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手指的时候,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拉着她靠在自己的身边,侧首问她道:“孙玉娥的事情你再说一遍给我听,周管家的信上写的有些含糊,我还有些没弄明白的地方。”
这事情就算徐思安不问,赵菁也是要找机会告诉他的,孙玉娥是他的义女,于情于理这事情由徐思安处理最为得当,不过他昨天才回来,哪里能挤出时间来听她说这些。
侯府往来的下人也不少,赵菁从徐思安的大掌中抽出了手来,小声道:“既然如此,侯爷就到我的紫薇苑坐一会儿吧。”
春末夏初的五月份,后花园中万紫千红,男子俊朗高大,女子貌美窈窕,一前一后的走在侯府院中的小径上。赵菁一边走,一边又细细将那几天的事情说给徐思安听,其实当时赵菁自己也并没有确定孙玉娥会是下毒之人,只是吉祥说这东西是从玲珑院带出来的,赵菁便不得不疑心到了孙玉娥的身上。
“大姑娘是侯府的大小姐,应当是懂些规矩的,不可能让两个下人在她自己的院子里胡作非为,况且,她们若不是凑在一起商量,那随便两个人单独私下交接便好,压根不用特意找个地方,所以我才怀疑这事情和大姑娘也脱不了干系的。”
徐老太太养了孙玉娥这么多年,便是一只畜生,这么长时间下来,也不可能就翻脸无情,反咬主人一口的。赵菁当时把孙玉娥也想进去,其实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置信,可再怎样不可置信,却也敌不过这个事实。也难怪老太太会气得病倒,任什么人经历了这样的事情,都会觉得心寒的。
“孙玉娥简直不知所谓!”徐思安冷哼一声,只听得咔嚓一声,赵菁回过头的时候,就瞧见路边上一枝开的好好的海棠花被徐思安给折断了。
赵菁停下了脚步,看着徐思安怒火中烧的表情,直到他脸色稍稍变好了些,才开口道:“你拿这些死物出气做什么,好在老太太如今也没什么大碍。”
眨眼间两人已经到了紫薇苑,庭中紫藤花架上的紫藤花已经盛开,香气扑鼻,蜂蝶萦绕。方才的怒火已经压制了下去,徐思安站在门口看了一眼,扭头对赵菁道:“这院子,如今看着倒是不错。”
赵菁垂眸一笑,引着徐思安进了门,吩咐小丫鬟去茶房烧水,领着他往厅中坐了下来。厅中挂着闲云野鹤的画幅,配着徐思安的字条,清幽宁静。
外头有几分暑气,但厅里却阴凉得很,徐思安在主位的靠背椅上落座,表情肃然,抬起头来问赵菁:“你可知当初我为什么要收孙玉娥当义女?”
赵菁低着头不说话,心里估摸着徐思安为什么要问自己这个问题?孙玉娥对徐思安的那种眼神已是到了毫不遮掩的地步,难道徐思安自己不知道?赵菁纠结了许久要不要说出真话来,又怕自己故意装傻被徐思安揭穿了,反倒不好意思,他怎么看都不像是一点儿没有心计的人。
“侯爷自己心里清楚便好,又何必问我?”赵菁瞥了徐思安一眼,淡淡道:“侯爷难道不知道,大姑娘喜欢你,看你的眼神都……”
赵菁的话还没说完,谁知徐思安的脸色却陡然难看了起来,几乎是不可置信的拔高了声音道:“你说什么?”
外面的小丫鬟正好送茶进来,听了这话都在门口愣住了不敢进来。赵菁忙上前接了她手中的茶盘,转身的时候,却瞧见徐思安脸上那种神色崩塌的表情。难道他当真不知道这件事情?赵菁原有些不信,可转念一想,徐思安不知道却也情有可原,他常年征战在外,每年在府上的日子有限,就算孙玉娥整日里腻在他的身边,只怕他也未必能往哪儿想去……大约是因为自己是女子比较敏感,所以才会瞧出来的?
赵菁顿时就红了脸颊,端着茶盏送到徐思安跟前道:“侯爷喝杯茶,稍安勿躁,就当我没有说好了。”
徐思安脸上的表情却依旧不好看,阴沉了老半天,抬眸时忽然瞧见赵菁绯红的脸颊,伸手接过了她手中的茶盏,忽然笑道:“原来你吃醋了。”
“你胡说什么?”这下可轮到赵菁郁闷了,她哪里是吃醋了,不过就是陈述一个事实而已,她有必要吃孙玉娥的醋吗?赵菁抬起头睨着徐思安,嘴巴都气得鼓了起来。徐思安却已经淡然了下来,仿佛方才赵菁说的事情已是烟消云散,眉峰中带着几分正色,肃然道:“你坐下,我有事情同你说。”
徐思安一本正经的时候,眼神中透着几分凌厉,他这幅样子算不得吓人,却很有威严,让赵菁也跟着他心上一紧。赵菁便放下了茶盘,在徐思安下首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只听他开口道:“当初我收了孙玉娥做义女,一来是母亲的意思;二来,却也是因为我知道了一些母亲不知道的事情,想隐瞒下来,因此便索性收了孙玉娥当义女。”
赵菁听了这话有些云里雾里,终究是没有回过神来,徐思安便继续道:“世人都以为孙玉娥的生父是因为救我而战死的,其实当时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身负重伤,他在临死前告诉我一件事情。”
徐思安说到这里顿了顿,手中的盖碗按得咔咔做响,一向沉静如水的眼神中透出几分阴郁:“他说他和我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这件事情,老太太知道吗?”赵菁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事实惊得有些说不出话来,抬起头问徐思安道。
徐思安摇了摇头,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负背在厅中来回踱了几步,转身对赵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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