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气,反而衬托出一种近乎於超凡绝俗的妖精美豔来,仿佛此人生来就应该是黑色墨玉发,白玉肌骨。
貌似注意到他的凝视,那个男人美眸一压,突然越过罗斯柴尔德的遮挡冷冷的抬头看了过来!
雅克的手死死抓著手下湿滑的大理石扶手,在楼梯上一顿。那一瞬间他几乎摄住了呼吸,仿佛静止了在那里。
人世间的缘分真是莫名,他此刻是如此狼狈,衣衫不整,身後还跟著刚刚滚完床单的俊美伯爵,亚麻色的头发湿润,就这麽对上了他的目光。
他的眼睛是如此美,美的超出他的想象,一如天际的冷月湖泊,惊心动魄,带著淡淡的冷漠。雅克毕竟是情场高手,五分锺时间就足够他强自镇定的收回眼。
“你就想吧!”伯爵带著恶意的笑拍拍他的肩膀,留下一串幸灾乐祸,“他叫宁,想死你,也碰不到他一根指头。”
“……”
那一整晚,他的目光只追随著宁。
宁很少和人交谈,也很少在灯光下现身,他拍了好几件藏品,都是中国古董。
许是喝多了酒,宁扬扬手拒绝了下一杯香槟,而是走向漱洗室。
雅克鬼迷心窍的跟了过去,看到那男人就著黄金色水龙头洗了手,曲起修长手指勾住领结处的衣襟,微微扯开了一颗扣子,斜靠在临窗的地方比起眼睛小憩。
他的目光身不由己的顺著那颗扯开的扣子溜进去,恨不得他再扯开几颗,好多露出一点华美肌肤。
风从他的身侧吹过来,宁的身体带著好闻的清香,他伸手把脸前的碎发别到耳後。那一瞬间,雅克目光贪婪的追著他的动作流转,几乎感觉不到心跳。
他喉咙干哑,无意识的挪动著脚步,那个男人突然微微睁开眼睛,在他脸上和颈子上淡淡扫了一眼之後,就不再流连。
“你用吧。”
宁从斜靠的墙壁上直起身体,淡淡开口。雅克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宁是以为他要用洗手台,所以让开。
宁的声音极为清淡性感,配上他淡漠的表情,一开始像是有绒毛在雅克胃里轻搔,後来就变成了尖利指甲在心口的抓挠。
……怎麽没用成这样!
心底暗唾,雅克还是浑浑噩噩的走过去拧开了水龙头,冰冷水流冲上手指的瞬间,他都无法清醒。
而宁明显没有打算多呆,错了错肩膀,越过他的身体就径自向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顺手勾起门把,替他掩上了门。
门扉合上的“嗒”一声轻响,振清醒了雅克的理智,他眨眨眼,错愕的看著倒映在镜子里的自己……衣襟开敞,唇瓣浮肿,脖子上还带著伯爵留下的吻痕。
……难怪宁要替他关上门!
从来麽有这麽羞耻过,雅克恼怒的一拳捶上镜子,接了水使劲擦洗脖子上的痕迹。
洗著洗著,他有丝错愕的等著镜子里的自己。
他一向视世俗礼教为粪土,颠鸾倒凤从来不避讳他人的目光,可现在他在干什麽?
擦洗其他男人留在身体上的痕迹,就因为宁淡淡的一瞥?
外面觥筹交错的声音仿佛淡去,他双手发抖,撑在大理石台上紧紧攥握拳头。
只不过这样似有若无的接近了一个豔丽的男人,闻到他了一点体香而已,他就失控成这样?
这……算不算一瞬间爱上了一个人?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仿佛听见了,花开的声音。
贝松夫人的聚会终於是等来了今晚最大的客人。
门口起了骚动,雅克抬起眼睛朝著门口看去,就见姑母一脸严厉的表情也不禁带起笑意,迎向门口。
雅克抬起身体,不意外的,几个长相美丽的女客也理了理妆容一并凑了过去。
宁华雍缓步走进来,大雪天他竟然只穿了一件衬衫,厚厚的呢子大衣裹著身边娇小的身影,落了一头的雪。
进了门,他先和公爵夫人握了握手,却不打算拥抱和亲吻。
贝松公爵夫人对他的无礼完全不在意,板正的脸庞带著大大笑意,“宁,这位是?”
“我太太,挽香。”
他很轻松的笑,弯下身子,将那厚厚的大衣打开,仔细拍干净了雪,然後,轻柔的将身边小女人头上的雪花给一点一点拂落干净。
“贝松……夫、人、公爵、你很好吗?我高兴、见你……”那女孩子很大方,握住公爵夫人伸过来的手,用著不流利的法语吃吃的说。
“贝松公爵夫人,你好吗?很高兴见到你。”宁华雍低笑纠正她,一点也不嫌她难听的语法给自己丢人,“说不习惯法语说英文就好。”俯身亲亲她的额头。
那红唇贴上洁白肌肤的刹那,雅克眯起双眸,厌恶的转过头去。
什麽宁太太……还以为是怎样的绝色佳人,不过算是个女孩子!
他简直不屑撇嘴,这种涩牙的果子,连他自己都不愿意吃!姿色尚可……但也仅仅算是不错,漂亮谈得上,却不足以吸引他看惯了繁花香豔的口味。
“唉啊!”公爵夫人没有女儿,一向喜欢看起来乖巧的女孩子,不由分说就拉过拢过挽香冰凉的手,“来来来,我带你去壁炉那里暖和暖和。”
“谢谢夫人。”
宁太太很礼貌,很乖顺的任她将自己拽到壁炉边的沙发上,凑著火光烘烤著有些冰凉的手。
宁太太很讨人喜欢,不论哪位夫人小姐和她说话她都仔仔细细的听,有听不懂的句子还会认真重复一遍,乖巧的像个小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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