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想打电话给莫莺。
也许是换了环境的缘故,恩泰下了飞机就很不安,见了人也很害怕,一直死死的抓着他不放,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竟然开始哭闹起来。他束手无策,只好打电话给莫莺。
关机。他皱起眉头。该死。他打给了衣觞。
“姓凌的,你最好是有天塌下来的事情。”衣觞的口气非常的差,她好不容易抓到了江舟,正在审。
“恩泰哭闹不止,不肯睡觉。”凌霄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我有和你讲最好不要带他去,你又不信,现在又来问我怎么办?”衣觞很是火大。
“解决方案!”凌霄忍不住吼起来。
“打给莫莺啊,她会有办法,拜拜。”
“她关机了!”天杀的!
“活该!都说让你抓住她抓住她你又不听!”
“衣!觞!”
“好好好,我惹不起你,行了吧!恩泰从小长在那里,那里有他最糟糕的回忆,他有这样的反应很正常啊,你现在是他身边唯一最亲近的人,他粘着你也很正常啊,小朋友到了晚上就会很脆弱,大人到了晚上也会很脆弱不是吗。你就好好安抚他就是了,哄孩子,会吗?”衣觞循循善诱。
“不会!”凌霄的回答很干脆。
“不会你就想一想平常莫莺都是怎么哄孩子的!有样学样会不会?我已经仁至义尽了,不要再找我!我也在度假!”衣觞直接挂断了电话。
凌霄看着手机,叹了口气,耙了耙头发,转身进了恩泰的房间。
恩泰坐在床头小声抽泣,见他进来,又开始大哭。
想想莫莺平时怎么哄孩子的?好吧。
他蹲下来,用最温和的语气说:恩泰,你在哭什么?
恩泰抹了抹眼泪,不说话。
“这里又不是陌生的地方,你小时候经常来不是吗?”
恩泰又开始掉泪。
“好吧。那时候你太小了,也许你已经不记得了。”,凌霄叹了口气,“你是因为害怕所以不敢睡觉吗?”
“不……不是。”恩泰抽抽噎噎的说。
“那是为什么?”很好,肯说话了。
“我想睡我自己的屋子,还有阿姨给我讲故事,这里也没有小熊。”恩泰说着又哭起来。
凌霄想起来,恩泰的行李箱是莫莺整理的,他都忘记了。
他把行李箱打开,很好,小熊在,他扔到了床上,恩泰爬过去赶紧抱起来。
故事书,很好,也在。他把故事书都拿出来,摊在床上。
“阿姨在休假,但是她把故事书给你带来了,小熊也带来了,凌叔叔给你讲故事,这样可以不哭了吗?”
“可……可以。”恩泰终于止住了泪水,抽抽搭搭的说。他抽了纸揩干净了恩泰小脸上的鼻涕和眼泪。坐在床边耐着性子讲了五本书,恩泰终于抱着小熊睡着了。
他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终于搞定了。
他在洗澡,洗了很久,他很想控制自己不去想,莫莺为什么关机了。她去哪了。她干什么去了。她和谁在一起。他觉得自己的念头很可笑,她是个活人,不是鬼魂,他知道她的家在哪里,她在什么地方工作。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的想,她就像他那晚看着她的时候想的一样,消失在了人海里。
茫茫人海,他闻不到她存在过的气息,他再也找不到她。
“凌叔叔你在哪里?”恩泰的哭喊的声音传来。奇异的感觉被中断了,他迅速的围上一条浴巾冲了出去,恩泰抓着小熊的胳膊站在走廊里,哭。
他走过去把孩子抱起来,一边走回房间一边拍着他的后背,“凌叔叔只是去洗澡了,好好好,恩泰不哭,叔叔再也不走了,陪你一起睡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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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里摆了两张摇椅,一壶清茶,斟了两盏。
恩泰在不远处和一只金毛犬在嬉戏,玩扔球捡回来的游戏。
“你当初执意要带走恩泰去抚养,我都没有拦住。现在看来,也没什么不好。”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望着恩泰轻声说,“你没成家,性子又倔强,我很怕你照顾不好他。”
“爸,哥哥的遗愿就是要我抚养恩泰。”凌霄低声说。
“你们兄弟小时候感情很好,后来长大了,矛盾却多了起来。我也没想到,俞乔会让你抚养恩泰。”老人的目光放在了遥远处,感叹道。
“爸,我不该问,您到底爱的是俞乔的母亲,还是我的母亲?”凌霄抬头看着父亲。
老者也看向他,眼里有着探究的意味,他的这个儿子,从来没有问过这些事。
“俞乔的母亲家里世代经商,经济实力雄厚。我第一次看见她,就是我们的订婚酒会,我邀请她跳舞,她身上有一种让人迷醉的味道,我对她一见钟情。她是个女强人,她的父亲对她期望很高,即使结了婚,家族的企业也有一半在她手上管理,我那时候仕途正顺,也一天到晚的忙。有时候三个月我们也碰不上一次面。生了俞乔之后,更是糟糕,我们连见孩子的时间都没有,更谈不上经营感情和婚姻了。自古政商联姻就是为了利益,没有感情也得维持婚姻这个外壳。”老者喝了一口茶。
“然后您又遇到了我妈。”凌霄也喝了一口茶。
“是啊。那是一场拍卖会,我和她看上了同一幅古画,最后我出价高,得了。她很喜欢那画,便过来同我讲,能不能让她再欣赏欣赏。她看画,我便看着她。我在她身上,闻到了兰花的香气。我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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