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天何生日过了,裴沛却没有走,甚至通过裴祐的恳求住进了吴葭之前住过的房间。
每天裴沛都会主动帮刘妈做饭,送裴祐上下学,晚上陪他做作业,然后哄他睡觉——几乎是吴葭刚来连天何家时做的事情。
裴祐的原话是“当初草草姐姐就是做的这些爸爸才对她亲近的”,裴沛也是太心急,居然相信了由小孩子逻辑得出的话,可做了了一个星期,她根本没有办法接近连天何。
整个星期连天何晚上都是午夜十分才回家,浑身酒气一脸疲惫,裴沛根本不忍心上去跟他搭话,可是早上吃过早饭他就走了,上班时间她又害怕打扰到他工作,各种顾虑让她始终有话迟迟说不出口,心里憋着难受。
其实,她只想问一个问题罢了,只要连天何给出明确的“是否”回答然后简单解释一下她就知足了,但她机会都抓不住。
连天何一定是故意的,是用回避的方式把她给逼走,他总是这样,从来不说明原因,让那个结永远在那里。
裴沛猜得完全没有错,连天何就是在回避,就是在等她耐心耗完自己离开。
连天何的想法是,既然他们已经离婚感情也就随之终结,复合这件事根本就没有考虑的必要,他从小受到的教养是不能粗暴将人赶走,所以就只能冷处理,本来就是她一个人的臆想,何必非要他配合。
裴沛束手无策只能找洛清求助,可她并不知道洛清早已“叛变”,声情并茂地把自己这些天来受到的冷遇述说了一遍,让她意外的是洛清并没有以往那样为她不平,反倒句句话都透露着让她顺其自然,另觅良人的意思。
“洛清,你是不是见过草草,她是不是给你下了mí_yào?”裴沛用的是质问的语气,她从没想过一直和站在她一边的人会不知不觉就被“策反”,那个草草真有这么厉害?
“裴沛姐,问题根本不是出在草草身上,你明明知道问题的症结在哪里,何苦还要故意回避呢?在连天何眼里,你除了是裴祐的妈妈就和一个普通女人完全没有区别,别勉强自己了。”
“洛清,你以前根本不会这样说,你应该继续支持我而不是劝我,我只是想要天何他一句话,我心里有准备,我不怕任何结果。”
洛清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裴沛姐,并不是草草给我下了什么mí_yào,而是她让我明白,感情这种事情是相互的,一厢情愿只会让你受伤,我劝你是为你好。”
洛清的话戳到了裴沛的软肋,是啊,她分明是知道结果的,她只是不甘心而已,不甘心这么快连天何心里就没了她的位置——就算她一直都没占多少位置,说不定在他心里还不及裴祐重要。
离婚后的这段时间她一个人过得很好,差不多把以前一直没能去的地方都走遍了,还到了许多计划之外的角落,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没有想起过连天何,心里十分平静,就算聊天的时候提到他情绪也没什么波动。
如果要说是谁把她撺掇来非要争个结果,那就是吴葭,她的话虽说不上有多有力度但在当时那种情况下的确是有推动力,让她的牛角尖一点点钻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吴葭的家是以我老家为蓝本的,所谓土话就是四川话的方言,阅读应该无障碍的吧?
第59章第五十九章
有一些事情没有说清楚。
几次电话都没有拨通,裴沛只好打给洛旸。
洛旸倒是说最近连天何脾气很怪,整天把自己弄得很忙,饭也不按时吃,正愁着没人能劝劝他,正好她打来电话,连天何晚上刚好有空,他负责安排他们两个吃顿饭就是。
裴沛早早就到了洛旸定好的餐厅,等了大概半个小时连天何才姗姗来迟。
裴沛发现他的脸色并不是太好看,有点迟疑,连天何虽然从来没有冲她发过火,但光是眼神已经吓过她很多次了……
连天何坐下来后并没有和裴沛说话,叫来服务生兀自点菜,自己点完了才淡淡问了句:“你要吃什么?”
裴沛拿起菜单随便点了几样打发掉服务生,正打算把自己想法说出来就被截断了:“有话吃完再说,别让我没了胃口。”
裴沛只能乖乖把话咽回肚子,老老实实等着上菜,好不容易熬到他放下了刀叉擦了嘴,便迫不及待地开口说:“天何,我就是想告诉你我不会缠着你了,之前我是有点不理智,但现在我想清楚了,我和你共同的责任是裴祐,除此之外再其他交集,最多就只能算朋友。”
连天何还是被裴沛突然认清现实给惊了下,在他的记忆里她很少坚持如此短的时间就放弃一件事。
“别这样看我好不好,”裴沛看出了连天何的吃惊,忙为自己辩白,“我一直都很明事理的,不该我得的感情我从来不会强求,跟你说了之前我是鬼迷了心窍,你就稍微理解一下呗。”
连天何并没有说话,用沉默表达理解。
没过几秒,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拿出钱包,从夹层里摸出两张两寸大的照片递到裴沛面前——两张照片都是他和吴葭在海南的大头合照,是洛清洗出来给他的,一张是他面无表情挨着一脸笑意的吴葭,一张是吴葭偷袭他嘴对嘴亲吻的侧面照。
“这就是草草。”连天何觉得裴沛还是要知道吴葭的容貌。
看着照片上紧挨着连天何的那张脸,裴沛震惊之余心底冒出一股复杂的情感,她觉得自己突然变成了一个笑话,指着吴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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