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定要上奏,只会将事情弄得更糟糕,因此凌云飞只是吩咐要严守城门,做好把关,每日城门开放的时间也有所缩短。
晋王治愈之后,没有立即站出来和太子对抗,反倒是打着感恩的名义,要去拜见玉娆夫妇。玉娆自觉不妥,没有立即答应,回头便与夫婿说了这事儿,孙靖元只是微微弯了眼睛,神情是带着愉悦的慵懒。
“不碍事,现在是皮包着骨,什么都看的清清楚楚的了,没什么好隐瞒的,此番来京也是为了做个了断,待我完成后,京城的事再也不管了,只守着你们母子几人,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咱们占山为王,自己做自己的王!”
朝廷想管到他的头上,也要看有没有这个能耐。
玉娆坐在他的膝上,双手捧着孙靖元的脸,一脸的认真严肃。
“我相信你。”
他不会有事的,他们这一家子都不会有事的。只要事情了结,他们就会他们的家去,再也不理会京城的风风雨雨了。
孙靖元狂肆一笑,拉着妻子轻吻了一下。不管到了哪里,他都是那个站在顶端狂傲自信的王者,世俗礼法尚且无法拘束他,这王朝法令在他眼里更是什么都不是,皇位是他不想要才让凌家占着,若他真有心想要那个位置,是轻而易举之事。
“晚上带你去看一场好戏?”
孙靖元握着妻子的手,轻柔的抚娑着,神色玩味不已。
“什么好戏?”
“自然是儿子杀老子的好戏。”
对于一个重视权欲的人,什么方法惩罚他最好,自然是将他最看重的权力送到别人手中,而这个人还是他的儿子,他自己立下的太子,如今却被逼宫,躲藏在外,相信这些时日以来,那个老家伙早已经吃够苦头,吐了不少血吧,不过没关系,他为人仁慈善良,自然不好让他再饱受折磨,今夜便做个了断吧,他已让人将皇帝所在偷偷告知凌云飞,想必凌云飞此时也正急着要找到他的老子,拿到兵符吧。
“你喜欢,我便陪你去看又如何?”
玉娆本也是不受拘束之人,心中没有那种要做圣母的情怀,只知道有仇报仇,别人损她一尺,她便要还以一丈。她并不觉得孙靖元做的有什么不对,只不过她并不爱关注这些,不会刻意去过问,有时孙靖元聊起,她也转眼便忘了。
且说这边太子得了消息,于是风风火火的筹备人马,决心要一举拿下,不让此番行动再有意外。
太子不放心的派出亲兵前往,势要将皇帝带回宫中,听候处置,如今这情况,即便他有意当个孝子,只怕父皇也不愿答应,如此一来,他也该做好准备,弑父夺位,拿到父皇手中的一半兵符,到时候和景王手上的兵对抗起来,也有胜算。虽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可如今坐在皇位上的人是他,而他的手里还掌握着兵符,一来他是军队效忠的对象,二来皇帝手中的兵符也是可以调动军队的,比起皇位,只怕那些士兵更为服从的是兵符的号令。
午后,晋王备了厚礼,带着几名随从亲自登门,孙靖元收下了拜帖,门房自然没有不放行的。孙靖元原本在听曲儿,见了晋王,便亲自用一直在小炉子上烧着的热水沏茶。玉娆对于音律一窍不通,难得来京,每日无所事事,找些乐子也是应该的。
“先生好雅兴。”
“比不得晋王,如今白丁闲人一个,自然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消磨。”
晋王握住他推过来的茶杯,略微有些烫,他只是虚扶着移动了一下茶杯的位置,放置在自己跟前,摆得端端正正。
“多谢先生。”
“也就你们几个小子还记得我,尊称一声先生,不过我那时却是没有教过你什么东西,不敢当啊。倒是付康,我记着你年幼时是跟着他习武的吧,只可惜他死得早,后来皇上给你换了个武师傅吧。”
“是。”
孙靖元身子微微倾斜,侧着身子,一手手肘撑在软枕上,眼眸半垂,似乎认真听着曲音。
晋王安静的坐在一侧,打着谢恩名义上门的他,却没有询问真正的恩人玉娆的情况,只是与孙靖元在一处静静地品茗,欣赏曲艺。
“到底是市井之中的小娘子,即便享负盛名,每日弹琴献媚的对象也不过是一些商贾和酸腐文人,比不得高门大户自己养着的歌姬舞姬。”待那抚琴的女子弹完一曲,孙靖元方才开口。“退下吧。”
一旁的管家一样的中年男子,领着乐伎出门,手中准备好的红封,是给乐伎的酬劳。那乐伎拿了封赏,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带着自己的丫头走了。
好长一段时间,屋内一派寂静,沉闷的气氛叫人有些烦躁。不过孙靖元没有说话的意思,晋王自然不会主动开口说什么。
一盏茶过去,孙靖元才悠悠开口。
“晋王既然来了,不妨一起用了晚膳,今儿夜里只怕要有好戏看了,只不知晋王有没有兴趣。若无兴趣看这些下九流的玩意儿,也不勉强。”
“此乃本王的荣幸。”
“那就这样吧。如今距离晚膳还有些时辰,既然得空,不妨陪我下盘棋,自早年离京消失踪迹之后,总找不到人与我下棋。你既尊称我一声先生,今日若在棋艺上能够指点一二,也不算是辱没了这声先生。”
“先生素来棋艺超群,本王自然比不上的,能够得先生指点,也是本王之幸。”
于是便有人摆好了棋盘,之后便退了出去,屋子里便只剩了对弈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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