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殿下……”明歌一曲奏完,试探的问了一下。
“什么?”穆晓菲回了神,给了明歌一个烂漫的微笑,“是不是又到吃饭的时间了?”
明歌无奈的摇摇头,如今涵王虽然拉着自己弹琴解闷,其实心里面还是想着朝中的事情,只不过闷在书房也不是办法,终归要做出一副淡然的样子,免得让府里的人乱了分寸。陈寅这几日跟着忧心,竟然身子也不大爽利了,这几日一直在房里躺着不怎么见人。
“殿下今日不去看看寅弟弟?听说近日都没怎么吃饭。”明歌叹息着提醒道。
“该去看看的,幸亏有你提醒我。”穆晓菲虽说装作一副淡定超然的样子,可是心里面的焦急和无奈比任何人都多,两世为人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论经验远比明歌、陈寅要少的多,至少他们自小到大耳濡目染的听这样的事情也比自己多,哪像自己无忧无虑没心没肺的惯了。
穆晓菲说着已经起了身,为了不让身边的人担忧,自己这段时间一直睡书房,想来因此可能冷落了陈寅吧。明歌也随后起身由下人陪着去陈寅的院子,院子里的小奴远远瞧见穆晓菲来了,立即飞也似乎的去禀报。
等进了陈寅的房间,陈寅已经穿戴整齐了,脸上却是难以掩饰的憔悴。想是听到小奴禀告才挣扎着起了身。穆晓菲急忙上前扶了他关切的说道,“身子不好就应该只会我一声,我也好看看你,你知道最近我事情挺多难免有不周到的地方。”
“没事,殿下烦心事原本就多,再说只是有些虚弱没什么大事。”陈寅笑着回应了,继而对明歌说道,“劳烦正君也过来看我,弟弟真是过意不去。”
“哪里的话,殿下一向疼弟弟。弟弟应该早禀告殿下的。”明歌说着在一旁落了座,三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几句,明歌才轻声告退。
送走了明歌。穆晓菲才转身责备道,“你也真是的,病了也不告诉我,看大夫了没?”
“看了,没什么大事。”
“什么叫没什么大事。如今我天天在王府里,你也不知道告诉我一声,心里显然没有我。”
听了这话,陈寅神色一黯,正因为她天天在府里才不忍心打扰她,自己原本就帮不上什么忙。还劳得她担心自己的事情,也怪自己身体弱,只不过这几日没睡好就这样不行了。
见陈寅没说话。穆晓菲寻思着自己的语气重了,随即哄道,“好了,朝中的事情你想那么多也没有用,好好养病。这几日我在你这里照顾你好了。”
“嗯。”陈寅听穆晓菲如此说,心情也好了一些顿时觉着身体没那么难受了。
“殿下。文琦求见。”
文琦?难道朝中出了事情?穆晓菲猛的起身,转头对陈寅说,“我先出去一趟,晚上再来。”
“好。”陈寅点点头神色也紧张起来,他素来知道文琦一直在为穆晓菲忙前忙后,如今文琦突然求见,必定是朝中出了事情,只是不知道这事情是好是坏。
“书房里说。”穆晓菲出了院子就与文琦直奔书房,待两人近了书房,穆晓菲立即问道,“出了什么事情?”
“殿下,日前二皇女府里突然遭了盗贼,大理寺带人去查的时候,发现府里面死了一个杂役,原本也没什么,只是后来不知怎么的被人告发说这个杂役原是明府的,只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失去了踪迹。后来大理寺又找到明家人对质,结果也证实了这个杂役之前确实是明家的。大理寺觉得蹊跷便上报了皇上,皇上如今将二皇女禁足在府里,命人仔细彻查。”
穆晓菲斟酌了一番道,“显然这个杂役应该和之前明府突然出现大量兵器的事情有关,否则皇上也不会命人彻查,不过,三皇女这么做不就是在说这件事是二皇女做的么,这显然和她之前所说的平衡相违背,她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殿下,切不管三皇女的想法,如今既然这案子有了蹊跷,明家脱罪也是迟早的事情,殿下也不必再担忧了。”
“只希望不要节外生枝才好。”穆晓菲重重叹了口气。
两位风头正劲的皇女突然全都被禁足在府中,朝中的大臣免不了一番猜测,所谓君心难测便是如此,大臣们在廷议的时候也都禁言慎行,生怕一个疏忽犯了禁忌,轻的削爵贬官,重的免不了一场牢狱之灾,甚至惹来杀身之祸。也有些官员私下里议论着如何在这场变故中站好队伍,毕竟皇上的身体大不如前,立储是迟早的事情,只不过由于之前的变故,便无人敢提罢了。
一场秋雨一场寒,飞溅的泥水夹杂着破败的落叶让原本就萧索的涵王府更添了一丝颓败,穆晓菲静静的站在廊上望着灰霾的天空出神,快一个月了,大理寺的彻查依然没有结果,或者说有了一个不能公开的结果,总之,朝堂上动荡一片,原本与二皇女交好的文臣旧部贬的贬,外放的外放;鹿亭侯以失查不敬之罪贬为鹿亭伯,罚俸一年;大皇女在军中的旧部或是戍边或是转为闲职,连大皇女自己都被调出军中,在内阁挂了个闲职。两位皇女苦心经营多年的结果付诸东流,皇上在搬出圣谕的时候,两位皇女的脸上一片死灰,一向满面笑容的三皇女那一刻也是低着头愣愣的望着地面出神。
这个结果看来远远超出了诸位皇女的意料,二皇女牵扯到明家的案子,皇上给她个警告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只是一向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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