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怎么我不知道?”
苏眠低垂了眉眼,不看他:“你现在不是已经知道了。”
他站了起来,尽力压制自己的情绪:“好一个我现在不是已经知道了,我是知道了,我是知道了。”他忽然一把扯住她的手腕,隔着办公桌,攥得她生疼,她只是皱了皱眉,而他额头上,青筋毕现:“苏眠,你不能…..你不能总是这样,你需要我的时候就拉过去给点甜头,不需要的时候就假装我不存在,你不能对我这么残忍。”
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好像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我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告诉你,你不会说服我不辞职,我也不会被你说服,那为什么我还一定要告诉你呢。”
“因为我是你男朋友啊。”陈慕见她这么理直气壮,简直都要气疯了,这句话也不是说出来的,而是吼出来的。
苏眠一时之间没有说话。
陈慕被气的气血上涌,头昏脑涨,他撑着桌子缓了一会儿方才道:“除了辞职,还有什么是我应该知道而不知道的。”
苏眠缓缓道:“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陈慕似乎就知道她会有这么一说。
“我将来不会结婚,也不会生小孩,我不喜欢被任何人牵绊,也不喜欢牵绊任何人。”她说的冷淡而平静。
陈慕抬起头,唇边满是不能理解的嘲讽:“我是跟你求婚了,还是让你跟我生小孩了?婚姻和孩子是感情的附属品,我从来不认为两个人在一起就一定要结婚、生孩子,我也讨厌规律枯燥的生活,你不想要,就不要啊,这有什么好纠结的?”
苏眠也有点生气了:“我不要你要,这才是问题所在,如果我明知道你对未来的打算是这样,我还继续跟你死缠烂打,我就是卑鄙。”
陈慕觉得她的理由很可笑:“我要?如果我真的想要家庭,何必等到现在。家庭不是重点,你是重点,你为什么不明白呢?你觉得你跟我分手,我就可以随便找一个其他女人去建立家庭么,那我这七年来的坚持又算是什么?”
“rry.”苏眠不为所动。
纵然她这么无情,这么无理取闹,陈慕还是爱她,好像是更爱她了,他爱她的自由,像风一样的自由,没有任何人能够改变的自由。
陈慕揉了揉额头:“我不会跟你分手,我也没道理跟你分手,就算我们真的理念不合,也要等到问题真正出现的那一天。反正你不结婚,我无需害怕会耽误你,我也不怕你耽误。如果有一天,我想要家庭比想要你的yù_wàng更强烈,我自然而然会跟你分手。但现在,我不会让你那些假想的问题来毁了我的爱情,你想都不要想。”
苏眠:“虽然你这么说,但我知道你不会死缠烂打,陈慕,我们不是那种人,你痛快些。”
陈慕低低地笑了一声,像是秀才遇到了蛮横的兵有理也说不清时的那种苦笑:“其实,说了这么多,说到底只有一个原因,你害怕了。”他站在办公桌前,低着头:“你过往的人生经验没有一个能对应到当下,你害怕会重蹈覆辙,又害怕会生出新的麻烦,你不屑据理力争,就用否定来规避一切。其实你也不是害怕麻烦,你是恐惧未知,你对不能掌控的东西都怀有深深的恐惧。以前你封闭自己,感受不到这些,现在你打开自己,能感受到这些,本来是好事,你却要逃避。苏眠,你性格里有这么多怯懦的东西在,你还要这么怯懦下去,你准备一辈子都这样下去吗?”
苏眠没有说话。
陈慕坐下来,双手合起来搁在桌上:“我知道,你身上发生了很多事情,所以最近这段我不会打扰你,你消化一下,顺便思考一下我们的关系。如果你思考清楚后,仍然觉得跟我在一起就等于失去自由,仍然觉得自由和爱情,你只选一个,那我不拦你。”
虽然苏眠答应陈慕会放松一下,然后好好想想,但她压根就没想,她决定的事情,是没有转圜的余地的。
辞职申请递交上去后要做满三个月才能走,正好做完《名利场》这个项目。从辞职申请递交上去之后,苏眠算是彻底松了一口气。苏眠长期处在一种紧绷的状态下,虽然表面上没什么可指摘的地方,但跟她共事的人总觉得她会随时爆发,所以习惯性的在她面前小心翼翼。如今心结打开了,也即将离职,整个人都松了下来,就显得特别活泼和可亲,宣传部觉得她像变了个人似的。不仅宣传部的人觉得她变了,连她都察觉自己变了许多,现在的她,走个路都能飞起来,轻的不得了。
若兰知道她辞了职,并且要和陈慕分手,就口不择言的骂她疯了。这么好的工作,这么好的男人,她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苏眠说她准备转回老本行,要去写小说。她原本就是文学系出身,只不过当时害怕自己剑走偏锋,才放弃了。如今她有了把握,就想去尝试一下这条路。更何况她有这么好的资源,聂诗也好,她母亲也好,这都是别人求不来的人脉,她的写作之路会比别人好很多,这倒是大实话。这段时间,她有跟聂诗联系,苏眠主动回归到文学这条道路让聂诗惊讶不已。杨彬刚死的那段时间,苏眠一直在跟聂诗鬼混,鬼混那段日子,还跟他合写了本小说。那是聂诗争议最大的作品,因为写作风格改的太突兀,评论界很多人都质疑他是请了抢手,聂诗倒是不否认,他觉得苏眠就是他的抢手。苏眠能给予他写作上的刺激,还能理解他脑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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