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卿言仔仔细细看了看这个小姑娘,想着这次的劫难若是能过去,就算这个姑娘脸上有恙,其玲珑剔透的心思也是可以试试说给她孙儿的。
曲安康突然打了个冷战,觉得哪里不太对。
☆、·31·
他们果然被带到了蓝卿言的官邸,一行人被安置之后,就像是被软禁了一样,不被允许外出。
这天天气晴朗,微风徐来,曲安康坐在亭子里喂鱼,脸上的面具戴习惯了,除了睡觉,就没有摘下过。
她附近,无音在亭子上面晒着太阳,童媛在湖的另一边,应付着不知道是第几次来找她的蓝卿言孙儿蓝公子,整个人濒临爆炸边缘。
为了防止蓝公子真的被炸死,曲安康大发慈悲,喊了好几声童媛的名字,一副找她有急事的样子。
“蓝公子,我还有事,就不多聊了。”童媛听到曲安康的声音,如释重负,连忙对蓝公子道。
蓝公子看着童媛的视线无法挪开,又不好意思多停留,脑子也是糊的,听了童媛的话,他下意识就不想对方离开自己,于是就接了一句:“说起来,我还没好好认识你的朋友呢,不知能否引荐一二?”
终于炸掉的童媛:“不能!”说完她便朝着曲安康跑来,衣角裙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浑身上下都溢满了暴躁。
——真辛苦啊。
曲安康心里这样想着,却不敢说出来,因为这话听起来容易火上浇油。
对面的蓝公子还在痴望童媛的背影,曲安康将悬在湖面上的手掌倾斜,手中的鱼食一点点落入湖面,湖中的鲤鱼聚在一块抢食,好不热闹。
“无音,外面可有进展?”曲安康问亭子上的无音。
虽然门卫不让他们出去,但是这高墙高院对无音来说却不算什么。
亭子上面坐着的无音“还没,至今没有一个拿着行商令出城的可疑人,蓝卿言只能重新登记了所有商贩手中的行商令,老商贩好确认,新商贩却不好说,且行商令被偷的人也没记下自己行商令的编号,目前还是死局。”
这么重要的编号,那商贩居然没记。
曲安康洒下最后一把鱼食:“那就继续在这里待几天好了,蓝大人也不容易。”
绕过湖泊跑进亭子里的童媛气呼呼地往石椅上一坐,问曲安康:“安康,你是不是知道行商令去哪了?知道的话便告诉他们吧,我快被烦死了。”
那个蓝公子天天缠着她。
曲安康从围栏边起身,去桌上拿了点心又折回来,揉碎了点心撒进湖里:“我怎么知道,我要是知道,早就说了。”
无音和童媛皆是无言,实在是因为那天,曲安康坐在轿子里的时候,他们骑马就跟在后面,无音听到了曲安康说话的内容,之后又告诉了童媛。说真的,他们也被曲安康能轻易猜到事情原委的能力给吓到了。
他们在城里游玩的时候也听说了行商令,也知道这阵子是城内行商令下发登记的时间,可能他们都没有往这上面想过。
而曲安康对于自己能猜到这件事的解释就是:运气好,蒙对了。
骗鬼呢。
曲安康像是听到了他们心里的腹诽,幽幽道:“这天下能人异士众多,这件案子总能破的。”犯不着让别人觉得她多厉害。
之前展露能力,只是想确认一下他们在这件事中的比重,好保证他们的安全。
“那没破之前呢?”童媛问她。
曲安康笑道:“待着啊,你们不觉得这官邸也算是不错的景点吗?别人想进还进不来呢,等待腻了......再说吧。”反正那枚丢失的行商令,还在城内。
这个时候就有点想念玄倚了,能多个武功高强的人总是会让人比较放心一些,可惜当初为了瞒过辰国主,她一个贴身丫鬟都没带出来,而在她离开之后,曲府内上下还都要假装她还在,就连曲老夫人都得瞒着,直到瞒不下去或者辰国主发现了,曲砚青才会说出她是跟着游医治病去了。
曲安康扔完点心碎屑的手垂下。
对了,如今离开晨光寺这么久了,她也只是在赶路那几天身体疲惫了一段时间,没有生病,也没有吐血......她的身体好了?不需要住在晨光寺里了?
曲安康陷入思绪。
第二天,蓝公子就跑来告诉童媛,案子破了,原来那行商令根本就没有被偷,而是报官的商贩自己藏了起来,想要等风头过来再把行商令卖给别人,问及行商令登记册的事情,那商贩只说与他无关,是卖家的手笔。
蓝卿言通过那个贼喊抓贼的商贩,又查出了不少事情,蓝公子虽然一副什么事情都告诉童媛的样子,可说的话里,有关查出来的其他事,一个字都没透露。
案子破了,他们自然也就能离开。
蓝公子亲自带着他们往大门走,一言一行都是对童媛的恋恋不舍。
曲安康看童媛一副被烦到生无可恋地样子,便笑着问蓝公子:“这案子曲折离奇,蓝大人是怎么破案的?”
蓝公子:“曲姑娘有所不知,这案子不是我家祖母破的案,是两个路过此地的江湖人士,据说是江湖上的情报组织,我们原本还不打算信的,后来才发现......他们果真厉害。”那省略号后面的话语语气不对,听着就像是临时找词补上的。
曲安康只当做自己没听出来,接了一句:“原来如此。”
蓝公子听自家祖母说过这个姑娘的厉害,干笑着又把注意力转回到童媛身上。
他原本想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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