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是两种性格各一场。除了制片人、导演以外,房间里还零零散散站了不少人,所有人都盯着正中心的白泽。
白泽缓缓吸了一口气,尽量忽视何导严厉的视线,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哥,你不会要给我找个嫂子吧。”青年眉目温和,嘴角微弯,打趣地看向另一人。他身上还带着几丝书卷气,眼神熠熠,尽是年轻人的活力。
何导眉毛一抬,这可真是高出预期,他本以为白泽的戏烂到家了。
负责对戏的工作人员一愣,赶忙看了一眼手里的剧本,接上了台词,“胡说八道!你每天就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青年一怔,褪去了笑意,无奈道,“父亲跟你说的?”
“你少去参加什么游\行,你什么身份,他们什么身份?人命可不是一个价!”
青年听到兄长严厉、独断的话语,脸上轻松的神色完全淡去了,显得有些沉闷。他的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要开口反驳,却终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良久,他重新开口,“哥……”
“好,停!下一场。”
何导果断的声音响起,白泽从戏中醒来,略微动了动身子。这场戏其实后面还有台词,按道理白泽应该演完,但何导直接叫停了。白泽也不知道自己演的是好是坏,何导面色平静,完全看不出任何蛛丝马迹。
白泽内心其实有点紧张,他虽然有上镜表演的经验,但那毕竟是十年前的事了。他以前演的那些电视剧,人物相当扁平,对演技提升基本没有帮助。电影和电视剧的表演方式还有些不同,多少演员放上大荧幕演技就看不下去了。
白泽将胡思乱想撇到一边,调整了情绪,向工作人员示意进入下一场戏。
这场戏是阎二黑化之后,他经历世事,性情变得冷漠、古怪、尖锐,跟曾经敬仰的兄长断绝了关系。
白泽下意识地摸了摸手腕,打起精神,一股熟悉的抽离感却产生了。
他心中浮现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不会吧,千万别在这个时候冒出来啊……
众人盯着正中心低着头的白泽,等了半天没看到对方的反应,都感觉有些奇怪。演员试镜时,其他人是不能说话的。现在白泽也沉默不言,整个屋子里便有一种诡异的安静。
半分钟过去了。
何导见白泽一直没开始表演,不免皱眉。他想要出声提醒,不要耽误时间,却正撞上一双冷冰冰的眼睛。
那真是足够凛冽的眼神,像是冰刺入了骨头,眼神的主人不知道经历过什么。
☆、第二章
制片人被那眼神一戳,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只感觉房间里的温度直线下降。
白泽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
何导也懵了两秒,催促的话到了嘴边,又憋了回去。他倒是没想到白泽两场戏连着能转变这么大,刚刚是在准备入戏?
白泽并没有着急说台词,他面色冷漠,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不经意间露出左手腕上一根红绳。他的动作不疾不徐,显得理所当然,好像当着一大帮人整理衣服再合适不过。
何导这时便有几分恼火了,觉得白泽是在摆架子,浪费众人的时间,想要直接叫停。
“哼,瞧瞧你的样子。”白泽一边整理衣袖,一边抬眉望向一边,眉梢有些懒洋洋的意味。
何导听到这话,知道白泽开始表演了,又只能强压着性子看下去。他倒要看看,准备了半天能演出什么花儿来?
“什么……”对戏的工作人员没想到白泽突然表演,愣在了原地,这才发现他把台词念错了。他有点尴尬,一时手足无措,看向何导。
白泽却没管他,自顾自地演了下去,他目露讽刺,轻飘飘道,“不可一世的阎家大少,如今却像条死狗一样。”
他的音量适中,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像是完全没把对方放在眼里。如果不是言辞犀利,没人会觉得青年正在嘲讽自己的兄长。他像是在随意指点路边的蚂蚁,带着浑然天成的傲慢,再不见往日的温和。
青年终于将袖口挽好了,他伸手看了看,似乎满意了下来,这才用正眼打量自己的兄长。他将兄长上下扫视一遍,见往日威风的大哥一言不发,便嘲道,“不玩那套兄友弟恭的把戏了?”
工作人员见何导没有喊停,只能硬着头皮,干巴巴地念着剧本,“你又是何必呢?”
青年眼神一凝,嘴角一抿,眼眸中似有万千情绪升起,最后都化为一种虚无的冷漠,“也对,在你眼里,我一直都是瞎闹而已。”
房间里静了,何导总觉得白泽最后这句词是对着自己说的。
白泽推开门,从房间里出来,迎面便见到等待的郭奇。郭奇原本想问问情况,但见白泽不似平时和煦,反而冷若冰霜,一时张不开嘴。
郭奇不说话,白泽倒是先开口了,他直接道,“焦糖玛奇朵,芝士蛋糕,牛奶布丁。”
郭奇一听这话,便知道自己的艺人似乎又精神分裂了,他嘴角有点抽搐,“现在吗?”
这些东西听起来就甜得掉牙了,可不是规律健身的白泽会吃的。
高冷模式的白泽才不管郭奇古怪的神色,斩钉截铁地回了一个“对”,便钻进了保姆车里。郭奇相当无奈,面对这样的白泽连规劝的勇气都没有,只好老老实实去买。
保姆车附近有不少狂热的粉丝,拿着手机、单反,对着车内的白泽拍个不停。如果是往日的正常白泽,估计会对着她们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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