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早了。”
学姐无奈地看着我,只好点了点头。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我是真的害怕学姐搬出去住之后,学长也会搬出去,然后我们这个家就彻底散了。我想要留下学长,学姐是我唯一的办法。
至少我是这样想的,不然我大概会被学长和学姐的小圈子排除出去。
我不愿意被排斥出去,我想要有一个我们三个人的故事,如果没有办法两个人的话。
后来学姐也陆陆续续提过几次搬出去的建议都被我直接驳回了。
“你真的很想我留下来吗?”学姐倚在厨房的门口,没有看我,只是玩着自己的头发。在经过这几个星期的滋补后,学姐终于胖了一些,没有之前那么瘦骨嶙峋了。
我转过身,只是接着淘米,把水一点一点地倒尽,专心地看着指缝间流出的淘米水,假装刚刚什么都没有听到。
学姐走到我的身旁,头发拂过我的脖颈,弄得我痒痒的。她自然而然地拿出菜娄里的菜放在水龙头下洗,白净的手指搓洗着菜叶上的污渍。
“远志一定没有帮你洗过菜吧。”她把菜叶一片一片地放进另一个瓷碗里,带水的手指点点我的舌头。
我颇为哀怨地看着她,接下做出了一个我自己都没有想到的动作,我直接把额头上的水擦到学姐的肩上。
可能有点痒,学姐就咯咯地笑了,脖子一下收紧,手就在我的腰上游走,刺激着我敏感的神经。
“痒……”学姐把头靠在我的头上,一把把我抱在怀里,就像是以前我在她复健的时候无数次对她做的动作那样,就像是以前我病重的时候学姐无数次地安慰我这样。
“所以我才想把学姐留下来啊。学姐不是知道吗?”虽然很痛苦,但带给我的快乐让我觉得这份痛苦是值得的。
我们只是这样拥抱着彼此,拥抱着对方那颗为同一个男人受伤的心。
今天学长没有来接我,我心里有了不祥的预感,不会是学姐出了什么事吧。我急急地起身,感觉肺里有把钝刀直戳我的肋骨。又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又有了这种肺部钝痛的感觉。
连呼吸都让我觉得痛苦。
我没有管,只是急急忙忙打了车就回了家,坐电梯的时候我感觉这份痛苦越来越明显,刀子已经进到了我的呼吸道。
我拿钥匙开门,手上却始终没有力气,连门都关不上,只好轻轻地阖上。我扶着墙往卧室里走,身体变得无比沉重,脚下却像踩着棉花那样不真实。
然后呢?发生了什么,我已经没了感觉。
只记得最后一幕是半开的房门,学姐雪白的背肌,床上床下散落着的衣服以及她身下的……学长。
从此我的世界一片黑暗。
☆、承
【30】
这是我们三个人的故事,我始终不该有姓名。
离开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的事,雪儿送进了医院始终需要人陪着,我不敢去看雪儿,只能守着他们共同的家等他们回来。
现在想想,雪儿倒下的那一刻不过只是片刻之前的事,我不敢去看她紧闭的双眼。
我一边说着不要不要,一边却还是在他的话里迷失了自己,终于我还是做了别人的小三。这样,和那些故意破坏别人家庭的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很内疚,一个人留在他们两个人的家里经常会愧疚到睡不着。在这个家里,每一处都是雪儿的影子,她们看着我,眼神里全是对我无声的指责。
欢声笑语的消散不过一刹那的事。
见到远志是半个月后的事,他坐在沙发上,眼眶泛青,眼睛里全是血丝,下巴上都是没来得及剃的胡须。
“我要走了。”我看着他,却感觉到有些反胃,就像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一样。
他笑了笑,声音里无悲无喜:“是我留不住你,走吧。”
我把钥匙放到茶几上,拖着我小小的行李离开了,就像是我来的那一天。外面雪落一地,今年的冬季格外漫长。
我刻意不去了解他们的信息,依旧在舞蹈班里工作,下班就回到自己的出租屋里,自顾自地练舞,什么也不管。
一开始我们机构里还会有同事问我,为什么没有来接我了?后来看到我冷酷的脸色还是选择了沉默。
我一个人上班,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的生活也没什么不好的。除了我半夜还会从梦里惊醒以外,我想我已经可以好好地把这件事放下了。
没错,我就是这么自私这么胆小,除了躲避,我已经别无选择。
然而,命运把我逃避的机会已经毫不留情地夺去了。
我怀孕了。肚子里有新的生命。我不想打掉这个小生命,也不想留下,就这样耗着而已。
我对我和远志的关系感到恶心,但也无法否认我对他的爱,爱到盲目,让我放下自尊。
我请了带薪假,重新回到了那个房子里生活,虽然钱不多,幸好还能养活自己。
除了在无尽的生理反应里厌恶自己,我已无所事事。
我讨厌我自己的肮脏,但也忍不住地留恋。我终日以泪洗面,却还是在出门强颜欢笑。
我戴上口罩去了医院检查身体,害怕被那里熟悉的医生和护士认出来,但还是神使鬼差地去那个病房。
那个我躺过的,雪儿现在躺着的病房。
忏悔也好,内疚也好,我只想确认一下雪儿雪儿是否还安好,以平复我那颗因为自私而颤抖不已的心。
我没有看到雪儿,只是看到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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