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以为张家桓是想把她带出场的。她没多想,只觉得此刻能离开这个场子,就好的。
然而,一分钟后。
当她站定在周柯为面前时,许初薏才知道,一切都是冥冥注定的,逃不掉的。
你越是要逃,老天爷就会拼了命地,让你遇到。
一无所知的张家桓,拽着许初薏的胳膊在说话:“这是初薏,是许创的继承人,许志成的女儿。”
许初薏悄悄抬了眼,用余光去观察周柯为的表情。只见,他的目光一直是停留在牌桌上的,对于许初薏的到来,没意外、也没情绪,像个陌生人。
她呆呆地说了句:“你好。”
周柯为没回。
张家桓还在兴致勃勃地搭话:“听说k先生在许创工作过,还曾经是许创的驸马爷。据我所知,许志成有过两段婚姻,但子女都是没公开的,我猜您跟初薏应该是认识的吧。”
“认识?”他反问。
张家桓问:“是前姐夫吧。”
周柯为站了起来,近一米九的个头立在张家桓的跟前,衬得张家桓十分渺小。他把玩着手上的腕表,冷笑道:“您父亲有没有教过您,世事务必要了解个透彻,再来跟别人套关系。”
张家桓顿时脸红。
周柯为却根本不给他下台的余地,轻蔑道:“这世界上,有很多人是不配与我们产生交集的,尤其是一些……”
“一些什么?”张家桓问。
周柯为忽然看向许初薏:“尤其是一些招摇撞骗的人。”
“您的意思是?”张家桓转过头,皱着眉,打量许初薏:“你是骗我的?”
许初薏没说话,也不想说。
张家桓继续追问:“那您跟初薏?”
周柯为勾唇浅笑,一气呵成
“抱歉,我从没认识过一个叫许初薏的。”
周柯为走了,张家桓也跟着跑了。
站在赌桌前的,只剩下许初薏一人。
不知为什么,两年没流泪的眼,忽然很涩很酸,眼角开始被热烫的东西浸润,她努力睁大了眼,才能忍住,不让里头的水珠那么狼狈的掉下来。
手臂有麻木的疼痛,许初薏一低头,才发现左臂青了一块。
那是刚才被张家桓掐过的地方。
三人对话之时,她有逃走的想法,被张家桓发现了,于是就掐着她的胳膊不准她半路跑走。他用得力气极大,以致于没一会儿,就在许初薏左臂上留下了青斑。
而那么明显的掐痕,周柯为显然也是看见的。
只是没动作罢了。
许初薏不敢想,如果换做以前,怕是周柯为早跟张家桓动了拳头吧。可不远处,离了许初薏,周柯为却跟张家桓有说有笑的。
她宁愿周柯为对她是嫌恶的,是厌弃的。
也好过,他全然当做不认识她来得好。
那十多年的光阴,怎么能是一句不认识,就能算的。
可事到如今,生活已将许初薏逼入死角,她决不能轻易认输。
既是已经与周柯为不可避免的遇见,那她就要用尽全力,去试一试。
即便是周柯为对她无动于衷,可事到如今,她已经是溺水的人了,与其巴着张家桓这张浮萍,倒不如抓紧周柯为这棵救命稻草。
*
赌场外的大厅走廊,是通往外界的必经之路。
许初薏一直没走,靠在走廊尽头的电梯处,安静地等待着。
她看得出来,刚才周柯为的种种迹象,表明他是有意回避许创的那段经历的。可即便如此,走投无路的她,还是得试一试,请他帮她一把。
许初薏不记得等了多久。
久到每一张走过的面孔,都过了一遍眼,却也没等到他。
三小时后,直到走廊那头,响起规律的脚步声,一轻一重的,许初薏才知道,他来了。
原来根本就不需要特意的观察,更不用说去辨别那张脸。
对一个人的熟稔,是通过脚步声,就能认出的。
许初薏努力把领子拉上了点,又往手上呵了气,对着电梯镜面整理了好几遍头发。
等这一系列动作做完,她一回头,就看见他和几个保镖站定在她不远处。
那张刀削骨刻的脸,许初薏哪能不认得,可他却好像是从没见过她似的,连目光都不屑于流连在她的身上。她站在电梯口最角落,他就站在前头,隔着数扇电梯,她望向他。
要是换做两年前,这样的场景下,他应该会第一时间走到她跟前,揉揉她的脑袋,笑她:“杵这儿干嘛呢?”
可现在,这样亲昵且宠溺的语气,许初薏想,或许终她一生也听不见了。
电梯显示屏的数字快速下降,很快停到这一层。
眼见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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