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前脚才进门,老娘后脚就来了。
欧阳烈优雅地吃着女儿亲自为他做的点心,觉得味道很好,让他一连吃了几块,身边一直沉默不说话的冷情都忍不住瞠目结舌。在宫里,奴才们奉上的点心,他最多就是吃一块,要是有一样点心让他吃上两块,奴才们得欢喜上老半天。
“知道。”
在女儿面前,欧阳烈也不隐瞒,老老实实地答着,他还要靠着女儿在中间帮他周旋一下,让他有机会与兰儿亲近亲近呢。
“怪不得爹会来找蓝儿,原来是冲着我娘来的。”
欧阳烈停止吃点心,乌黑明亮的大眼睛炯炯地望着寒初蓝,然后又眉眼一弯,讨好地笑着:“蓝儿,爹是来看你的。你易皇兄告诉我,你怀孕了,我别提有多高兴,恨不得立即看看我的宝贝外孙女,所以就撇下大军,屁颠屁颠地跑来了,这不,爹的脸上还有着满脸的风尘呢。”
“咳咳——”
冷情被帝君的话惊得又咳了起来。
屁颠屁颠?
他怎么觉得这个词形容得有点不雅,有点像一只大肥鸭走路的样子。
寒初蓝失笑,知道欧阳烈来这一趟,是冲着玉铃兰来的,她也不点破欧阳烈的谎言。伸手,她也挑起了一块点心,优雅地把点心放进嘴里,一边吃着点心,一边斜睨着欧阳烈,故意说道:“蓝儿从爹的脸上只看到欣喜,欣喜还是听到我娘来了才有的,倒没看到风尘。爹,你确定你真是一路赶来的?”对于欧阳烈又一次说她腹中的胎儿是女儿,她都懒得去辩了。
是男是女,她不在乎,反正都是她的孩子。元缺替她把过脉的,他说小小千泽,等于告诉她,她怀的其实是男胎。父亲和兄长们估计得失望了。
从欧阳易的嘴里,寒初蓝知道欧阳家阳盛阴衰,所以她与欧阳易仅是堂兄妹关系,欧阳易也把她这个堂妹疼如手中宝。
说一句老实话,她心里渴望着回家,见见那些兄长,体验一下被人无私地疼着的滋味,肯定很幸福的。可一想到她与夜千泽的夫妻关系,她又不得不防备着,防着自己回去了,他们不让她回到夜千泽的身边,也害怕他们会一次次地问她,如果夜千泽带兵踏入了东辰国,她会帮着谁?
欧阳烈赶紧把自己的俊脸凑到寒初蓝的面前,抬手轻拍着自己的脸,很认真地说着:“蓝儿,你细细地瞧瞧,爹的老脸上真的风尘仆仆呀,爹也真的是想来看看你和我的外孙女。”
冷情又轻咳了一下,觉得欧阳烈的举止,嗯,不像以前那个严肃的帝君。
扭头,欧阳烈瞪了冷情一眼,哼着:“你老咳什么?”
“属下该死!”
“再咳一下,朕就取一萝筐的辣椒,全都剁烂,把你的脸埋进辣椒堆中去,让你咳个够!”
“咳咳——”
吃着点心的寒初蓝,倏地猛烈地咳了起来,还被点心咽着了。
“蓝儿。”
“公主!”
欧阳烈与冷情都急了起来。
欧阳烈赶紧去拍着寒初蓝的后背,冷情则飞快地倒了一杯茶递给寒初蓝,寒初蓝接过茶,喝了一大口,才把咽着她的点心吞了下去。
“蓝儿,没事吧?”欧阳烈紧张地问着。一副担心夜千泽回来会劈了他的样子。
“爹,你高招,高招。”寒初蓝吞下了点心后,笑着朝欧阳烈竖起了大拇指,赞着欧阳烈治冷情的法子。
欧阳烈与冷情:……
冷情默默地看一眼欧阳烈,然后默默地退到墙角去画叉叉反省去,因为他的轻咳害得公主差点被点心咽死。
欧阳烈干笑两声。
当皇帝的人要惩治宫人,法子多了去。
他虽然算得上是个好皇帝,也抹不去他是皇帝的身份,自然也会有惩治人的法子。
“蓝儿,爹也不瞒了,爹来这一趟,既有正事与千泽商量,也有私事。你娘既然来了,你一定要让你娘住到这里来,咱们一家三口也好团聚团聚,还有……爹希望你能劝劝你娘,让你娘给个机会爹,至少让爹能和她说说话呀,不要一见到爹,就一剑刺来,她又狠不下心真的刺死爹,每次伤着爹了,爹痛,她也痛。”
寒初蓝抿着唇没有马上说话。
欧阳烈对玉铃兰的爱已到刻骨铭心的地步,玉铃兰何偿又不是?但玉铃兰还恨着欧阳烈,想让她放下所有仇恨与欧阳烈平平静静地相处,真的很难。
寒初蓝心疼母亲,也心疼父亲。
欧阳烈的神色黯然,也心伤,轻轻地说着:“蓝儿,爹也知道这一辈子都无法得到你娘的原谅,爹只想和你娘说说话,偶尔能撇下一切包袱相处几天。”
寒初蓝还是抿紧唇,心却揪痛起来。
父亲这样做,就等于吸食大麻,明知道会越陷越深,还要去吸食。两个人谁都无法撇下责任,中间又横着玉铃兰数万兄弟的亡魂,你恨我冷时,或许还会好过一点,如果再重温温情,再兵戎相见时,彼此的心该有多痛呀!
“蓝儿,好吗?当爹求求你了,你一定要帮帮爹,爹都要被你娘折磨得快疯了。”欧阳烈乞求着,眼里全是痛楚,教寒初蓝瞧着好生心痛。她试着提醒父亲,“爹,你与娘如果无法和解,你这样,会更痛的。”
欧阳烈苦笑着:“爹知道,再痛,爹都承受过了,只要能与你娘好好地相处几天,又有你在身边,一家三口团聚,爹就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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