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表情严肃地就像是正在做手术的医生一样。
苏小米转过头看刚刚出门时的“角落三人组”,只见那三人出去时是什么样子,回来还是什么样子,只是有些细节变了变,最开始蹲着的那人已经是坐在地上,低着头看不清表情,没有再“啊啊啊”的叫,坐着的西装男还是一脸平静地解着缠在梳子上的头发,站着的那个叫做小萧的小伙子已经在摘手套了。看样子是他已经完成了任务。
苏小米翻着顺手拿过来看的杂志,时不时地抬头去看变成二人组的角落。她一边在心里暗暗地佩服那个帮忙解救头颅的西装男,一边想如果是自己早就拿剪刀一道把那头发剪了,省的心烦。正这样想着,只见那刚刚还坐着的西装男一脸平静地猛地站起来,打开他前面的抽屉,拿出一把剪刀,对着李想的头没有一丝犹豫地抬手就是一剪刀。动作之迅猛和表情之平静完全就是两个极端。而坐在地上的李想则是一脸茫然的表情。
卷着头发的梳子就像是被施了魔咒一般,慢慢地在几人的注视中掉落在地。“噗”的一声,像是按下了一个开关,苏小米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刚还一脸茫然的少年“唰”的一下,猫一样炸毛了,猛地站起来转过身冲着还满头发膏的西装男冲了过去,满脸地愤怒。而西装男则是把剪刀持在身前,两人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内上演了一次发廊全武行。你来我往,最主要的是被苏小北称作老板的那人头上药水四射,周围的几人均无法幸免。幸亏是店里现在只有苏小北手里的客人,也没什么大影响。
最无语的要数苏小米,她是过敏性体质,从来没染过头发的她,第一次接触这些染发的化学物质竟然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这还是刚刚夏天,刚刚穿了半袖,本来她还抱着侥幸心理说没那么倒霉,世上药水千千万,怎么可能自己沾了一种就过敏呢。直到胳膊上沾上药水的地方开始变红,小小的红色的痘痘像是雨后的春笋一般前赴后继地从皮肤里钻出来。她才朝正给客人收尾的苏小北说到“姐,我过敏了。”
苏小米说出这句的时候。正在给顾客做最后的吹干的苏小北手一抖,把吹风机给掉地上了。二话没说走过来拽着苏小米,仔细地查看了她的手腕、脖子、耳后这些地方,发现全红了,意识到严重性,问到“怎么回事?包里带药没?”
其实苏小北这么紧张也是有原因的,苏小米一直以来体质就不好,属于那种玻璃娃娃的类型。从小的乖宝宝,被保护的太好。最初的时候,吃桃子脸上会起痘痘,家里人都觉得小孩子遇到这样的小病小痛其实也挺好。大概就是初中一年级,那个时候苏小米也是什么也不注意,有一次家里买了油桃,她们两个人抢着吃,两人大概每个人吃了有4个油桃左右,那种水果,没有桃子那种毛毛,大家也就没注意,没想到在吃完水果之后的1个小时内,苏小米直接呼吸困难,大声喘气的同时全身都开始起红色的痘痘,本来很干净的小姑娘,直接脸肿的像猪头,身体也有膨胀的趋势,把家里的所有人都吓坏了。当天晚上就去了医院检查,最后查出了过敏源,从此以后家里很多东西都不能出现。比如:夏季的毛桃,秋天的螃蟹。还有各种各样香味的花朵,以及长毛的小动物。
考公务员的前一天过敏也是够倒霉。
苏小米从最开始的起红痘痘到柔弱无力的摇摇欲坠也就是几分钟的事情。幸亏苏小北的那个顾客是个老顾客,看到这个情况也表示理解,然后就让小萧接替苏小北继续帮客户吹头发。剩下的两个罪魁祸首,老板匆匆地把头上的家伙去掉然后去开车,剩下的李想则和苏小北一起扶着小米去楼下的停车场。
我叫陈锋
进医院的时候四个人着实引起了一番关注。
苏小米摇摇欲坠的已经快晕了,小北虽然着急但还是尽力保持镇定,李想顶着一个在头上被剪了一刀,呈现出明显凹形的脑壳和小北扶着病号,而老板虽然穿着西装皮鞋但是却如脱缰的野马般冲在最前面去挂急诊。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的光景。苏小米挂了水已经满血复活,除了面色比较苍白,胳膊、脖子处还留下一些红斑,已经完全看不出过敏的痕迹。李想小心翼翼地对她说对不起的时候,她已经可以开玩笑的说“没事,我现在战斗力100”。老板倒是没有什么表示,但是眼神一直关注着后座的两只。最后没有回私人定制,而是直接回到了苏小北和人合租的地方。
苏小米觉得世界都玄幻了。她本来下车的时候,觉得另外两个男生下车其实也没什么,因为现在都流行“绅士风度”;可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他们会跟着进楼宇门,然后还冲在前面?最让苏小米接受无能的是:在爬到六楼的时候,那个老板居然从兜里拿出钥匙开了防盗门,并率先一步跨进一个屋里。而后跟着的李想则在进门之后摆出了一个“请”的姿势,本来站在苏小米后面的小北也毫不犹豫地跨进了屋里。还扭回头来冲她摆了一个鬼脸。苏小米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让自己不要在夜半时间尖叫扰民。她双手紧紧地握住斜挎包的带子,进到屋子里。她一进去,就看到两个光着膀子的男孩子尖叫着从客厅冲到了一个卧室,那样子像是有鬼在后面追。
客厅里有电视机和沙发,电视机连着老式的游戏机,沙发上横七竖八地堆着洗好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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