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实在拿不出手,可多了……唉,周家外面看着风光,只有自家人才知道自家的真难处。周德征是实在囊中羞涩,凭一已之力,拿不出足够的钱来打动张司令,只有厚着脸皮,向顾老板张口。只是数额确实不小,如今开口,怕是为难了顾老板,也为难了周德征。”周德征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低声说了个数字。
顾永昌听清楚数字了,不由得笑了一下,然后道:“周大帅真是开玩笑了。顾家在上海也不过中等人家,最近又损失了两个棉纱厂,我顾永昌一时哪里拿得出这许多钱?”
“我也知道顾老板会为难。只是在日本人的枪械上刻上周字,这般‘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拙劣法子,对方想板倒我周德征,也没那么容易呢,周德征在关键时候,自有法子可自保。可如果有人是冲着你顾老板……唉,倘若顾老板也有法子可自保,也委实不需要周某人说三道四,尽出些没用的主意,您说是不是?”周德征笑言。
……
查知周家动静、以及周顾二人私下里密谈的陈兆轩,将事件大致缘由细细说与白蝶菲听,又道:“周德征顾永昌私下里说了些什么,并无第三人知道。但我想定然与那十几条刻有周字的枪械有关。此事,我想是有人要借周德征之手,对付顾永昌。又查出顾永昌回顾家后,在筹钱,数额不详,但定是大笔。这件事,你认为如何?”
“你我都知道,周德征的那车德国枪械,是被顾永昌秘密劫走的。对比二人的家底势力,倘若不是周德征暗地允许,顾永昌又怎么可能那般轻易劫走?如今这批枪械,又和日本人丢弃在战场上的十几条枪械,同型号。顾永昌劫走枪后,倒卖给了日本人,是毫无疑问的。苦于没有证据——是因为日本人那里,着实难查,已经不是你我二人所能打破日方势力查得出的。到如今,周顾二人狼狈为奸,想要花大笔钱将此事压下去。不过想来周德征狮子大开口,让顾永昌筹钱为难。我倒是觉得……查不查得出日本人那边的证据,无关紧要,只要——”白蝶菲说到这里,停顿一下,又抬头道,“只要顾永昌真正惹恼了周德征,能让‘已有把柄’的周德征下定决心要了顾永昌的身家性命……顺便将‘通敌卖国’的罪名一股脑儿推到顾永昌身上。让周德征来对付顾永昌,岂不比你我二人来对付顾永昌,要强得多!”
“姑娘见事甚明,在下佩服!”陈兆轩赞一声,又道,“只是,如何让周德征来下定决心对付顾永昌呢。顾永昌现在是筹钱为难……”
“顾永昌筹钱为难,周德征自然会知道。倘若是顾永昌表现得像是实在筹不足钱,又在周德征那里被威胁,那么俗话说的好,狗急了跳墙。顾永昌再大大得罪周德征,至于得罪的方式嘛,自然是针对周德征平生最在意的……”白蝶菲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抬头和陈兆轩对视一眼。
陈兆轩:“周克慎!”
白蝶菲点头,道:“只是上次周克慎枪伤落水,休养半年才好。从那以后周德征就给这独苗儿子配备了成倍的保镖,据说无论何时何地,都将这位周家少爷围拢得固若金汤。把人劫走,倒真成个难题了。”
“事在人为!”陈兆轩这样回答。
数日后,陈兆轩暗地里告诉白蝶菲:“得手了!”
白蝶菲有些意外:“这么快?你是……怎么把人捉到的?”
“说来也算运气。周克慎看中一个豆腐西施,是个丧夫不到一年的年轻俏寡妇,豆腐店的老板娘,姓李。天天纠缠在豆腐店门口,原本李氏总是闭门不见。后来李氏终于点头把个周克慎独自带进豆腐店,再关上门。然后藏在店内的本人出其不意将周克慎打晕,再送一笔钱以及安排个路线给李氏,好让她和隔壁铁匠小伙子私奔。对了,豆腐店有一条秘道通往隔壁打铁铺,我背着周克慎,跟着李氏从秘道到打铁铺,再悄悄离开无周家保镖把守的打铁铺,就这么出来了。”
白蝶菲看着陈兆轩。
陈兆轩摆手:“不要以为我在助纣为虐!李氏的前夫,在得痨病鬼死之前,有事没事就打老婆。隔壁铁匠小伙子因为看不惯男人打女人,忍不住说了她前夫几句,就被那个没出息的男人扯着嗓子满街嚷什么‘奸夫淫/妇’再去更狠劲打老婆,结果挨了铁匠的打,还被威胁再敢打女人还会挨打。后来倒是不敢乱嚷了,后来又咳血死了。再后来周克慎看中了一身孝的豆腐西施,日日纠缠。周家人盯梢下,李氏几次想跑出上海都失败。我查清一切,给李氏和铁匠安排了顺利逃出上海的路线,加上资金。就这么在两人帮助下,轻而易举捉到周家少爷!”
白蝶菲笑道:“原来你还顺便做了件大好事。”
“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陈兆轩正色道。
作者有话要说:
林晨枫就此变成个鸦片鬼。
结论:倘若发现配偶是个蛇精病,万万不可犹豫,一定要及早跑路,方能得保平安!
------------------------------------作者胡乱说民国时期鸦片的分界线-------------------
今天说起吸毒,都是如临大敌,知道那是万万不可碰的。
不过在民国,鸦片这东东嘛,比方说有个头痛老毛病长年不能治愈,身边的亲友,出于“好心”,真的是所谓好心——会劝头痛者“抽两口”,这样起码不头痛了!
诸如此类。总之吸鸦片在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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