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的职位,大部分时间都耗在了医院里。
“我只有一个小时,有什么事你快讲。”衣觞落座就灌了一大杯的柠檬水,开门见山的说。
“你还这么忙?”莫莺有点不好意思。
“恨不得一个人掰成三瓣用。”她招手示意服务生过来。“给我来一份这个套餐,快点上。”
“这是午饭还是早饭?”莫莺有点惊异,衣觞这种老饕,竟然会在咖啡店里吃简餐。
“早午饭。”衣觞把报告递给莫莺,“别用那种担心的眼神看着我,我很好,预计再忙个两年吧,我就能回归到以前的生活了!”
“你应付的来就好。”莫莺接过报告,没有打开看,放在了桌上。
“你不看看?”衣觞看她的动作,以前都是她直接和莫莺说结果,详细报告都是送到凌霄办公室的。
“我不是恩泰的监护人。”她认真的看着衣觞说,“衣觞,我找你出来,只有一个事情。恩泰的情况,是不是已经恢复了。”她用的不是疑问的口气。
“为什么这样问?”
“衣觞,我不是笨蛋,我会观察,也会思考。”她停顿了一下,想组织一下接下来的语言怎么说。“我刚见到恩泰的时候,直觉他不太对劲,像是d。但也许并没有我当时想的那么严重,对不对?”
“他的恢复情况确实要比预计的好。”
“衣觞,我只要一句实话,他是不是已经不需要继续治疗了。”莫莺定定的看着衣觞问。
“莫莺,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想我说对了。”莫莺把身体往后仰,深深的出了一口长气。“我一直觉得你没有和我讲全部的实话。”
“我……”衣觞被怼了个无话可说,她没想到莫莺找她来,是因为这件事。
“我没怪你。”莫莺看出来她有点措手不及,“我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做,我理解。”
“你理解?”衣觞表示很不能理解她的理解。
“因为凌霄。”莫莺很坦诚,她第一次这么坦然自在的和衣觞提起凌霄,“你们是朋友。不管开始是好奇,是捉弄,还是闲来无事。你也好,章之应也好,你们都是为了凌霄而已。”
衣觞默了,她无法反驳。
“我以前的生活里,没有人非要死乞白赖的和我做朋友,我是个边界很清晰的人,这世界上是没有人非得要和谁在一起的不是吗。你和章之应是我这一年来,接触最多最频繁的人,我每一次试图划清界限,就变得更加纠缠不清,我一度以为我自己被改变了。如你曾经所讲,我是个没什么朋友的人,所以我花了很久的时间,才想明白这件事。不是我变了,而是你们铁了心要和我建立起关系,而那显然不是因为我这个人不是吗。”
衣觞被她难得的认真,弄傻了。
“你和章之应都和我说,凌霄一定是喜欢我的。我猜凌霄是不是也被这样暗示过?所以他才会毫无征兆的做一些莫名其妙的决定。”她的话音越来越低,最后像是喃喃自语。
“莫莺,不是这样的。”衣觞的反驳对上了莫莺明澈的眸子,“好吧,事情不只是这样的。你们两个都那么被动,如果没有人推一把,要耗到什么年月?”
“为什么我们必须非得在一起呢。也许你说的对,我们都是被动的人。那不是正好说明我们也许不合适吗。你怎么会知道不会有一个人,主动的追求凌霄或者是我,然后那个人才是?”
莫莺难得的在口才上压倒了衣觞一回。
“莫莺……”衣觞还想继续说什么,被莫莺制止了。
“衣觞,你们做的已经够多了,剩下的事,帮不上忙的。”她放下杯子,站起身来,“报告我会带给凌霄。再见。”她头也没回的走了。
衣觞盯着她的背影,呆楞在了原位。
“小姐,您点的餐。”服务生把她惊醒了,她低下头慌乱的打开包翻找手机。
“凌霄!莫莺要跑了!你快去把她抓回来!”电话一接通,她就对着手机大喊着。
“衣觞?什么情况?”
“不管你在干什么!放下!赶紧回家!”衣觞继续大喊,然后把电话挂断了。
凌霄被衣觞搞的一头雾水。
他还是打了一个电话给莫莺,关机了。他又打电话回家里,管家接的。
“莫小姐在家吗?”
“不在。”
“她去哪了?”
“她没讲。”
“什么时候回来?”
“她说午饭会回来吃。”
午饭?他看了看时间,十点半,还早,他应该还可以把这个会开完。他转身进了会议室,示意会议继续。
*****
凌霄回到家的时候,莫莺正在吃饭。大大的餐桌,她自己一个人吃饭的背影,看上去很孤单。听到开门声,她回头看见他回来了,也没有觉得奇怪,又转头继续吃饭。
“搞什么!”凌霄烦躁的把外套摔在了椅子上,拉开她旁边的椅子坐下。
“衣觞给你打电话了吧。”莫莺没抬头,小脸对着碗说。
“对!”凌霄气呼呼的说。
“我刚去找她了。”她没有被他的语气吓到,还是声音平稳的说。“这是恩泰这次的评估报告,你看一下。”她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文件袋。“不过看了也没什么意义,那个应该不是真的。”她小声说。
“什么?”凌霄停下拆文件的手,带着怒气问到。
“恩泰已经不需要继续治疗了。”她放下食不知味的碗筷,站起身来一边往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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