越快,“o在发#情期都可以忍耐住,闻到味道就没了脑子,哪边更像低级动物?而且忍耐度更高的o就活该忍受吗?我们就不能有yù_wàng?我们就不能自己照顾自己?我们……”
他像喘不过气来似的顿了顿,慢慢说:“我们的身体,应该属于我们自己啊。”
夜莺之喉未来的首领心中诞生了明悟的时候,与他们一墙之隔的会议室里,安叙的忍耐度正在逼近极限。
开会开了两小时,又汇报又讨论的,安叙的感想从“国王他脑残吗?”进化成了“国王脑残成这样怎么活到现在的!!”。她头痛地揉着太阳穴,打断了讨论,问:“有必要考虑整个亚默南的情况吗?国王只能控制乌尔堡附近的那块地方吧?难道就没人无视这种扯淡的命令?”
众所周知,亚默南是个领主林立的国家,国王分封领土,各个领土上的领民首先隶属于他们的领主。要是有哪个领主在这种不严重的事物上敷衍了事,国王也不可能发兵打过去。
“大人,”夏洛特无奈地说,“大部分领主都很乐意听命。”
单身重税,领主们可以得到财富。未婚和丧偶o强制婚配,领主们可以得到人口。国王对勋贵们的政策更加宽厚,他重新划分了瘟疫导致的无主之地,宣布将其依次赠予接下来先生子和成婚的贵族家庭。贵族们就像分房子前的拆迁户,打了鸡血似的尽快让子女订婚,自己赶紧造人,只有老得生不出孩子又没有未婚子女的人才会抱怨几句。
上层人士几乎无一反对,在他们的积极配合下,这些荒诞的命令看上去反倒众望所归。可能有些人有意见,比如占总人口九成的平民们,但谁管这个呢。对了,猎巫运动就是为此准备的,国王陛下真是相当英明。猎巫可以让这些可怜虫找到发泄口,无论日子有多难熬,只要能折磨更加不幸的人,他们便觉得心灵得到了慰藉——亚默南的平民向来如此。
高层中仅有的反对者是宰相罗兰,他没有直接进言,而是去拜访了不少上层贵族们。做完这个,罗兰公爵去见了见国王,语气平静地指出了这一系列命令可能造成的结果。理查国王说他危言耸听,他便干脆利落地告退了。
罗兰在属于他这一党的贵族的名单上划掉了一些特别愚蠢的名字,而后将一些重要官员的态度写成密信,传给了王后伊芙。
国王陛下最近几乎不与王后同床,因为她一直没再怀上另一个孩子。不过鉴于她生下了预言之子,并且一向在情人的问题上贤惠大方,国王也不吝于给她王后的体面。理查二世宠爱的情人辛西娅夫人怀孕了,年纪越大越渴望黄金血脉繁荣昌盛的国王大喜过望。他在给辛西娅夫人诸多优待的时候,又找上了好几个情人到处播种。被选中的年轻o们卯足了劲儿争宠,肚子里的龙种是他们最大的筹码。
伊芙一直没怀孕,罗兰觉得她是故意的。这个野心勃勃的o完全无意把自己的时间精力浪费在下一个孩子上,她显然更愿意争取别的砝码。
这也是罗兰最终选择与她合作的原因。
宰相大人是个缺乏野心的工作狂,他称不上忧国忧民,但还挺喜欢自己的工作,不想成为失业人士。倘若老板变得越来越蠢,为了让公司不倒闭,只能做点别的准备。
他远远看着国王趾高气昂的新情人,对方挺着肚子招摇过市,自认在角逐中胜了好大一盘。罗兰不知该同情他们,还是羡慕他们目光短浅的快乐。国王的子嗣意味着什么呢?若到了王朝倒塌的时候,什么皇亲贵胄都会成为贱种。
如果亚默南还是曾经的样子,平民们也的确会如贵族所料,把自己的绝望发泄到猎巫运动中去。但现在,疯狂后无望地死亡不再是唯一的选择。
名为医生的人带来了生存的希望,游吟诗人和新教会的传教士讲述一片无病无灾的领地。一无所有的平民在他们的指引下,逃向没有疫病、重税和猎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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