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蠢货做跟班,为什么来着?
好像是因为他们看起来蠢蠢的很好欺负?
这么一想,伊人好像也很蠢,人家说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下人……不,绝对不是这样的。
“小姐?”
正在叠罗汉的人奇怪地看着躺在地上忽然就不再爬起来的小姐,月凌波蓦地坐起身,一手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另一手撑着地面站起来,仰着头望着高高的墙头,忽然转身道:“走吧,我放弃了。”
“什么?”
“小姐……”
“不然怎么办,难道要这样僵持到明早,让闵家的守卫看到你家小姐的摔跤十八式吗?”果断放弃才是明智的,不如说她根本就不该头脑一热自己跑过来。
“那闵公子……”
“是我傻了,有钱何必自己亲自来打听,明儿去给我把苏三儿找来。”
苏三儿是个乞丐,也是皇城著名包打听,据说只要有钱没有打听不到的消息,而且很靠谱。
“可是小……”叠罗汉的两人一时忘记下来,在上面的那个正要开口,一道身影忽然飞速从他们眼前闪过,两人一惊,还没来得及说话,便突然失去了意识,纷纷跌落在地上。
“怎么了?”背对着他们的月凌波纳闷地转过头,看到自家下人双双倒在地上,不由瞪大眼,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却明显感到背后有什么,她蓦地僵住。
“谁?”月光穿透乌云悄悄洒落在角落,将身后人的影子投射到她跟前的地面上,她不自觉咽了口口水,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从衣袖里掏出一样东西,看到那身影略微往前动了下,她立刻转过身来双膝跪地将手里的东西高高举起。
“壮士饶命!我们几个只是路过的!”
“壮士”的脚步顿住,目光落在她手中的东西上,微微挑眉。
“玉倒是好玉。”认出是那日她拿去忽悠韩修杰的那一块,他颇有兴致地伸手将那玉接过来把玩着,唇角上扬出诡异的弧度,“不过不劳而获可不是我的作风,这样吧,方才看你似乎很想翻过这墙头,收下这块玉,我带你翻过去如何?”
“不不不用了壮士,玉您收着,帮我把这两个手下弄醒让我直接走就行了。”跪在地上的人头摇得像拨浪鼓,视线时不时瞟向身后躺着的两人,她听到呼吸声了,应该还没死……吧?
“放心,只是让他们睡了一会而已。”
凌波松了口气,不自觉瘫坐在地上,鼓足勇气抬起头,月色朦胧,一时看不清来人的模样,但被她称为“壮士”的人却是一副翩翩公子的装扮,她犹豫了下正要问这人想做什么,却忽然被人捂住了眼睛。
“公……公子?”
“嘘,我带你去找闵韫。”遮住她眼睛的手往下捂住她的嘴,微凉却又带着不同于女子的气息,她不免挣扎起来,左君白却只当她在挠痒,轻笑着携着她几个纵跃直接来到闵韫的房间旁,这才终于松了手。
闵韫的房间自然守卫森严,他们缩在一个一转身就会暴露的角落一动不动,屋内似乎有些动静,但院子里却是一片诡异的宁静,凌波也隐约明白这人为什么不让她发出声音了。
若是她自己,就算侥幸翻进来了,也肯定会被发现的。
这样想着,却忽然听到屋内传来谈话声。
“大师说了,三日后便是吉日,若是错过这次,韫儿就真的再也醒不过来了。”
女人悲伤的声音,听语气似乎是国公夫人,凌波再也顾不得思考带着自己来的人是谁,小心地侧过身将耳朵贴上窗户。
“就算这样,我们也不能耽误人家一个姑娘家的一辈子啊。”
闵国公为人正直,今日得知妻子以身份施压要强娶别人家女儿的时候着实生气不已,但他也心疼儿子,沙场老将忍不住哀叹连连。
“你以为我愿意去做这种事?不瞒老爷,我已经偷偷去看过那湛家姑娘了,真是个好姑娘,就是韫儿还……那也是配得上我们韫儿的。”闵夫人痛心地说,“我已经想好了,这是最后一搏,若是韫儿真能醒来自然好,若是醒不过来,我也会把湛家女儿当自己的女儿养,倘若将来她要嫁人,国公府该有的,她也一样不少……”
该是多绝望的领悟才会做出这种决定啊……凌波忍不住有些唏嘘。
事实上这些年她见过不少人家给病重儿子娶亲冲喜的,往往都没什么好结果,儿子死了,拖累了一个年轻姑娘守一辈子活寡,一边嚷嚷着女子要贞洁,一边咒骂人家丧门星害死了自己的儿子……这也是她母亲拒绝说这种冲喜的亲事的原因。
可是国公夫妇似乎……为人还算不错。
“夫人,你这是何苦……”国公重重地叹了口气,似乎也是妥协了。
“这些日子皇帝一个接一个的御医派来,但是一点用都没有,相公,你说会不会这其中……”国公夫人忽然迟疑起来,凌波一僵,明显感觉接下来的事情自己不该听,下一刻就感觉自己再一次腾空而起,这次她已经不再被惊吓了,待那人带着她在墙外落地,她这才转头看着他。
“公……”
“你什么都没听到。”那人背对着她,青色衣衫在月光下并不特别亮眼,倒给他徒增一股世外高人之感。
“我自然是什么都听不到的。”凌波很识时务地开口,脸色也平静如常,“我今日没来过这里,也没见过你。”
“聪明的丫头。”他用一根手指勾起那玉佩高高举起,背对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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