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在群里见过你。”
女孩没有说话。
“你的视频做的不错。”她由衷地夸了她,女孩还是没有理她。只发出一声冷哼,大概的意思是:那是当然的事情了,不用你说。
安岑继续唱独角戏,“我大概知道了,你为什么要泼我了。因为我——一个瘫子,竟然就这样把你们的青春偶像给抢走了。我要是什么天后巨星,也就罢了。我不但不是,还不比常人健康。而且,我还告诉你,我不仅瘫痪了,我也活不了多久了。我得了骨癌,晚期。你们还是有机会的。”安岑硬生生的把自己的伤疤揭开给她看。文沛然不忍心她这样做,想要制止她说下去。安岑摆了摆手。女孩没有想到她会说这些,她以为安岑会像其他人一样,告诉她不要追星,那些都是不切合实际的。她没有想到她的“情敌”竟然这么坦诚,而且还鼓励她。
她终于说了话,“我是觉得很不公平的,我们粉丝为他做了那么多,结果他却娶了你,心里觉得委屈。”
“你是一群的群主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文沛然一共有五个粉丝群,也就是还有四个群主。你觉得你在她们当中按贡献量排第几?”
“第二吧,五群群主文案写得特别溜,而且每天都写,不断更。这一点我不了她。”
“那如果,文沛然娶的是她,你会觉得心里舒服吗?”
“不会。”女孩,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
“你看,你是因为他娶得不是你而生气,而不是因为他娶得是我而生气。那你为什么要向我泼水呢?你应该向他泼。”安岑指了指文沛然。
这是什么情况,结婚第一天安岑就指使小孩子谋杀亲夫!文沛然一定是娶了个假媳妇。
“你看,泼他,你不舍的吧。泼我又不应该吧!所以,下次别干这种事了啊!”安岑绕了一大圈,终于把话给聊了回来。“行了,你走吧,我们待会儿去医院,就不跟你聊了。”
女孩恋恋不舍地下了车目送车离开自己的视线。心里暗自揣测:是不是应该换个爱豆了。这个爱豆的眼光太不好了,找了个像神经病一样的女人。
“安岑,我开始后悔娶你了。你刚才竟然甩锅给我!”
“对呀,我就是故意的。这一招叫围魏救赵。一次性解决问题。这姑娘大概过几天就会退群了。她可能再也不会喜欢你了,因为你的审美配不上她高尚的剪辑。”
“你说的也太玄了吧?我不相信。”
“我们要不要打个赌?”
“行,赌什么?”
“就赌,你得如期彩排,不能推迟演唱会。”
☆、第二十四章
安岑是抱着孩子去现场参加文沛然的巡演的最后一场的。孩子的乳名叫ru,奔跑这是安岑的最爱的运动。这也是安岑的期许,对文沛然和孩子的期许。
舞台上的他光芒四射,就像他当年来到镇上撕裂她黑暗的日子,撒了无数的春光。怀里的孩子塞了耳塞,但还是异常的活跃,在襁褓里扭动着身躯,仿佛能够听懂爸爸的音乐一样。他们第一次见面、他们第一次重逢、他们第一次吵架、他们第一次当爸妈,往事如走马灯一般一遍遍在安岑脑海里闪过。
文沛然,你一定要继续接着唱下去,带着ru走下去,无论多么艰难。而我只能做那个打捞你上岸的人,不能继续陪你走下去了。你一定要好好活着,连同我的那一份。安岑在手机打下这些字,然后存到定时发送里。她这段时间存了好多信,有给文沛然的,有给ru的。还有爸爸妈妈妹妹的,她有那么牵挂,但是也就是牵挂罢了。
这是我看到的,安岑的最后一封信。
而为什么文沛然想拍一部戏的原因是海哥告诉我的,,那是是因为一张纸条。一张藏在了折纸玫瑰花里的纸条。ru有一天无意间把妈妈留下来的折纸玫瑰给打开了,发现了里面的字。上面写着:我有一个愿望——就是,我们能有一个在山林里的房子。电视里播的电视剧是你演的,我写的。然后我们全家人在一起看电视。
后来文沛然找到了安岑存在电脑里但是没来得及写完的剧本底稿。找到底稿的那一天,文沛然整整一天没有出房间。最后是ru敲了好久的门,他瞪着猩红的眼睛出来的。
他说:“我对不起安岑。不是因为我没有在她生病的时候一直陪在她身边,而是我从来没有问过,除了我和孩子,她有没有未了的心愿去完成。我记得她是个病人,她是妈妈,我忘记了她也是她自己。”
再后来,就是我被海哥邀请来编一部剧,文沛然那天穿了一件白色的毛衣,我想那就是安岑在底稿里写的软盔甲。幸而她为他留下了软盔甲,而我才能为他们编一部青春偶像剧。
没错,就是青春偶像剧。也许故事发生的时候,他们都已经过了青春的年龄。但是对爱的执着、对梦想的坚持、对苦难的负隅顽抗才是青春的定义,这跟年龄无关。我为自己参与了这样一件事情感到自豪。《我只是不能陪你一起难过》这是安岑底稿的题目,我没有改。这个题目其实不适合做电视剧的题目,可是当我渐渐发觉这个故事就是他们的真实的故事时,我不忍心去改它。是啊,安岑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放弃了所有,来到文沛然身边,她能都够给文沛然做的,她都做了,除了抑郁症所承受的痛苦,她没有办法承担。她大概也是因为遗憾不能陪他一起难过才取了这样一个名字吧。我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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