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林棋云暗中与郑竹皓的事情,林老爷都暗中知晓,只是装作不知罢了。他派人跟着林棋云,自然也就知道孟氏夫妇被送进官府衙门的事情,为了先郑竹皓得手,他不惜花了大价钱在外请的江湖中人帮他劫走狱中的两人。
奈何这郑竹皓也是个缜密的人,看守孟氏夫妇的人也都是好手,双方争斗,刀剑无眼,虽然他们都是到这两人的重要性,但是打红了眼的人那里顾得上别的。
“咱们那位郑知州的底子可摸清楚了?”
“钱叔放心,从京城传来的信,那郑竹皓的手可不干净,看着年纪不大,心到是不小,比起他那位父亲,可是狠厉多了。”月安又将一封信交到钱管事的手上。
“那就好,这些东西都齐了,只等少爷回来看怎么办,这些先不给孟小姐知道,且等上两天,那边也要派人好生护着,不能有任何差错。”
月安平日里犯些混,这种事情上却是一点都不马虎,手脚麻利的将人安排好。
人各有各的缘法,你既生,便有生的理由,你既死,便有死的理由。这些,总归是不可逆的,你即使逃得了这次,那么下次你定然会死的更惨,因为那是你逃出的这些日子的利息。
有些人这一生大奸大恶,却能寿终正寝,并不是因为他运气好,而是他上辈子积攒的德,或是他下辈子将要遭罪。
有些人行善乐施,却惨遭横死,或许是他上辈子是个恶人,这辈子来受罪的,又或许,他下辈子会一生荣华富贵。
先生原先读这些佛经时,她觉得甚是枯燥,罗里吧嗦,晦涩又难懂,偏先生爱看,还爱拉着她一起看。而且一个月总会逼着她看上那么一本,那是她还抱怨过,好在先生不让她记背,她还因此庆幸来着。
先生若是知道她如今主动来读这些,怕是会很欣慰吧。
其实,她只不过是为了能让自己心安一些。孟青梨先前还不觉得,自从爹爹娘亲去世后,她觉得自己似乎太过无情了些。
像她这般的大,听到这样的消息,不应该是嚎啕大哭的那种,亦或是六神无主,哀默心死吗?可是她除了心里稍稍有些难过,甚至,连眼泪都没有流过一滴,那还是生她养她,将她呵护备至的双亲啊!
就连身边的燕茴,习叔都要比她来的悲伤。或许,只有做出这种姿态,才会觉得,其实心里还是很在乎爹爹娘亲的。
孟青梨待在寺院独自为她留出来的小院的小佛堂里发着呆,她这样已经有好些天了,燕茴送午膳进来的时候,她依旧维持着跪在蒲团上的姿势,面前摆着一本佛经,眼睛却盯着虚空。
“小姐,用饭了!”燕茴轻声唤着。
“燕茴,你说,我是不是该去绞了头发做姑子去?”
燕茴听了这话大惊,小姐这是受了刺激。
☆、第二十六章
“这可使不得啊,小姐怎能去做姑子呢?万万不可啊!”
“呵,我说笑了,瞧把你急的。”孟青梨轻笑道,“将东西搁着,你出去吧!”
燕茴还是一脸的谨慎,生怕她一转身,孟青梨的那个念头就又回来了。
还未出门,就见孟习慌张的跑进院内,还未进门就嚷开了,“小姐,月安来了,说是查到了杀害老爷夫人的凶手。”
“嗯,让他进来吧。”孟青梨一脸淡定。
燕茴看了不解,孟青梨这般不上心的模样,难道是早就清楚了,上前问道,“难道小姐您不好奇吗?不想为老爷夫人报仇吗?”
“左右不过是那两个人,报仇,说的容易,我如今一介孤女,那什么去报仇,爹爹娘亲今世行善,去的早,来生必定会少受些苦,这是福是祸还未可知。”
燕茴见着眼前的小姐,暗自咂舌,小姐这是怎么了,当真要做了姑子去吗?
月安将手里的资料递给守在一边的燕茴,便低着头站在一边,全然没有初见时的不羁,似乎有些不安。
“你回去吧,等你家主子回来,让他做决定,这事不用再问过我了。”
月安头更低的了,“少爷已经回来了,今日回的,他让我来告诉您这件事,说是看您的决断,孟小姐,您是知道了什么吗?”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不愿意再折腾,先生叮嘱过,一生短暂,本就不易,让我好好的生活。”
林枫云回来了,但是他自己却没来。孟青梨掀了掀眼皮,也未多做理会,他来不来,她怕是觉得没多大关系。
“行了,你回吧!”
月安走了,那一沓纸孟青梨并没有看,她将它们丢进了灶膛内,烧了。很多事情没见着便可以当做不知道,或者或许就会容易许多。
晓音阁后院书房里,林枫云正在桌案上写着什么,见着月安进来,将手里的笔放下,把墨迹未干的纸张挪到一边。
“少爷,孟小姐说了,这事情她不再过问,少爷做主就好。”
林枫云微楞,“她可看了那信?”
“属下不知,将东西给了她身边的婢女,便被她遣回来了,想来应该看过了。”
这个女人,是无情还是冷血?自己父亲母亲的仇都可以交给别人来报吗?对方还是她杀父仇人的儿子。
知道这件事,他是一时还未想好怎么面对,却不知那人直接将事情甩给了他,解烟山庄里的事情还未完,这边又出了这样的事,他近几日连觉都未睡安稳。
“行了,我知道了,寺庙那边的安全可还可靠?郑竹皓是不会那么容易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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