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都能为儿臣远离後g,儿臣不成婚又算得上什麽?就算只是作作样子,平白迎个女子为妻却又置之不理,不过是徒然增添乱源而已。尤其儿臣两世为人,心里装得进的、由始至终都只有父皇一人;便真有了子嗣,儿臣能放在他身上的心思,怕也不足对父皇万一。」
萧宸未曾出口的是:倘若父皇真有了什麽万一,他多半也会在收拾好局面後追随而去,而不是承担起父皇多年来的冀望、接替对方的脚步进一步光耀大昭……从这点来看,他确实不是一个合适的太子、储君;但这个身分,却偏偏又是他不能、也无法放手的。
毕竟,以他的出身、以父皇对他的宠爱,若不站在这个位置上、不拥有足够自保的实力和权柄,只会步上前一世的後尘而已。与之相比,只单单背着「子嗣艰难」甚至「不能人道」的污名、却能拥有并守护他所在意的一切,已经是再合算不过的代价了。
至於父皇未曾明言,却多半也有些在意的事儿……萧宸想了想,终究还是决定将话摊到台面上、强忍着羞意开口:
「至於主动与否……今日虽别有一番滋味,可论及欢愉、论及舒服的程度,怕还是父皇最後那几下,更要来得……够劲一些。」
「你倒是实诚。」
虽知爱儿不过是为了让他宽心才有此言,帝王的心情却还是因此明朗了不少。如非眼下实在太晚,只怕他还真压不住当场再来一回、让宸儿如愿好好「舒服」一番的冲动。
而听到这句评价的少年只是扬唇轻笑了笑。
「对着父皇,宸儿有什麽好隐瞒的?父皇待宸儿如何,宸儿还会不清楚麽?」
「……这倒是。」
萧琰也笑了笑,「好了,时候不早了,赶紧擦身更衣、上榻安置吧?」
「嗯。」
见父皇心结已解,萧宸也不再多说,点点头便同帝王一道出了浴桶,而在更衣妥当後双双上榻、彼此贴靠着相拥入了眠──
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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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若是去浴间,父皇指不得又会打起抱他过去的主意,近两年身量长了不少的萧宸便还是决定一切从简,早早沐浴早早了事了。
──倒不是说他不信任父皇的力气。只是父皇紧着他、他也是紧着父皇的,想着父皇已近不惑,无论保养再怎麽得宜,该留意的还是得多加留意;眼下又已是深夜,自还是简便些的好。
这些话少年虽未出口,但以萧琰对爱儿的了解,又怎会不清楚对方是何心思?当下命人备了热水、又捧着爱儿面颊落下无数细吻……却到一切置备妥当,父子俩才一道进了浴桶,极有默契地互相替对方擦起了身。
因宸儿主动索要的样子着实别有一番韵致,萧琰虽一直忍到最後才反客为主地一番冲撞,先前却仍多多少少有那麽几分失控──不说别的,单单他落在爱子脖颈处的、那多半很难藉衣领遮掩住的斑斑吻痕,就已是平时绝不会有的状况了。
毕竟,萧宸至今未曾大婚,今晚又是宿在紫宸殿里的,即使一般人不见得会往父子相奸这等逆伦悖德的关系上想,也保不得会往其他秽乱g闱的方向胡乱猜测。
好在这事儿於萧宸算不上什麽难题;察觉父皇的视线始终停在自个儿脖颈处,少年瞥了眼那一路延续到他肩际a前的吻痕,便也明白了些什麽。当下真气运起、将肩颈处微微瘀滞的气血驱散了开。不过转瞬功夫,上头的痕迹便已渐渐淡了去;仍残留在少年裸肤上的,只有气血畅行所带来的浅浅瑰色而已。
而这样的一幕,让瞧着的萧琰既觉宽心、又不可免地有些失落。
──这两三年间,类似的复杂心境,他已不是第一遭经历了。
或许是心结得解、那些原本独自背负的重担也再无需一肩挑起的缘故,宸儿这些年不只身量大涨,心x更是成熟开阔许多;即使对着自个儿的亲近依赖一如既往,单单爱儿临朝处事的表现,便让萧琰很难再一厢情愿地将爱儿当成需要他时刻捧着、护着的孩子看待;更何况他们之间,还添了一重见不得光的「爱侣」关系?
想到这些年来因此生出的种种矛盾,帝王心思愈沉;带着厚茧的指沿着少年肩颈优美的线条一路勾勒而下,直到身前人的气息似又有了些许紊乱,他才叹息着一个张臂,将爱儿紧紧搂入了怀中。
「宸儿今日……倒似比平时更来得兴奋不少。」
回想起先前的情事,他眸光微暗、若有所思地低声开了口,「同平时相比,宸儿更喜欢这样麽?这种……一切c之在手的感觉。」
「……只是觉得有些新鲜罢了。」
萧宸心思细腻,对父皇的x情又再了解不过,自然一听就知道对方又钻到哪个牛角尖去了。
──说到底,无非是父皇身为人父的理智、和身为爱侣的私心再次有了冲突罢了。
事实也的确如此。
听爱儿以「新鲜」两字一带而过,萧琰稍稍松了口气,心底的复杂却是不减反增。
他虽不後悔同宸儿发展成如此关系,但看着爱儿一日日成长茁壮、模样也从昔日的纤细j致出落得越发俊美挺拔,即使身为男人和帝王的独占慾让他g本容不下爱儿身边有其他人存在,他也总忍不住要想:只因一己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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