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着法的组局,连她做了个头发都要摆几桌。
萧何一次都不去,黎蔓枝每一次的热情都白搭。
这样的事情大概发生了四次,黎蔓枝沉不住气了,要主动去健身房逮他。
黎蔓枝好面子,不想承认是去找萧何,于是委婉的问赵肆月:“肆月姐,你去健身房吗?”
“不去!”赵肆月果断回绝。
黎蔓枝又说:“我姐就是豪气,一次交十年就当扔了,你咋不捐灾区呢?”
赵肆月抬起眼皮看她,这妞!胆儿肥了!
想到了什么,赵肆月问她:“你怎么知道我交了十年?”
“萧何说的,我也问我战爷了!你喝多了那天晚上!”
赵肆月想起常战这几天给她发微信信息从来不抬杠了,她心里咯噔一下。
黎蔓枝这个嘴上没个把门儿的,喝点儿酒不是更聊得开?八成那天晚上把她那些破事都说了!
说不定,黎蔓枝说的时候还一脸楚楚可怜的哭成了泪人儿!
赵肆月讨厌这种感觉,她其实过得挺好的!
在福利院能罩人,被领养后成绩一路领先,连毕业后的工作都开挂了一样。
和梁烨领证之前她在国内找了个工作,两年干到副总,前途一片光明,那时候,有人戏称她的体内住着一个敢打敢杀的将军。
如此人生,简直不要太好!
说就说吧,黎蔓枝知道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
黎蔓枝心说赵肆月不去可不行啊!于是赶忙又说:“肆月姐,我战爷上次不是说请我们喝一杯吗?干脆也别宰人太狠了,就去他健身房喝吧?”
赵肆月说:“他请我就去啊?”
一句话,噎得黎蔓枝快哭了,反正不管头脑还是四肢,她都是干不过赵肆月的。
赵肆月说不去,她就甭想再打她的主意。
黎蔓枝耷拉着脑袋搅面前的咖啡,赵肆月于心不忍,喝掉杯中的浓缩说:“趁我没后悔,赶紧走!”
到了健身房,赵肆月把车停在路边:“你去吧,我不上去了!”
黎蔓枝劝她:“别啊,我又不是让你给我当司机,你到这儿不上去跟你不答应来有什么区别?”
赵肆月半眯着明眸看她:“你只有半个小时时间!我要是你就不会在这儿浪费时间!”
话落,赵肆月抬手看了一下表:“现在还剩29分半!”
黎蔓枝一赌气,哼了一声,转身踏着高跟,扭着细软的腰肢进了大厅直奔电梯间。
车外一个男人打着电话,操着一股浓烈的荆州口音,既熟悉,又陌生。
赵肆月没由来的看了一眼,有点儿面熟,是那个给她天子的男人。
徐开阳挂了电话,回头的时候从后视镜里看见车里的赵肆月,他莞尔一笑,走到副驾驶的位子叫她:“肆月姐,你又来健身啊?”
赵肆月不客气的问他:“你见我在这儿健过身吗?”
徐开阳点点头,又立马摇摇头。
他在这儿健身一年多,就看见赵肆月一次,还是她抡人巴掌的那天。
想起那天徐开阳也是这么跳出来叫她肆月姐,赵肆月问他:“我们认识?”
徐开阳一笑,放松了许多:“肆月姐,你忘了?我刚毕业的时候在大冶实习,那时候你是经营部总监。”
说起来,也算是熟人了。
只是赵肆月这人清冷,除了工作,不大与人有交集。徐开阳又是实习生,不认得他也不奇怪!
赵肆月看一眼还站在车旁的徐开阳:“还有事?”
徐开阳脸色稍显尴尬:“没事,那...我走了。”
赵肆月点头,想起他的荆州口音,抬起眼皮叫住他:“你是荆州的?”
徐开阳说:“对呀!家里让回去上班,这不,刚退了健身卡!肆月姐你也是?”
赵肆月没说话,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时间,问他:“听过赵庄吗?”
这下徐开阳笑了,用荆州话对她说:“肆月姐,我老家是徐家堡的,和赵庄挨着的呢!这两年不是大开发吗?徐家堡和赵庄都已经合并成一个街道办了,你说说这缘分!”
赵肆月的心里扑通一下,顿了几秒:“帮我个忙!”
徐开阳走了之后,赵肆月关了车窗,她放了音乐,把音量放到最大。
不想承认都已经开了口,干脆,静待结果好了。
音乐声音很大,大到连座椅都有轻微的震动。
这种带感的感觉,真特么像她以前一个人自驾去瑞吉山的旅途。
叩叩叩!
常战叩响车窗,里面的人落入了回忆的凹槽,丝毫不为所动。
常战干脆耐心的欣赏出神的她,几分钟之后,赵肆月总算回了头。
车窗终于放了下来,音浪暴击而出,渐渐萎靡成了一丝细微的声音。
赵肆月今天随意的挽了一下头发,穿了一件阔领米白色衬衣,白皙的手腕上配了一支蓝色皮带的腕表,清爽又慵懒闲适,一点儿也不矛盾。
常战想,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好看?发个呆都那么好看,往哪儿一靠都是风景。
简直就是妖精!
赵肆月问他:“有事儿?”
常战说:“来了不上去,怕我讨债?”
赵肆月笑了:“你在我这儿有债可讨吗?”
常战俯身攀着车窗,低头看着赵肆月:“沃玛酒店:常战,这次算我欠你的!有印象吧?”
赵肆月笑出了声:“那我换个问法,你在我这儿讨得了债吗?”
常战看了她足有十几秒:“赵肆月,你真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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