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了起来,很快加入儿媳的行列扑到新郎身上,让刚从漫长的美梦中苏醒的闵家公子险些喘不过气,但眼睛确实是睁开的。
人群骚乱起来,却也不约而同地想要距离更近些看清闵韫现在的情况,在这一团微妙的混乱中,一道红衣身影慢条斯理地走出了大厅。
“咦,左公子这就要走了吗?”听到动静从外面走进来的男子迎面和他打了个招呼,后者抱拳一笑。
“在下有要事在身,先失陪了。”红衣公子抱拳微微一笑。
世事无常。
月凌波觉得自己可以去摆摊算命了。
虽然是她表姐的婚礼,但身为闺阁女儿的她也没法去观礼,只得坐在湛家等消息。她从湛嫣然的轿子出发开始就一直重复同一个动作,等到湛家下人派人过来通知她的时候,她眼前的托盘里已经第六次堆满了瓜子壳。
“你……再说一遍?”她嘴里衔着的瓜子还没来得及去壳就生生咽了下去,自己却丝毫未觉,兀自咽了口口水瞪大眼,“醒了?”
“是啊,夫妻对拜的时候,小姐低着头看到姑爷的手在动,忍不住就扑过去了,结果姑爷忽然就咳嗽了起来……”
半年来无论怎样都如熟睡一般毫无反应的人,当真在冲喜拜堂的当日醒了,也不怪整个皇城的人都开始谈论此事了。
“听说了吗?闵家公子在拜堂时醒过来了!”
“那个定国公的公子?传言重伤昏迷了半年的?”
“可不正是?前些日子满城都在同情湛大人的女儿要守活寡,现在这事儿可真是……”
到底是湛嫣然福泽深厚还是这冲喜一事当真有谱,世人不得而知,但生活不顺遂的人们对于这等神迹自然是深信不疑又心生向往的,连带的湛家女儿在外人眼里都神了起来。
在这如浪潮般的谈资中,身为这次婚礼媒人的月家自然又一次赶上了热门。
“不愧是人称‘月下老人’的月氏一门。”
有人欢喜自然便有人愁,湛府和月府上下都高兴不已,秦家那位官媒大人气得闭门不出,素来嫉妒湛嫣然的才貌只等她嫁去守活寡的小姐们恨得撕碎了手绢,不过那些和月凌波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她现在在担心,醒来以后的闵韫会不会不认这个“媳妇”……表姐没说那玉佩的来历,也许当时表姐只是捡到的,闵韫对她根本无意,或者就算当初有意,这睡了大半年把脑袋睡傻了忘记了表姐之类的……
“伊人,我们走!”
越想越觉得坐不住了,她把手中瓜子往桌上一丢,站起身径直往外走,还在震惊中的伊人愣了好大一会儿才匆忙跟上自家小姐的脚步。
“小姐,表姑爷醒了是好事啊,你怎么看起来……”杀气腾腾的。
伊人的话没胆子说完,眼瞅着月凌波一脸深思的模样,她就算不够聪明也知道自家小姐在琢磨心思呢,便安静地闭了嘴跟上。
原本定国公公子娶亲,来客自然都是上宾,只不过这会儿闻讯赶来凑热闹的人太多了,纷纷拥挤在门口,再加上整个国公府都陷入狂喜中,也没人去管门口的骚乱,于是一主一仆到了门口就险些被人浪给挤了出来,伊人忍不住咋舌。
“小姐,我们还是改日再来吧……”她这样说着,却见月凌波已经绕开人群去另一边了,她正要跟上,却被忽然后退的人群冲开了。
“小姐!”
伊人撕心裂肺的喊着,而月凌波已经在闵家的墙头一隅正对着一个狗洞进行思想斗争。
钻……还是不钻?
这狗洞是她上次有幸进到闵家院子里发现的,外面被巧妙地用和墙壁一样颜色的砖瓦挡住了,那砖瓦是可以松动的,但她把砖瓦搬出来以后就后悔了。
说到底,她只要再在家里等上几个时辰,待母亲回来后自然就知道事情进展了,为什么还要来闵府欣赏狗洞?
只能说,湛嫣然太让人操心了,害她都失去了平时的冷静与睿智,对,就是这样。
“如果我是你,会选择从正门递帖子进去。”
头顶忽然传来似曾相识的声音,月凌波一惊,抬起头,这次那人换了一身红衣站在墙头,因为是白日里,她能清晰地看清他清秀俊美的模样,一时有些失神。
这样看起来更像个翩翩公子了。
“狗洞与美人不太相称。”翩翩公子很贴心地说着符合他此刻装扮的话,打破凌波的一时迷惘,“再说,闵家上下现在对月氏与湛氏充满感激,自不会怠慢了月家小姐。”
凌波一点也不例外对方知道自己是谁,反正这些个飞檐走壁的,要打听谁家的事都是易如反掌,不过……
“你所说的闵家上下,也包括闵韫吗?”她眯起眼,声音虽然轻,语气听起来也似乎很随意,但眼神却泄露了这是她眼下最担忧的事情,墙上的人略微迟疑了下,原本想说“他自然也高兴”的,临出口却变成了——“这次你打算付给我什么报酬?”
不要脸,上次那个玉佩可是很贵的好吗!
“我这次可没委托你带我翻墙。”她凝着小脸认真道,小手却很诚实地掏出了荷包,“还有,我出门一般不带什么值钱的,只有一些瓜子零嘴什么的……”
正说着,眼前忽然一道白光闪过,下一刻手中钱包便忽然易主,她不自觉退了一步,瞧见一双修长的手慢条斯理地从她的荷包里捏出一枚蜜饯——“酸甜适中,如此美味可比上次的玉佩更有价值。”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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