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一番波折。晓妍却对这个程公子产生了一点敬佩之情,不是因为他的酿酒技术,而是他豁然的品质。
他在永宁城内,也算是个有盛名的成名人物,却肯在听了晓妍的话后,承认了自个的错处,可见不是个心胸狭隘之人。
在他认可了晓妍后,几个人围坐在桌前,晓妍提出了自己的问题:一是葡萄酒虽然经过改进虽然已经很好,也开始挣钱,但始终色泽和味道都未达到好酒的水准;二是储藏不久。她心里已经有粗略的想法,但她倒想先听听程公子的建议,因此,说完后,就默不作声了。
程公子点点头道:“确有此问题,我亦想过。葡萄酒乃果酒的一种,除了酿制法子之外,还讲究气候、果子的成色等等,永宁气候温而潮,葡萄也大多是野果,因此我猜测永宁并非葡萄酒的最佳产地。就算酝酿方法极好,也达不到极致;至于储藏,酒都是越陈越香,想来葡萄酒也是这般,但葡萄酒酒度不高,较之水酒,其储藏亦更难,放在仓库里虽然两边皆种有蔓藤,但到了夏季,天气益发暖热,亦易变质,在下提议在仓库下挖地窖,更能起到降温保存之效,但若地窖闷热,只会适得其反,定得做好通风才行。”
一番话说下来,晓妍惊喜地看着他,方晓他并非浪得虚名,喜得拍桌道:“所言极是。”
程公子看着她因欢喜而张扬的动作,喝了一口茶,微微一笑。
当下商量了酒窖的挖掘,但葡萄的问题,却让晓妍犯了愁,她一个女子,不可能到千里之外寻找好的葡萄酒产地,只定下了日后寻了好的葡萄品种,培育葡萄。这些都不是一蹴而就的。
待程公子告辞而去,方贵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心里感叹着天气益发热了,难道今年的夏天会来得早些吗?一边问晓妍:“你怎知道你说出了那些话后,程公子会留下?”
晓妍侧头调皮地对他一笑:“我会算啊。”
见小西也在旁边满眼好奇地等着她的答案,哈哈一笑道:“其实,我并没有把握这激将法有用。但是,你曾经和我说过,程公子的祖父曾在朝廷官至丞相,虽然久不为官,但朝堂上仍有一些他的门生,因此程家依然是有权有势的人家,这样的人家,可会允许自己的子孙沦为酿酒师?”
晓妍顿了顿:“对,不会,可他却成为了酿酒师,而且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因此他定是个不受世俗所致之人,却确有称得上‘酒痴’。这样一个人,却岂会恼我所说的那几句话?但我提出的问题却恰恰投了他‘酒痴’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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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放下了一件心事。晓妍开心地拉了小西去逛街,小西在赎身回家后,极少出门,也无心打扮自己,但女人许是骨子里都有购物狂的因子,逛了一段路后,便放下了心事,兴高采烈地随着晓妍四处采购着。
经过“瑞泰”当铺行时,晓妍脚步不由得慢上了一慢,这是任家的产业,当初,任以安就是在此处发现她抵押到当铺的玉佩,任茗才会买了她为婢的吧?
谁知道这一看,她惊异地睁大了眼睛,她竟在店里看到了任茗的身影。
在一愣之下,她本能地想躲起来,往隔壁的一间布店里转了进去,却不知道在躲什么,对着热情地招呼着自己买布的掌柜,只得随口应了,装模作样地看着布料,心里却乱成了一团:任茗在此处,那任以安应该也在吧?
他来这里做什么?
小西也跟了进来,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转眼却被五颜六色的布匹吸引了注意力。
晓妍躲在悬挂的布匹后,假装翻看着放在案上的布匹,从布匹的缝隙中偷偷地往外张望,过了不久,只见当铺掌柜正陪在一个人身边边走边说着什么。而他身边的人正是任以安。
晓妍心一跳,有一瞬间的失神,为什么她才会到永宁十几天,他就后脚随了来?难道是为了她吗?
原以为要尘封的一段过往,一段方萌芽就被掐灭的情感,因为他的出现,好像小火苗一般,蓬的一下在她心里点亮。
她心里充满了酸甜苦辣,有几分疑惑、几分甜蜜、几分惶晒。
她想从布店里出去,唤住他,可脚下却好像钉在地上一般,身子微软,惶惶恐恐的犹豫着。
默默地看着任以安步伐从容地走出当铺,、,有几个人牵了马过来,提拔的身姿翻身上马,带着任茗等几个随从打马离开。
布店的伙计看了她半响,连介绍了好几匹布给她,她都只嘴里“嗯嗯哎哎”的应着,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儿,再细看,发现她一直在侧头看着店外,并不像是要买布料的样子。不由得不耐烦起来:“小姐,你若不买请挪挪位儿。”
喊了两声,晓妍才似乎惊醒一般回过神来,转头一看她身后有两个妇人正想看她身前的一匹布,可是被她挡住了,忙点头道了歉,让开了位置。
小西也发觉了她的不对劲,凑了过来轻声问道:“你怎么了?不舒服么?”
晓妍回头冲她笑了笑:“没什么。”
小西手上已经拿了几块扯好的布:“你没挑中喜欢的布料吗?”四处看了看,拿了一匹布,往晓妍身上比划了一下:“这个不错,扯几尺罢?”
晓妍心不在此。焉焉地点头应了,扯好布料出了门,想了想,咬了咬牙转身进了当铺里:“掌柜的,你可知刚才那位公子要往哪里去?”
掌柜抬头看了她一眼:“哪个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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