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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退了下人们,清河郡主严肃道:“齐贵妃流产,怕是皇后做的。”
齐蓁也不觉得意外,只是问道:“是齐贵妃的猜测,还是已经找到了证据?”
清河郡主摇摇头,“倒是抓住了动手的宫女,牵扯出的却是一个没什么背景的婕妤,她哪敢动手去害贵妃的孩子,任谁看都不过是被推出来当替罪羊的而已。可皇后却不再继续查下去,只处置了那个婕妤和相关人等,就直接把这事翻过去了。”
“那皇上怎么说?他也任由皇后这样做?”
清河郡主轻叹一声,没有答,意思却不言而喻。
齐蓁皱紧眉头,“怎么说那也是皇上的孩子,皇上这是要包庇皇后?”
“皇后刚为诞下皇长子,正是得势的时候。既然皇后查出结果是这样,就算是为了皇后的颜面,皇上肯定也不会去质疑。”清河郡主解释。
齐蓁却听得有些心寒。当初皇上对齐莹有多宠爱,她是见过的,如今齐莹被人害得流产,皇上却连多查一下都不肯,只是为了顾全皇后的颜面。
她在想,如今的齐莹到底有没有一点后悔。
再一想,以齐莹的性子,怕是不会后悔,也不会怪皇上,应该会把全部的怨恨撒在皇后的身上才对。
“事情过后,齐贵妃也动用自己的人手查了,不过一切证据却都已经被人提前销毁了,并没有查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所以说到底,这一切也不过是猜测而已。不过在这后宫之中,只有皇后有实力能够算计到齐贵妃,也是皇后最有可能去谋害齐贵妃的孩子,毕竟齐贵妃的孩子若出生,若又是个皇子的话,最受威胁的还是皇后。”
这些齐蓁也想得到,只是,“那娘叫我回来是要做什么?是想让阿翎帮忙查一查么?”
谢翎现在身为禁军总统领,也是有机会能够接触到皇宫里面的事,不过怕也是帮不上什么的。
清河郡主无奈地看她一眼,“阿翎能帮得上什么?我叫你回来,主要是让你明天进宫一趟。齐贵妃觉得身子有些不对劲,怀疑太医院的那帮人都被皇后给收买了,所以让我们悄悄派个医术高明的医女进去给她瞧瞧。医女你爹已经找到了,只是我和你嫂子昨日才进过宫,再去怕引起皇后怀疑了,所以就想着换你再去一趟。到时候让那医女扮作你的贴身丫鬟,掩人耳目。”
“宫中的形势就这么不好了?”竟然连去探望也要在意皇后那边的反应?而且太医院那么多人,竟然能够趋于皇后的威势?再怎么说,齐莹也是贵妃,背后还有齐丞相啊。
清河郡主道:“小心一些,总归是没有错的。”
从齐府离开,齐蓁感慨万千,晚上躺在床上,她和谢翎说起这些事情。
谢翎的笑容饱含深意:“任皇后再得势,收买得一两个太医还行,可她还能收买得了整个太医院?”
“你什么意思?”齐蓁仰头看着他,觉得他话里有话。
谢翎却反问她:“你觉得苏瑾言的祖父和父亲会听命于皇后?”
“为什么不会?皇后是后宫之主,而且还刚诞下了皇长子,地位、权势、宠爱,她都有,就算是太医院使和院判,也会俯首听命的吧。”
谢翎轻叹一声,戳戳齐蓁的脸颊,“你幸亏是嫁给了我,搁别人家,肯定会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齐蓁扁扁嘴,“那你来说说。”
谢翎只好解释:“太医院关系到的可是生死问题,他们的主子永远都只能是皇上。低品阶的御医便罢了,像院使、院判之流,万万不可能听命于其他人,即使这个人是皇后。若真的有不长眼的院使、院判听命于皇后,第一个不放心的,就是皇上。”抬手点点齐蓁的额头,“明白了吗,我的傻夫人。”
齐蓁脸色微微一变,心底忽然升起一个大胆的猜想。
“可是,不可能的啊?没有理由啊?”齐蓁明白了些东西,却有更多的东西让她想不明白。
眼中快速地划过一道流光,谢翎没有再说什么,提着被子裹紧了齐蓁,“好了,不要再想了,快点闭上眼睛乖乖睡觉,要不然明天就起不来了。”
“现在还早呢。”
谢翎的眼神幽深了几分,挑起眉梢,嘴唇凑在她耳边,颇具暗示性地吐气:“如果你睡不着的话,那我们做点有意义的事?”
齐蓁一听就怂了,急忙把头埋进谢翎的胸膛,闭上眼睛,带着对谢翎的警告:“我明天还要进宫,可不能起晚了。”
谢翎帮她别了别散落在脸颊上的头发,也没有勉强,反正,来日方长。
翌日,齐蓁领着装扮成丫鬟的医女进了宫,由齐贵妃身边的大宫女领进内室。一股闷热的空气混杂着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的病人已经病入膏肓了。
哪知道看到躺在床上的齐莹时却发现没有半点夸张。上次见面不过月余,齐莹瞧着却好像瘦了一大圈,而且脸色苍白中泛着黄,眼底尽是憔悴,比她想象中要严重许多。
“怎么这样憔悴?太医怎么说?”齐蓁问道。
旁边的大宫女道:“太医说是流产伤了身子,气血两虚,再加上娘娘郁结在心,所以才虚弱了些,开了几副补药,放宽心思,多将养一些时日便好。”
齐蓁听了皱眉,也难怪齐莹和清河郡主会怀疑太医有问题,齐莹这副模样,就几副所谓的补药就给打发了?
心头的猜测却更加肯定,一时之间,心情十分复杂。
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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