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主病重,惠妃心疼,皇帝又何尝不急,只是如今的形式不同于二十四年前,根本不够相提并论,如何能够向定国王爷开这个口让宋羽昭进宫来。
“皇上若是不好开口,臣妾便去求皇后娘娘,敏德是臣妾的心头肉,若是敏德出了什么事,臣妾也便跟着一道去了!”
“瞧瞧你,整日里成何体统,堂堂惠妃娘娘终日说什么死不死的晦气话,敏德不过受了一场风寒罢了,哪里有你说得这般严重!”
“皇上……”
“朕会让太医院的郑太医来给敏德把脉,你也不许再胡作非为地胡闹。”
皇帝甩袖而去,惠妃却是肝肠寸断,若果真如星和月所言,请不来长宁郡主宋羽昭,九公主便就真的活不成了!
眼见着皇帝是铁了心地不肯开这个口去让宋羽昭进宫为九公主驱邪,惠妃没有法子只好亲自让人送了书信去给定国王妃。
王妃有个喜好,那便是养鱼,定国王府有一道专门从外边引进来的活水,故而王妃所养的鱼,个个都是机灵活泼好似通了人性一般。这一日王妃如寻常一般,用过午膳后坐在亭子里拿鱼食给池子里的鱼喂食,下人匆匆忙忙跑了过来递上一封书信,说是宫里边派人送来的。
“宫里?”
王妃疑惑地将信接过,虽说定国王爷与当今皇帝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自己却是与宫里的那些娘娘贵妃毫无任何交情,更别说是互通书信的地步了,将信打开,署名却是惠妃。
王妃一目十行地将信看完,心下也是了然了大半,前几日便传九公主生了病,许多太医瞧了都不见好,后来惠妃还让人请了一个隐士的高人进宫去给九公主看病,似乎听这高人名叫什么星和月,当时也并未怎么放在心上,只当是小病小痛几日便能够好了,现如今看着惠妃心中所言,这九公主却是连性命都攸关。
“想什么这么出神?”
“没什么。”
是定国王爷从外边归来,解下外衣,只着了一身便装在王妃身侧坐下,却是说道:“明明瞧你拿着一封书信出了神,很少有事能令你如此,是谁来的信?”
“王爷。”
王妃却是一脸正色道:“当年送阿明入宫之后,你可还记得同我说过的话吗”
二十四年前,新皇登基不久,大皇子与二皇子却是接连夭折,钦天监夜观天象,说是二位皇子的夭折,是为清平王朝挡掉祸端,且还要再夭折一位皇子,才能保住清平王朝国泰民安。当时大世子宋珏明出生才刚十天还未满月,定国王爷便将自己的长子抱到了皇宫当中交由太后抚养,封为三皇子,其后出生的皇子倒也果真再未夭折出事,皆是平平安安长大,而宋珏明一直在皇宫当中长到了十岁,直到太后离世,才回到了定国王府,而离开亲生父母十年,宋珏明与定国王爷夫妇,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犹如宋羽棋、宋羽书和宋羽昭那般亲厚,父子、母子之间终究是隔了一层,这也成为了定国王妃多年来心中的一大憾事。
虽不知王妃为何突然提起前尘旧事,定国王爷却是沉着声音说道:“怎不记得,我对你承诺,今后定不会再让我们的孩子轻易离开去冒险了。”
“王爷记得便好。”
第6章驱邪
王妃将书信递给定国王爷,缓缓说道:“王爷你也知道,昭昭近来也不知怎么了,竟是迷上了那个南都国来的五皇子,所幸那五皇子住在皇宫内,平日里也难得见到面,小孩子罢了,渐渐也就会忘记了,可是若让她进到宫里去陪九公主,事情便必然会一发不可收拾。”
定国王爷接过王妃递过来的书信,皱着眉头看完,却是沉默了一会儿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叹气说道:“王妃是否还有什么瞒着我?”
“王爷此话何意?”
“那星和月,可是故人?”
“何来故人,从未听闻过这个人的名字。”
听着定国王爷的话,王妃的神色一动,却还是淡然地说道。
“罢了。”
说着定国王爷将书信揉成一团丢进了鱼池内,起身说道:“起风了,王妃随我一道回去吧,莫要被风吹着受了凉。”
成婚三十多载,定国王爷却总是觉得自己的王妃好似一阵轻云,随时都能够飞走的模样,许多时候总觉得自己要去猜她究竟在想些什么,明明是近在眼前的人,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却从未消失过。
“王爷先回吧,我再坐一会儿,我让人煮了红枣茶,王爷回去后喝上一杯,暖暖身子。”
“王妃费心了。”
从下人手中接过自己方才脱下的外衣,随意披在肩上,定国王爷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凉亭,王妃手中的鱼食也已经撒得差不多了,却是拿着空盒子怔怔地呆在凉亭里出神,令人瞧不出来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星和月?是月星河吗?
王妃沈琦曼,崆峒派吴西子唯一的关门女弟子,当年作为崆峒一派最出色的女弟子,才貌双全,声名远播,各国上到王子公孙,下到富商巨贾,求娶之人络绎不绝,谁都想要将这位惊才绝艳的奇女子娶回家去,却统统都被吴西子给赶出了崆峒山,于是世人便纷纷流言猜测,说是这沈琦曼终生都不会嫁人的,因为她将来是要继承吴西子的衣钵做这崆峒派的掌门人。事情真假已经不可考究,总归这位才女后来还是嫁给了清平王朝的定国王爷。
那一年下了一场很大的雪,所有的山路全都被封死了,那一年清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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