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元气大伤,这让她元气大伤。
从前元帝还是太子的时候,尹济是右中允兼太子讲师,元帝对他非常信赖,到现在也是这样。一听说尹济回来之后,元帝便立即召见了他。
“臣拜见皇上。”
“爱卿快请起。”元帝才十岁,还是孩子的模样,满口“爱卿”、“爱卿”的有些违和,不过皇家的子孙都少年老成,他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
尹济起身,见元帝神色之间带着一丝忧愁,便问:“皇上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再少年老成也还是小孩子,心思很容易看出来。
元帝叹了口气说:“前些日子朕找到了一个好玩的小太监陪朕玩,结果太后知道了将那个小太监杀了。然后还给朕找个伴读。是朕的三表哥。”
裘然的二儿子裘松在京中做官,元帝的三表哥便是他的孩子。
尹济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元帝已经开始感觉到裘太后对他的干涉并觉得不满了。
“皇上过了年就十一岁了,可以考虑亲政了。”他道。
“亲政?”元帝皱了皱眉。
他的这张脸跟灵帝长得十分相像,但是灵帝常年醉心修道炼丹,气色一直非常不哈,元帝却十分健康。
尹济点了点头:“皇上迟早要亲政的,不过不急于一时,臣只是说说罢了。”
他仿佛只是随便一提而已,可是从这一刻起,“亲政”这个想法就在元帝的心中生了根。
就在元帝若有所思的时候,忽然有宫人从外面进来说道:“皇上,太后请尹大人过去一趟。”
“可是因为裘家之事?”元帝问尹济。
尹济有几分意外。问:“皇上知道此事?”
元帝点了点头:“朕虽然未曾亲政,却也听说了。爱卿这件事做得很对。朕跟你一起去见太后。”
裘太后看到元帝和尹济一起来的时候,脸色很差。
她从前真的小看了尹济!
“皇上怎么来了?”裘太后露出了笑容问。既然元帝在。她原来要说的话就不能再说了。
元帝还带着几分道:“正好听说太后宣尹大人,朕想起来好几日没有来请安了。便一同过来了。”
“臣参见太后娘娘。”
裘太后点了点头,对上尹济的眼睛。
他们的关系就此破裂,心照不宣。
原本张安夷丁忧对她来说是极好的机会。可惜尹济忽然与裘家作对,让她不仅断了左膀,还伤了右臂。张安夷与尹济不合。从前都是她在背后给尹济撑腰,现在没了她,张安夷再落井下石,尹济再怎么厉害也是势单力薄,不及张安夷在朝中的亲信众多、有沈未那样得力的帮手,将很难再有翻身的机会。
现在张安夷丁忧,尹济一下子成了最大的受益者,有了休养生息和准备的机会。
当真是天都在帮他。
裘太后的沉到了谷底。
十月一过,离年关就近了。
今年过年张家很冷清,张安夷他们都在郊外,府中剩下的除了张复和张安延,其他的都是女眷和孩子。因为老尚书和老夫人刚走。张府之中也没有过年的味道。
到了这个时候,离阮慕阳临产也就不到两个月了,那些反应都小了。可是隆起的动作让她行动十分不便,再加上膝盖怕冷,大部分时间都在穿云院中。也不出去。
这个年过得前所未有的清冷。
一眨眼就出了正月十五。
因为阮慕阳接近临盆,穿云院上上下下都十分小心,珐琅和红釉更是寸步不离。
大夫说阮慕阳怀孕之时情绪波动较大。前期身子弱,没有好好调养,外加淋雨体内有寒气。这一胎可能会有危险。
正月二十一日,一大早下起了雨。
正月的京城是极少下雨的,很是罕见。
天阴沉沉的。
阮慕阳懒洋洋地坐在房中抱着暖炉。跟珐琅和红釉说话。
“珐琅,你与合月是怎么回事?”
在外的那几个月,珐琅与合月接触的多。不想两人之间竟然生出了情愫。
红釉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对着珐琅挤眉弄眼。回到京城后,红釉被养得好了一些。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干瘦了。
珐琅的脸红了红,瞪了红釉一眼说:“你一个小孩子弄什么?不要瞎掺和。”
随即,她看向阮慕阳,带着几分羞怯说:“夫人,我与他什么事都没有。”
一看就是口是心非。珐琅不比点翠活泼,现在年纪也不小了,原先阮慕阳还担心她真的要跟着自己一辈子,耽误了她。“合月虽然死板了一些,为人却不错,很有担当。若是你们情投意合,等出了丧期,我便跟二爷说。给你们两个做主”
“夫人!”珐琅打断了她,“我现在只想好好照顾您,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点翠嫁人了。红釉还阮慕阳身边现在只有个珐琅最得力。
阮慕阳知道她的心,十分感动。
其实珐琅即便成了亲。也能继续留在她身边。阮慕阳正要说,刚开口就是一阵腹痛,痛得她叫了一声。
珐琅和红釉皆是吓得不轻。
“难道夫人要生了?”红釉问。
珐琅扶着阮慕阳去床上躺了下来。不停地叫她,见红釉愣在原地,立即道:“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去把大夫叫过来?”
大夫和产婆都是早就准备好的。都住在张府。
很快大夫就来了,看了看,皱起了眉说:“二少夫人怕是要生了。”
“天哪!”红釉惊叫了一声。
顿时穿云院所有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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