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厚颜无耻的话语,迹部只能扶额,还破坏呢,按现在的情形看不是完全没破坏嘛。他就不能奢望忍足的狗嘴里能吐出象牙来。
他的目光扫向被擦边告白的不二,不二已经把眼镜摘下放到了床头柜上,完全不受此等炸弹的波及。
是习惯成自然了吗?
不得不说在这方面忍足侑士你真是悲哀。
“迹部君也是来探望的吧,还带了花束?”
不久前自己才因公司被不二下达的文件搅得一团糟,跑到pure总部牛气冲天地下达战帖一张。按理说他们现在应该是仇敌见面分外眼红,可是不二这种唠家常的架势是怎么回事?
任不二接过花束开始打点花瓶,迹部有些疑惑。他不明白不二的态度,忽冷忽热,明明前一秒还在战场厮杀后一秒却可以在战后扯淡。虽然在那次强制干涉之后,不二似乎又开始对他的公司采取放任政策了。这样想的迹部突然产生怀疑,或许那个文件的下达并非不二的本意。
可是,既然为复仇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获得控制权,不二没道理不采取后续行动,毕竟控制权只是一个跳板,实质的伤害才是复仇的重头戏。
不知道是不满意迹部的目光一直跟着不二走,还是不满意迹部的探病礼物,忍足很不客气地抱怨道:“迹部,下次能不能不要送玫瑰花束?这里是医院!我是病人!”
以上理由全是烟雾弹,最重要的原因显而易见——
见不二悄悄地数着玫瑰,琢磨着花语,忍足的脸完全黑了下来。
若是平常,对于友谊纯粹得没有一丝杂质的两朋友间,无论送什么都完全不是问题,他也不会纠结于这点小事。可是偏偏此时现场有这么一个颇有点恶趣味的人,而且还是完全不想被他误会的人!
“你在说什么呢,只有玫瑰才配的上本大爷!”迹部响指一扣,似有无数玫瑰花瓣从天而降。黑线的忍足已经完全放弃治疗这个自恋国的国王了。
既然是探视的花,为什么要跟自己相配啊,与病人相配才更重要好不好!
这时的迹部也注意到不二数玫瑰的孩子气举动,仰头抚着泪痣道:“不二周助,数什么呢。如果想要,本大爷送你一朵就是。”说着就从花束中抽出了一朵玫瑰递给不二,着实吓了不二一大跳。
忍足见状,连忙抢在不二之前夺下了那朵玫瑰:“我很喜欢玫瑰,送给我得了。你只要在办公室里收收风景画,搞搞办公室恋情就够了。”迹部一挑眉,忍足很平静地回视过去。
两人目光胶着,大有火花四ji-an之势,弄得不二整个感觉莫名其妙。
“看你j-i,ng神不错,本大爷就回去了。不二,一起走。”迹部率先拉开了门,他还有很多的疑问需要这位神隐人士亲口解决。不二也不推辞,他摆了摆手,结果在忍足的目瞪口呆下潇洒离去。
真是个无情的人!忍足愤愤不平。
但静下来想,就算此时他们的关系意外平稳地继续维持,如果关键毒瘤无法解决,裂口总有一天会显现出来。况且此刻他们所携带的毒瘤正以惊人的速度成长着,几乎快要冲破那层薄薄的梦纸。
谁也不知道之后的事态又会怎样发展。
“距我们上次见面隔多久了?”从病房出来的迹部脚步没有一丝停顿,他甚至没有转过头,似乎无比确认不二会跟在自己身后两三步的位置。
不二歪脑想了想,翻过最近层层叠叠接踵而至的混乱事态,终于挖出了最近的一次见面记录。说是最近一次其实已经相隔甚远,说是相隔甚远其实仅是中间穿c-h-a的事态有太多太多。
“上次见面应该就是我逼你签合约的那一天吧。”
而现在不仅迹部公司的控制权稳稳攥在自己手上,他们的大项目还被自己砍杀了一次。原本有条不紊业绩甚好的公司开始动荡的暴风雨生活可是完全托自己的福。就算项目折损不是自己亲手做的,但算来算去还是与自己脱不了关系,不二并不打算把内部的个中原因向迹部全盘托出,所以他也不打算对下达文件之事多加解释。
迹部在车前停住脚步,斜靠在车门上看着不二:“你记得倒是挺清楚的嘛。那个中恩怨我们是不是也要算算清楚?”他的下巴微抬,右手挑衅般地敲了敲车门,似乎在放话看不二敢不敢上自己的车。
“是该算清。”不二点了点头,在迹部愕然的目光下拉开车门,毫不犹豫地坐了进去。
“啊恩?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现在的关系?就不怕本大爷对你做什么吗?”迹部挑眉,斜睨着一脸淡然的不二,“把本大爷的公司搅个j-i犬不宁,兜售硫磺害旧友遭遇爆炸,搞不好本大爷正计划着把你抛尸荒野呢。”迹部一掌拉住车门,阻止不二合上车门的动作,他俯下身在极近的距离盯住不二的眼睛。
“请随意。如果你改变主意了,那我就先行告退。”
不二的表情没有一丝怀疑,迹部叹气,甩门把正欲下车的不二关在车里,然后自另一边坐进驾驶位:“本大爷还真想不出为什么你这么没有防备还能生存到现在。”他一脚踩下油门,车呼呼地上了道。
“敢上受害者的车,本大爷是该佩服你的勇气还是该嗤笑你的无知呢?”明明自己就被仇恨束缚,难道他就不会明白受害者的怨恨有多么强烈吗?
“因为这是你的车。”不二突然答道。
迹部的方向盘差点打滑,他偏过头观察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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