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一会儿,徐绍林忽然站起来说:“你不跟我回去,我也不活了!”一头向墙上撞去!
徐母和徐家妹妹手疾拉住了他。
这时候周围有了很多等车的人,大家七嘴八舌地,都劝童小玉回去。
童小玉说又说不出来,走又走不掉,只好跟他们回去了。
走到院坝里的时候,徐绍林跑进屋拿出了菜刀,一把抓住童小玉的衣领,一推一搡,童小玉摔倒在泥地上!
徐母跑过来拉徐绍林,他扬起菜刀骂:“哪个过来我砍死哪个!”
徐母不敢过来,只站得远远地骂。
徐绍林骑在童小玉身上,把刀在她的脸上比划着,童小玉吓得闭上了眼睛:“想跑?你要跑,老子先把你这张脸划花了,老子要叫你走出去比鬼还难看!我看哪个男人还敢要你!”
一边说,他一边把刀翻了个面,用刀背在童小玉脸上使劲切,虽然没有拉出伤口,却感觉到很痛,她不知道是刀背,吓得尖声大叫起来:“不不不!不要划!我不跑了!再也不跑了!求求你!不要划!我真的不跑了!”
徐绍林还在继续使劲切,脸上给切得一道一道的红印,可怜的童小玉魂都吓飞了,头一动也不敢动,大哭着拼命求饶!
看看已经把童小玉完全吓住了,徐绍林停了手,说:“老子今天饶过你!你再敢给老子偷偷跑了,老子不把你划得比鬼还难看,老子不姓徐!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老子也要把你抓回来!老子不但要把你弄残废,还要把你娘家的房子炸了!叫你爹妈哥嫂都见鬼去!”
童小玉都吓傻了!
从那以后,童小玉一直过着逆来顺受的日子,就是在她怀着孩子和生了孩子以后,挨打挨骂仍是家常便饭!
结婚几年了,父母、哥嫂从来没有来看过她一眼,童小玉心里盼啊!
好不容易把哥嫂请来耍,又被徐绍林砍一刀!
童小玉这心里苦得什么似的,偏偏又说不出口,回娘家又被母亲赶出来,从此以后连娘家的门也进不去了!
干活的时候,童小玉背上背着孩子,肩上挑着粪水往地里走,徐绍林提着罐子跟在后面,到了玉米地里,童小玉放下桶,回去担第二挑,徐绍林灌着玉米苗。
徐绍林说他有很严重的风湿病,腿痛,不能担粪水,连背孩子腿都会痛,只能做些轻松的手上活,所以重活全压在了童小玉的身上。
没有喝酒的时候,徐绍林对童小玉也会关心一下,看她担得满头大汗,让她歇一歇。
这难得的关心,总是能轻易感动童小玉,将她苦痛的心变得更加柔软!
童小安的儿子童家雨断奶后,郑美莲又跑去看孩子,孩子这时候已经能喊人了,看见郑美莲不断喊“婆婆”“婆婆”,郑美莲大为高兴,想把孩子接到山上去带。
童小安和江子纯很犹豫,郑美莲说:“你们忙着做生意,没有时间管娃娃,我们这段时间农闲,我先带回去,等年后农忙的时候我再送下来。”
童小安想着反正还有一个月就过年了,就答应了,于是郑美莲带走了孩子。
春节的时候,他们回到家里,童家雨先怯生生地看了他们一会儿,江子纯喊:“儿子,不认识妈妈了?”
童家雨咧嘴一笑,扑了过来。
这天晚上他们带孩子睡觉,江子纯给孩子脱-裤子,孩子穿了一条秋裤,一条毛线裤,一条外裤。
江子纯给他脱外裤的时候,听见他的嘴里不断发出“咝咝咝”的声音,江子纯奇怪地问:“儿子,你在叫什么?”
童家雨说:“疼。”
“哪里疼?”江子纯忙问。
童家雨摸摸自己的小腿说:“这里。”
江子纯小心地把外裤脱了,又脱毛线裤子的时候,她发现裤子上有什么粘着了,脱不下来,一拉孩子的嘴里就发出咝咝咝的声音。
江子纯慢慢把孩子的裤子褪下来,看见孩子从大腿以下全是疮疤,都生脓了,血脓相连,粘在裤子上,脓浸过了三层裤子,难怪孩子会喊疼!
江子纯的心缩成了一团,惊慌地喊:“小安,小安,快来。”
童小安刚洗完脚,急忙走过来问:“什么事?”
江子纯说:“你快看看儿子这腿上是生的什么疮?”
童小安仔细一看,一脸震惊,大喊:“妈,家雨这腿上是怎么回事?”
郑美莲跑过来说:“啥怎么回事?”
这时候,江子纯已经小心地把孩子的裤子全脱了下来,孩子两只细嫩的小腿上布满了脓疮,白的脓,红的血混在一起,惨不忍睹!
因为痒,小家雨不断用手去抓,抓得一手的脓血!
江子纯心疼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忙喊:“儿子别抓,妈妈给你洗洗。”
江子纯抱着孩子往厨房走,郑美莲跟在后面惊讶地说:“这是咋回事?他昨天晚上都好好的……”
“昨天晚上还好好的?”童小安生气地说:“他身上这疮至少生了半个月了,要不然能抓成这样?”
“他自己不说,我哪里知道他生疮了?”
“这一个月您没有给他换过裤子?”
“换过啊,前几天还换过,没听见他说疼。”
“您换裤子的时候就没有发现他腿上有疮?”
“我怕他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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