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勉强和她打成平手,要不是她被逼到墙角施展不开,说不定就给她逃了。”
这是何晓肋骨断了的那次,郭深记得清楚。
他淡然笑道,“夕园,你知不知道何晓为什么打了杨禹桓?”
林夕园往郭深怀里一钻,“不知道,没听说。”
“申晨说,是因为杨禹桓喜欢女孩,而何晓却给他生了个儿子。”
“什么?”林夕园大笑,“这,这也算是理由?”
郭深抚着林夕园光洁的背,“夕园,我们也努力生一个吧,男孩女孩都行!”
林夕园笑得花枝乱颤,听了这句竟然忽然停住,抬头望向郭深的眼睛,“生个孩子?现在?”
郭深点头,“对,现在……”
语罢,他就一个翻身将林夕园压在身下,随即,两个人纠缠着扭在了一起。
此时正值a市的华灯漫天,色彩斑斓的街景下游荡着都市的归人,谁会在路口邂逅谁,谁会在巷口偶遇谁,谁又在明亮夜空下许着愿,谁又在昏暗窗前舔舐着伤口?
散发着微光的剧院里,罗密欧喝下手中的毒酒,颓然倒地。假死醒来的朱丽叶看见爱人逝去,也随之殉情。两个世仇家族的隔阂,造就了这样一场爱情的悲剧。
帷幕落下之时,何晓的眼眶微微发酸,但是那泪却仍旧没有留下一滴。如果……如果郭深死了,她想她会立刻随他而去,她舍不得让他一个人入忘川、入轮回,她不想自己留在人世活活受罪,她也无法忍受永远失去他,失去他的消息,甚至失去他的世界。
她不要无爱而苟活。
蒋之奇消失了一阵子。
孟歌听同行说有人在临市医院见到了他,身边还带着个女的,可惜没看清那女人的脸,但是打眼一瞅就知道谈吐不俗。
这是个大新闻,孟歌本来准备跑去蒋之奇那里八卦一下的,但是她的计划一出,就被杨禹桓及时且无情的制止了。
孟歌问,“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杨禹桓摇头,“我答应过别人,不能说,所以你们也别问了,这件事就当不知道,大家照样聚在一起吃吃喝喝,成吗?”
众人听了只好点头。散了以后,何晓拽着杨禹桓走了。回程的路上,她问,“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杨禹桓很诚恳的点头,“晓晓,我是真的不能说,到了可以真相大白的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很危险对不对?”何晓竟然没有继续纠结真相。
这次,杨禹桓没有点头,反而皱起了眉,“不好说。”
何晓忽然一个急刹车,停在了环路上,拽过副驾上的杨禹桓就威胁道,“杨禹桓,你丫要是缺胳膊断腿儿的回来,我就跟你离婚!”她这话说得底气十足,“我还会让你这辈子都娶不上媳妇!”
杨禹桓嘴唇微扬,朝着面前的何晓就吻了上去。
唇齿相碰,却轻如点水。
何晓愣愣的看着他,脑子突然蒙掉了,几秒种后,才大力的将杨禹桓塞回到副驾,自己则一个油门将车开走了。
“晓晓……”
下车时,杨禹桓叫住莽撞的何晓,“晓晓,我会把你还给他的。”
他望着何晓的眼神是黯然无光的,只此一句,何晓便觉得通体冰凉,直到晚上十点两人都全无交流,只有熄灯时那句晚安,才得以些许缓解。
但是过了很久,何晓都翻转难眠,脑子里乱成一片,偶尔能沉入休眠,可也总是反反复复的做着一些乱七八糟的梦。半夜里杨禹桓从背后环抱住她,她才安稳下来。这是个神奇的事,何晓自己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唯有杨禹桓能够让她安枕无忧。
或许,她已经开始接受他了,只是她自己还不自知。
沈沫沫的这个想法自然不敢告知何晓,何晓是个多么骄傲的人她怎会不懂,如果何晓知道自己面对感情居然不忠贞,那后果还真不知道会演变成什么样,没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都是轻的。
沈沫沫的脑回路自动补出何晓投河自尽的画面,不禁打了个寒战。
清明节后,林家传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林夕园又怀孕了。
何晓越是面无表情,就越表示她在乎得要命。她这人死鸭子嘴硬,不管心里多难受,就是不承认。申晨和沈沫沫接连去敲门,但得到的回答都是一致的——我没事。
杨禹桓干脆不去自讨没趣,只是将饭桌上的菜重复加热,等着某人饿了出来觅食。果不其然,傍晚时分,何晓灰着一张脸摸进了餐厅,开了瓶红酒坐在那边吃边喝,时不时地还招呼楼上看戏的几位下去一起。那几位哪敢啊,平时跟何晓喝酒是因为乐呵,这会儿再跟她喝,可就是找虐了。
何晓见状,无趣的嘁了一声,又自顾自的喝了起来。一顿饭下来,杨禹桓损失了五瓶从法国进口的干红,何晓居然还打着饱嗝问他有没有了,众人听后一阵胆寒。
不过如此折腾了一天,这个风波总算是了了。第二天一早,何晓便恢复到正常的样子,全身心投入到她的事业中,不再提及林夕园那档子事。她以为,她们的战斗只存在于商业场,不需要卷入其他,也不需要追究其他。她要将林夕园引以为傲的林氏击垮,她会用自己的方式判决。
她是何晓,她是自己的天,是自己的地,是何家最为得意的作品,她不输于任何人,不会为任何人放弃自己。
想到这,何晓对着镜子正了正自己的衣领,然后缓步出了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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