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他们就只有陪葬的份了,可是也不敢再哭出声来。
英姿的寝宫里站满了太医,一个个束手无策,英姿无声无息的躺在榻上,双眼紧闭,脸色苍白的没有丝毫的血色。宫女们已经給她换上干燥的衣服,可是她的头发还是湿淋淋的,一缕一缕搭在额头上。
萧煜几乎是摔倒在她床前,颤抖着伸手拨开她的头发,轻声叫道:“英姿,你醒醒,英姿,我以后再也不和你怄气了,快醒醒,英姿……”说到最后,萧煜大力的摇晃着她。
神鹰上前阻止他疯狂的行为:“皇上,你冷静一点,皇上……”
萧煜抚摸着英姿冰冷的脸,眼泪禁不住落在她的脸上:“英姿,你醒醒,以后我什么都依你,什么都听你的。英姿,求求你,不要离开我,英姿……”
神鹰追随萧煜这么多年,从未见他落泪过,即使面临死亡,面临绝境,也没有见他这么伤心过,可是现在他痛苦失声,泪如雨下。
神鹰也不禁觉得鼻子发酸,他虽然记恨英姿害得萧煜被情所困,不得解脱。可是英姿的好处也是数不胜数的,世间像她这样的女子太少了,所以才会深深吸引了萧煜。
萧煜猛地站起身,抓住最近的一个太医厉声道:“你们为什么眼睁睁的看着她死,为什么不救她。”
那个太医吓得浑身哆嗦,结结巴巴的说道:“皇上,娘娘……娘娘已经药士不进,银针刺穴也没有半点反应,已经……”看着萧煜凶狠,想要喷火一般的目光,不治两字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敢说出口了。
萧煜一个接一个的跑到每个太医的面前:“你们想办法救救她,只要能救活她,你们要什么我都给。”
太医看着他歇斯底里的样子,更加的惧怕,不由的都往后退,生怕被他抓住。
萧煜嘶声大吼:“你们如果救不活她,都去死,我要全宫的人都死。”他说着疯狂的拳打脚踢,有两个太医躲避不及被踹倒在地。
神鹰从后面紧紧抱住他,焦急的叫道:“皇上,你冷静一点……”
萧煜无力的倒在他身上,喃喃道:“神鹰,英姿死了,她死了……她不想和我在一起,她要离开,我拦不住她……我拦不住她了,英姿,你为什么要这么狠心,为什么要离开我,英姿……“
满宫的人都是惊慌失色,看萧煜悲痛欲绝的样子,恐怕他们真要给德妃娘娘陪葬了。
一个太医畏畏缩缩的鼓起了勇气,低声道:“我们家乡有个土办法,曾经救活过落水的人。”
他的声音虽低,却是唯一在这个时候敢于说话的人,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他,吓得他缩了缩脖子,简直后悔的要死。
萧煜却已冲到他面前,紧紧抓住他的双肩:“什么法子,快说。”
那个太医被萧煜抓得双臂生疼,可是也不敢反抗,嗫嚅道:“我们家乡有孩子落水,没有气了,可是孩子的父母不肯放弃,就把他背在背上,四处的跑动……”
萧煜不等他说完,就跑回到英姿的床前,把她背起来,放在自己的肩头。神鹰在一旁搀扶,急道:“皇上,还是我来吧。”
可是萧煜已经背起英姿在大殿里奔跑,太医和侍女们自觉的靠墙站着,看着他们的皇帝在寝殿中跑了一圈又一圈。
寒冬腊月,萧煜的额头却满是汗珠,顺着他的脸颊滴落,落在光洁的地面上。
神鹰一路跟着,不住的表示要萧煜休息一下,他来背,可是萧煜置若罔闻。
英姿的肚子放置在萧煜的肩上,头朝下趴着,随着他跑动有水吐出。
神鹰惊喜的叫道:“皇上,快停下,娘娘有动静了。”
早有下人把春榻搬了过来,神鹰扶住英姿把她从萧煜的背上放下,放在春榻上。
南宫英姿被吐出的水呛住了,不住的咳嗽,咳得满脸通红,可是萧煜却是欣喜若狂。
神鹰拉着他退到一边,给太医们让出位置,英姿的呼吸渐渐平稳,萧煜的脸色也渐渐的沉静下来。
初雪霏起,阳光普照,雪地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较高的房檐雪已经化了,滴滴答答的向下滴水,将雪地砸出一个又一个的小坑。
萧煜好像被这景象迷住了一般,呆呆的看着。飞羽窝在房檐下,呜呜的哭,神鹰踢了他一脚,笑骂道:“好了,别哭了,娘娘没事了。”
飞羽难以置信的站起身,狠狠的勒了一下鼻子:“怎么会没事,明明都没有气了。”
“娘娘吉人自有天相,已经睡下了,你就别嚎了,回头再把娘娘吵醒。”
“真的,德妃娘娘真的好了。”飞羽看见神鹰微微含笑的样子,相信不假,双手合十对着天空不住的参拜:“谢谢佛祖,谢谢观世音菩萨,谢谢各方神灵,谢谢……”
萧煜打断了他的嗡嗡叫声:“飞羽,再多加一倍的暗卫,不管是谁,只要敢接近景阳宫,格杀勿论。”
卯时,正是各宫嫔妃给皇后请安问省的时间,加上皇后的诞辰刚过,都来的很早。可是她们昨夜熬到很晚,有的还是哈欠连天。听到南宫英姿落水,都是一惊,紧接着就有瑔熙派人来传话:“皇上要来,让各宫的主子都在庆元宫等着。”
众人心惊胆颤的坐立不安,陈娴雅姐妹的脸色更是变幻不定,只有傅媛媛依旧淡雅如莲,慢慢的品着茶。直到萧煜进来,傅媛媛都没有放下手中的茶杯,也没有起身参拜。
萧煜在她们面前向来是温和如春风,从没有大声呵斥过一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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