珺轻笑了声,没有在男人面前多话。抓起黑角受伤的脚,仔细看了看。
“血止住了。”她摸了摸黑角的肚子,“现在我就带你下山。”
黑角:“小珺,你看没看到另一只奶羊,我们一起跑上来的,刚刚跑散了。就是小花,那只生羊就咩咩惨叫的小奶羊。”
白阅珺对它点了点头,在外人面前不敢明着回答。而是像自言自语般说着,“旁边还有一只受伤的羊,我带你们回家去。”
黑角一听就明白了。急忙问:“小花的伤严不严重啊?它一向最怕疼了。”
白阅珺又说:“还好你们都伤得不重。下去让医生给你们处理伤口,不会很疼的。”
黑角:“还好。谢谢小珺。我们快走吧。去找小花!”
白阅珺蹲下身,使了力气,把黑角抱起来。
华亦冉双手环抱胸前,站在那女人身后,听着她自言自语地和那只羊讲了一大通。
心想,这么热爱动物?
见她抱着羊往外走,也跟了上去。
白阅珺知道他跟在自己身后,却把他当隐形人,兀自往小花的方向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到小花休息的地方,发现田叔带着莫臣已经在那儿了。
田叔见着他们,先是对白阅珺说了句:“让你别乱跑,你怎么还跑到森林里来了!”
没等白阅珺回答,田叔走向了华亦冉,伸出手。“华会长,实在不好意思,让你跟着在山里瞎跑。”
华亦冉握住他的手,笑道:“田叔客气了。羊没被偷走就好。”
“这些黑心贼啊,我真是恨不得宰了他们。哎……具体的,我们下去再说吧。一时半会还真说不清,麻烦着呢。”
华亦冉点头,“这事是得好好商议。”
……
白阅珺只听到前面几句,对这位所谓的“华会长”没兴趣,抱着黑角往莫臣的方向走去。
莫臣是牧场里的医生,说白了是专门管小动物的兽医,但听说他的学历很高,是个留学生,背景也挺强大。
只是,他为什么来这种小地方当兽医,白阅珺就不知道了。
她没有探听别人隐私的爱好,而且她觉得人与人之间最好保持一定距离。
除非是人生中非常重要的人,不然都该被规划在“适当距离”之外。
这会儿,莫臣正蹲在地上,给小花重新包扎伤口。
虽然白阅珺用衣服暂时包扎止了血,但伤口挺深,莫臣先是给仔细消了毒,而后才用纱布重新包扎起来。
这一次,小花难得没有咩咩咩大叫。
白阅珺将黑角放在小花旁边,对莫臣说:“黑角也受伤了。”
莫臣给小花伤口上打完最后一个结,转过身,发现她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背心——还有点透,隐约可以看到里面衣服的花纹。
他低下头,看了眼旁边沾了血迹的蓝色衬衫。伸手脱掉自己身上的牧场工作服外套,递给她。
白阅珺没有推迟,接过来穿上。
“下次遇到这种情况,先等人过来。”莫臣嘱咐白阅珺,“要真遇到那些人,你打不过。”
白阅珺哼了声,“那可说不定。从小武术不是白练的。”
莫臣笑她,“你那算什么武术,就会点拳脚猫功夫。”
“和你比是拳脚猫功夫,和别人打可不一定。”
莫臣莞尔一笑,没再继续,转而给黑角处理伤口。
发现黑角腿上绑着的衬衫,侧头看了眼和田叔还聊着的华亦冉,嘴角的笑弧更甚。
这两人还挺默契。
两只小奶羊的伤口虽然挺深,但好在都是皮肉伤,没伤到骨头,处理完就不碍事了。
白阅珺抱着比较轻的小花,莫臣则抱着黑角,两人也没管后头说话的人,直接向森林外走去。
“它们受伤了,还放回羊群?”白阅珺问,“要不先带他们到山下,好好养伤。”
“不用。让它们呆在羊群里,它们好得更快。”
白阅珺明白莫臣的意思。
留在山上羊群里,看守的工作人员能照顾,还有其他同伴一起。到了山下,办公室的人下了班,它们就只能独守木棚了。
虽然她和莫臣都住办公室大楼休息室里,可总不能和一直守着羊群的工作人员相比。
她低头嘱咐两只奶羊,“那你们回去不能跟着别的羊乱蹦,我会让看守的人盯着你们的。”
黑角嘀咕道:“我们知道咩。”
小花则有点疲惫地瘫在白阅珺怀里,没有动弹。
莫臣忽然想起什么,转而对白阅珺说,“你问问它们,有没有看见来偷羊的人?”
白阅珺低头对奶羊问了句,才对莫臣说,“它们说是在吃草的时候,突然有人偷偷过来。羊群里没哪只羊认得那两个人,他们也没穿工作服,羊群就开始乱跑。看守的人员发现跑过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莫臣听言,拧着眉宇思考。
白阅珺凑过去问他,“田叔说这事不简单,是不是有点眉目?知道是谁干的吗?”
莫臣看了她一眼,没回答。
“你告诉我,我不乱来。”白阅珺说道。
莫臣笑了声,“你的信誉值不够。”
她抬腿要踢他,“快说。”
“上个月城南林昊的人往古城饭店卖了两只羊,田叔认识的一大爷偷偷告诉了他。田叔认为前几次来牧场偷羊的,应该是林昊的人。但现在还没证据。”
“林昊?”
白阅珺听说过这号人物。古城的流氓头,早早辍学,找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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