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我去办公室交作业(大娇教室在五楼我在六楼,我们老师的办公室在五楼),走到他们班教室门口的时候突然听到坐在窗边的男生喊她,说她闺蜜找她。第一名那姑娘就笑吟吟地站在窗边。那时我已经知道,她是真心想跟大娇做好朋友。何大娇身上有种致命的吸引力,给人感觉就是只要站在她旁边就倍儿有面的那种。
何大娇难掩兴奋地跑出来,还没见到人就开始叫我的名字。当时我已经有意无意躲着她挺长一段时间了,大概有一个星期了吧。
后来她说以为我姨妈期就没怎么理会我,不然早修理我了-.-
看到那女生的瞬间何大娇愣了,然后皱起眉,看着有些生气,拍了拍那男生的肩膀,另一只手指着不远处的我,声音不是很大,但很冷:“乱嚎什么呢!眼瞎呢?没瞎就给我看好了!那边那个才是我闺蜜,我就一个闺蜜!其他人请你准确定义成同学谢谢!”
她就是那样,生起气了毫不顾忌任何人的颜面。
那天放学前两分钟,何大娇爬到我们教室门口,我一出门就被她拽走了,她很凶,威胁我说我以后要是不跟她一起走,她就天天提前蹲我们教室门口。
还有一次,我被人欺负了,反正不是很好的事,就不明说了。大娇让人给我道歉,人不听,她就把人给打了。
我和她一起被教导主任带到办公室,然后主任完全无视我,一个劲苦口婆心地“教导”大娇:“这个空当你惹什么事啊?不担心政审啊?啊?你以为领导喜欢你……”
“哎?哪个领导喜欢我?哪个领导喜欢的不是我的成绩?”
何大娇打断他,冷笑着开始反调侃:“不过比起其他领导我倒是挺喜欢主任您的。只是这次我真的对您挺失望的,发现问题先找原因不是您教我的嘛,怎么,下了课就忘了,就开始先分担责任了?”
主任表示头疼,摆摆手让老何滚回去写试卷,他自己看着处理。
老何看不出满意还是不满意,反正没有笑:“行!有事您找我!别扯苏秦欢就行!你也看到了,她就是个打落牙齿和血吞了导致说不出话的弱智。请领导关爱一下。”
……
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可就是记得贼清楚!
浪了一下午,吃饱喝足,在我嚎了无数遍“何大娇你拿证了么?城区你开多少?我的头发一直往后飞耳边只有风声你知道吗!说好要做小仙女的呢!为什么像个追风少年”后,老何奇迹般把我平安送到家了!
“你有病!!”
我呸了一嘴的头发,毫不留恋地往楼上走,想想还是不放心,回头叮嘱了一句:“回去开慢点,冷。”
她笑了:“姐姐年轻貌美,不是你个夕阳红能比的!”
我:“……”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一进门对上叶琪琛正在喂猫,听见动静后回过头的脸——
“哟,人民子弟兵为民除暴回来了?”
“……”
我扯了扯头发:“那是!差点就壮烈殉国了!”
“所以那堆是政府慰问品?”
“不是,歹徒为了保命的贿赂品。”
他不知所谓地一笑。
我扑过去把他摁在沙发上:“我问你,你有没有过那种肾上腺素急速飙升,喉咙发干,双眼发花,呼吸困难,好像天灵盖下全是血,马上就要喷涌而出的感觉?”
“有。”
“什么时候?什么场所?具体什么事?旁边都有些什么人?”
“现在。家。你摁着我心脏了。漆黑算吗?”
“……”
“喵!”
漆黑举起两只爪子表示它算。
滚犊子!还敢调戏我了?
我放过他,心累地坐在沙发上继续扯头发。
我大概需要十颗后悔药,跟一个飞车党出门,我为什么不绑头发?
“友情提示你啊,别坐何大娇的车!我刚就是在她车上有的那感觉,差点以为我不能竖着见到你了。”
叶琪琛不以为然地笑笑,把我的手拉开,用自己的手帮我梳理头发,力道无比轻,碰到额头的时候还有一股很好闻的木香。
我享受了一分钟,想起上次做饭的事,猛地一哆嗦!
难道在他心里我就是个粗暴得不得了,什么事都做不成的废物?
我想解释一下,刚回头,叶琪琛眨了眨眼睛:“嗯,我记住了,不坐何大娇的车。”
我:“……”
嗯,记住就好。
头发理好了,他突然把脸贴到我脖子上,像是闭着眼睛放松地呼了口气:“你一整天不在家,家都不像家了。”
“啧。”我抖了抖一身的鸡皮疙瘩,“你不是跟太子相处得挺和睦温暖的嘛?”
“谁跟那煤球和睦温暖了?”
新晋铲屎官用一个反问句表达了他的不满。
漆黑大爷明显不满自己的外号,瞪了不知事的铲屎官一眼,挪过来扒了扒我的鞋子,我看它一眼,不做表示。
又扯了扯我的裤脚,我忍不住了,叹口气,弯腰把它抱进怀里:“没事儿,他没说你。”
叶琪琛笑了一声,换了个姿势,一手抱着我,一手拎了拎漆黑的耳朵:“是,没说你,你是白雪王子。”
漆黑喵了一声,大脑壳主动蹭了蹭叶琪琛的手心,看样子是满意了。
……这倒是挺和睦温暖的。
眼睛突发性发炎,叶琪琛陪我去医院。
其实真没事,就是长时间面对电脑屏幕,疲劳过度,注意休息,再吃点消炎药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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