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上的痛楚拉回了神,对丞相明显是调戏的话还没做出反应,却听他爹在一旁凉飕飕的说道:
“那肯定是他爹长得不行啊。”
“……”朱富被钳住脸颊,没办法反驳老爹,只能对他翻了个白眼,而那边厢,丞相听后就不乐意了,立刻就放开朱富的脸皮,跳过去跟朱爹理论:
“胡说八道,我儿子怎么长得不行?他生出来,人家就说是跟老夫我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怎么不行了?”
朱爹耸肩摊手:“啊,跟你一个模子刻出来……那就怪不得了。”
丞相被朱爹这两句凉风嗖嗖,不负责任的言论刺激的团团乱转,两个加起来一百多岁的人如今却吵的像孩子争糖葫芦吃般,实在叫人无语。
池南放下手中的药碗,与朱富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吵了好些时候,还是朱爹善解人意,对相爷扬了扬手,表示暂停,指着朱富和池南道:
“说你榆木脑袋还不相信,两个孩子这么久没见面,一肚子的情话憋着,你这个做长辈的能不能体贴一些?”
丞相被说成榆木脑袋,自然不愿意了,叉着腰叫嚣:“我怎么不体贴了?我已经够体贴了。就连乖孙子光天化日之下占丫头便宜,这么有伤风化的事情我都容忍了,还要我怎么样?”
虽然嘴上这么说了,丞相和朱爹还是很有默契的边吵边向门外撤去,朱爹出了门槛之后,还体贴暧昧的帮两人把房门关了起来。
也许真的是多久未见,朱富虽有满腔言语想要对媳妇说,但真正静下来,见到本人之后,却又不知道从何处说起。
池南见他如此,垂下眼睑,端起了药碗向朱富坐着的床边走去,边走边说:
“你生病这段期间,丞相已经将你认祖归宗了,你现在的名字不是朱富,而是百里桀。”
朱富痴痴的看着媳妇,只觉不过短短几天的时光,媳妇虽然依旧白皙光润,却总是清减不少,原本就纤细的腰,如今更是盈盈一握,一折便断的感觉,朱富心疼不已。
“这我好像有些记得,不过,事情的前因后果我还是没有弄清楚……”
接过池南手中的药,朱富用勺子在黑漆漆的药碗中翻舀,就是不喝,想了会儿后,又将药碗递还给池南,语气略带撒娇的说:
“媳妇,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手酸,你喂我喝吧。”
“……”池南看着如小孩般耍着无赖的朱富,原本还有些委屈,有些埋怨的心情顿时被他的小孩子气给打败了,无奈的摇了摇头,池南对朱富使了个‘旁边去去’的眼色,朱富这回倒没觉得手酸腿疼,往旁边移动的速度很是轻快。
池南坐下去之后,朱富又装作若无其事的移动屁股,让自己和媳妇靠的近一些。
“你将失踪时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我说一遍。见到了什么人,经历了什么事,一字不落,全都说给我听。”
池南舀了一勺药汁,放在唇下轻吹了下,送到朱富口前,如是说道。
既然事情发生了,那就不能再一味的忍让了,第一回是她,虽然下毒之人已经锁定为公孙世子妃,但是这回暗算朱富的却又是谁,这两件事有否关联,若有关联,那幕后黑手又是谁?
朱富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媳妇,他失踪时候遭受的酷刑,还有那个施刑之人……与媳妇有着相同的面孔……思前想后,朱富还是觉得这些事情没必要隐瞒,就算对方想让他认为是媳妇对他下的手,只要他坚信,那并不会对他产生什么坏的影响。
就这样,朱富一边喝药,一边将失踪那几日的情形事无巨细的告知了媳妇。一碗药喝完,他也差不多说完了。
“事情就是这样,媳妇你都不知道,那个女人好变态的。”想想当时在密室中的情境,朱富此刻还是觉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是的,用水蛭吸血,然后施行……听起来的确变态,不过,这种做法,却无疑向她提供了一个很宝贵的线索。
池南用手巾为朱富擦拭了下嘴角,心中已有认定,正打算站起来去将留有残渣的碗放到一边,却被朱富无声的拉住了动作。
只见朱富盘腿坐在床铺之上,将媳妇拉回之后,便如一只八爪章鱼般爬到她身上,紧紧抱住,头也自然而然埋到媳妇的颈窝处,汲取她身体的芳香。
无论什么时候,媳妇总是这么香,这种香味是媳妇特有的,而这一点,他相信全天下也只有他能分辨出来,所以,无论旁人怎么装扮,怎么易容,只要近身一闻,朱富便能断定真假。
“媳妇,你知道吗?我这几天虽然叫活着,但总是不那么清醒,脑子里什么都不记得,浑浑噩噩的不知道接下来要干嘛。”朱富贴着池南的颈窝,如是说道。
池南见他如此,不禁伸出一只手抚上他的脸颊,感觉到这张脸的消瘦,从前朱富只是皮肤黑而已,但摸起来却还是有点肉感的,可如今却只剩下一副空架子,脸都感觉小了很多。
“一切都过去了,别再想了,好么?”池南在那张消瘦的脸颊上轻轻送上一吻,安慰道。
朱富享受着媳妇的关怀,肚子里有几句话憋了好久,直到此刻才决心问出来:
“媳妇,我生病的时候……是不是……欺负你来着?”
虽然脑子不清楚,但是,媳妇在他身下凄惨的叫喊声却始终萦绕心头,挥之不散。
池南自然知道他说的是哪一次,回想起来,虽然还是觉得有些气愤,但……不管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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