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连连点头,“王妃,老奴办事,王妃可以放一百个心。”
陈王妃挥挥手,示意嬷嬷可以去办事了。
夜锦英在陈王府本就是可有可无的人物,陈王妃根本就容不下她,如今死于意外,死了就死了,陈王妃连假装伤心的样子都没有做出来。
毒蛇自然是兴宁派人放入别庄里的,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只是现在夜锦英才着了道儿。
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毒蛇咬死的夜锦英,此刻还在食福酒楼帮着寒初蓝经营酒楼呢,食福酒楼也开张一段时间了,所幸生意依旧兴旺,厨子的手艺越来越好,再加上例汤熬得好喝,价格又合理,食福酒楼的名气慢慢地扬了开去,每天的纯利润保持在近百两。
因为她是大掌柜,她不会天天守在柜台前,只有在酒楼关门的时候,她才会在柜台前计算一天的收入情况。平时她大都在二楼的一间小厢房里,谁也不知道她在里面做什么。
今天因为二掌柜家里有事,请了假,夜锦英才在柜台前坐镇着整间酒楼的运转。
欧阳易坐在距离柜台最近的一张桌子前,乌黑明亮的大眼,总是似有若无地往夜锦英身上扫去,偶尔夜锦英发现了,会撇他一眼,却不理他。
认识这个女人也有一段时间了,她对自己的态度依旧淡淡冷冷的,并不因为他是食福酒楼第一位客人,还是一住就住十几天的客人而特别的礼待。
起身,欧阳易拿着一小壶酒,走到了柜台前,半截身子撑放在柜台上,一边晃动着酒壶,一边瞟着夜锦英,问着:“大掌柜,你的工人是不是少了几个?就是你什么远房亲戚,去哪里了?我记得她们几个消失了一段时间了,怎么不见你关心关心?”
夜锦英头也不抬,淡冷地说道:“我关心的时候需要让你看到吗?”寒初蓝受伤的时候,她都担心不已,但她又什么都不能做,她又不会武功,不能潜入摄政王府偷偷地看望寒初蓝,现在又易了容,更无法光明正大地去摄政王府探望,只能在心里祈求寒初蓝快点好起来。
欧阳易喝了一口酒,咂了咂嘴,笑着:“那倒不必,我就是有点好奇而已。”
“无聊的时候,可以到厨房里帮忙洗洗菜,洗洗碗。”
夜锦英淡冷地替欧阳易指了一条“光明大道”绝对能让他摆脱无聊,不会好奇地整天盯着寒初蓝与星月等人去哪里了。
欧阳易把脸凑上前几分,都快要贴近夜锦英那张平凡的脸了,灼灼生辉的黑眸忽闪着,他笑问着:“大掌柜,你好像忘了,我是你们酒楼里的客人呢,不是工人。不过,我每天也真的很无聊。”
夜锦英微微地抬眸瞟了他一眼,没有说破他每天都有大量的时间不在酒楼里,晚上也会有半个晚上不知道跑到哪里去当贼。
“大掌柜,你的闺名是不是很难听?”
欧阳易又喝了一口酒,像是随口地问着,实际上就是想知道夜锦英的闺名。他欧阳易堂堂东辰国的恪王呀,第一次遇到一个女人,认识了快一个月,还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的。他也偷偷地打听过,可大家只知道她是大掌柜,就是不知道她的名字。
真是郁闷!
平时遇到美女,随便一打听,就能知道名字。
这一次遇到丑女,打听了快有一个月,竟然还打听不到名字,估计是她人太丑的原因,没有人记得她的名字,要不就是她太丑了,把她的爹娘都吓傻了,忘记给她取名字了。
欧阳易在心里腹诽着夜锦英。
“与你何干?”
欧阳易一塞,又是这样的态度,每次他试探地从她的嘴里挖她的名字,她都是这样回答的。瞪着眼前这个连看他一眼都觉得浪费时间的丑女人,欧阳易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很贱,放着那么多的美女不去问,干嘛老是追着她问芳名?
“大掌柜,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的态度很差?”
欧阳易站直了身子,俊脸微板着,那股与生俱来的尊贵气息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他居高临下地睨瞪着夜锦英,看似在生气,实则上很想扑进柜台里,掐着夜锦英的脖子逼问芳名。
夜锦英抬眸,定定地望着眼前这个尊贵又不失俊美的男子,淡冷地说道:“欧阳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像个老太婆,整天哆哆嗦嗦的,没完没了的,你知不知道你很烦。”
欧阳易脸一黑,他像老太婆?他哆嗦?他很烦?
他哪里像老太婆了?要像也是像老太公好不好?
与她对视了片刻,欧阳易压下了心里的不悦,笑了起来:“大掌柜,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跟我这样说话呢,我也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我像老太婆的,不过我还得哆嗦一句问问大掌柜,我是男的,怎么会像老太婆?”
这个男人的脾性特别的好!
不管她用什么态度对他,他都不会生气,有时候明明气极了,还能笑出来。这是夜锦英对欧阳易最好的评价。
“你说,我怎么就像老太婆了?”
夜锦英垂眸,又忙她的去,只淡淡地回了两个字给欧阳易:“口误。”
口误?
欧阳易顿时无言以对。
扭身,欧阳易就走,还是往后院走去。
夜锦英本能地问着他,“你又去后院干嘛?”
欧阳易晃动着手里的酒壶,笑着:“我找我的烈风拼酒去。”
知道他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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