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没发现他的不对劲,她却也只能装作不知道,顺着他的话说:“是不怎么好玩。”
看到他的背脊开始僵硬。
“所以,结束它?”她问。
他声音的笑意不再。也没回头。只硬硬地,说:“是,结束吧。反正……”突然跳起来,摸了一把头顶上的树枝:“也只是游戏。”
她一笑,淡淡地,从后头拍了拍他的肩膀,若有似无地安慰:“这游戏,平手,不分胜负。”
他站定,没回头,没回答。
她于是说:“再见。”
转身走了两步,又停下,冲着他的背影说:“莫乙,你是我唯一承认的,唯爱的朋友。”
他转回头,面对她,定定地。
她转身,刚想走,听到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这游戏,我输了。莫乙唯一不承认的朋友,你听见没?”
她一笑,没回头,摆了摆手算是回应。
看她离开,走回她住的小楼。他才转身,往前一百米,回到他的车边。
黑色的轿车。
车后座上,搭着湿透的呢子外套。
车前座边,躺着碎开的,手机残骸。
驾驶座被放下来,成后仰45度角的位置。很显然曾有人在它上头睡觉。
“降温如此地明显,你不觉得冷吗?”
他想,再冷,也不会有比昨日更冷的冬天了……
一夜守候的,可曾只有一人?
可惜,女主角再没有心思发觉了。
因为,她走到家门边,便发现了蹲在门口,把头窝在膝盖里,象怕被遗弃的小狗般等待她的归来的另一个人。
……
他听到脚步声抬头的时候,就看见她冲着他走来,微笑在唇边隐去。
呼吸一窒,心跳就乱了。
他慌乱地站起来,顾不得自己一身的狼狈,
“我以为……”一顿,说话突然变得艰难起来:“你不要我了。”
那么快地回来,是要和他说再见?还是永远不见?
收紧了下颚,脸色通红,嘴唇却苍白得越发地可怕。
她没有回答,拨开他要进屋。
他却死死地拦在门边,不让她进去。
她不经意碰到他的肌肤,温度烫得可怕。
刚刚碰,还是冰凉的呀。突然想起那抹冰凉的突兀,她伸手探上他的额头:“你发烧了?!”
额头的温度更胜。
她皱眉,一把推开门:“进去。你在发高烧。”
他执拗地挡在门边上。“不进。”
眼神认真无比,盯着她皱起的眉头。
“现在你给我闹脾气?”她怒了。放开探在他额头上的手,推了他一把,打算先进门给他们的家庭医生打电话。
他发着高烧,淋了一夜的雨,本来就虚弱不堪。被她这么一推,身子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几步。正好退到了门内。
她绕过他,正要进门,就被他一把抓住。“不要走。”
“谁说我要走?”她甩开他抓着的手。“我去给林医师打电话,让他来看看你。”
他沉默了。
看他不再反抗,她进门,打好电话。回头,对卷缩在沙发上的他说:“林医师说,半个小时候过来。”
他点头。
她进偏厅,找来医药箱,把里头的散热敷翻出来,再回头,看他还卷在沙发上。
“躺好。”她说。
他乖乖地在沙发上躺平。
给他敷上散热敷,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真的很烫。起身,想要去找探温计,又被他一把抓住。
她皱眉瞪他。
他抿着唇,回避着她的眼神。挣扎般地,最终,还是开口,声音哑哑的,说:“我,怕你会走掉。”
赌气地,索性蹲下身,在他身边,说:“唯书魅,不如,我们现在上床吧。”
他愣愣地。
看他一脸的惊鄂,她又站起身。“不然,除了上床,还有什么值得你把我留下?”
他瞳孔一缩。
她嘲讽一笑。转身去拿探温计。
听到身后的他,用低低哀哀的声音控诉:“不要……不要那么轻易地,说这些话好吗?”心,会痛啊。
哪些话?她索性折回头,居高临下地鄙睨他:“上床吗?”
瞳孔更紧。
他咬紧了牙,从齿缝中蹦出了两个字:“不要。”
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发现力不从心。已经病得这么重了?为什么自己都没有发觉?有些心有不甘地,他一把抓住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让她扑倒在他胸前。紧紧地搂住她的脖子。低低地在她耳边抗议:“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她趴在他的胸前不动。
他的肌肤热得吓人,把她搂得更紧。“我再也不要跟你上床。”
她背脊僵住。“你说什么?再说一次。”声音在他的胸前。
他看不见她的表情,却再没有力气调整角度审视她。只能虚弱地,近乎呢喃地,用有气无力,又有些疲惫的声音说:“我说,我,再,也,不,要,跟,你,上,床。”
怀里的她动了,感觉到她要挣脱他的怀抱,他不安地拼命挤出更多的力气搂紧她,把她紧紧压在胸前。
“我没办法,做到你说的云淡风轻。没办法不在意,没办法不嫉妒没办法不认真。”
“要假装不喜欢你好难。真的好难……”他声音越来越低,豁出去般地虚脱。“怕你知道,会不要我。又怕你不知道,会爱别人……”
感觉到胸前,干掉的白衬衣突然侵着一屡冰凉的湿润,透进心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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