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着你逼迫着你去做。到底是什么事,什么人?我又要怎么等着你,等你多久才是头?他不放手,死死拉住念秋的手腕。
孙志浩又不耐烦地吸气了。念秋赶忙去推吴蔺的手,说:“没事的吴蔺,我真的很快回来。”力气小,怎么也推不开。那染血的手,化作最坚固的桎梏。
有手机铃声响起,在闷热的空气里催促。孙志浩上前,踩住吴蔺的小臂,用了全力碾压。吴蔺吃痛,失力松开念秋。两个大汉过来拎起她。
孙志浩半蹲下来,不屑地看着吴蔺的眼睛,说:“垃圾。”
吴蔺眼光目送着念秋转身,将要出门。那个女人,他的女人,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小小一粒,爱的结晶在发芽。天大的事,你们也不能把她强行带走。
吴蔺挣扎起身,用残存的力气,把孙志浩一拳打倒在地。其实他也没占着便宜,浑身都像撕裂开来的痛。心想,念秋又该心疼了。
那个笨蛋秘密还不少,晚些时候一定要好好打她屁股,听她哭着说:“吴老师,我错了。”
心里过电般的想了这些不紧要的事情。
惊雷巨响后,胸口突然一阵剧痛。
倒下去,身体不受控制地倒下去。看到念秋瞪大眼,万念俱灰的表情。看到孙志浩站起来,抹散嘴角的血迹。看到他的右手举起,一把黑色的手/枪。
吴蔺他,死了。
“啊!!!”念秋嚎啕的哭声,划破天际。吴蔺啊,吴蔺。伴随绝望一同坠落。
夏夜那陈酿的雨水,瞬间倾盆。
孙志浩对其中一个人说:“老三,拖到林子里埋了,处理得干净点儿。”又对另外两人说:“快把这女人搬到车上去绑好。”
一个人把晕倒的念秋扛出去,用绳子捆了放在后排。另一人去发车,等着孙志浩过来随时出发。
那个叫老三的人,拿了一把车钥匙,说:“小老板你们先走吧,我善后了再跟你们汇合。”
孙志浩点头,把手/枪递给他。老三接过来,用眼镜布反复擦拭几遍后放进自己的口袋。然后就去搬吴蔺淌血的尸体。见惯了,做惯了,就跟没事人一样麻木。
孙志浩上车,坐到了后排。念秋还是昏迷着,斜靠在座位上,气若游丝。
汽车沿着坑洼的土道驶离,黑云翻涌,暴风雨来得更急。
这天色掩埋了什么,带走了什么。鱼肚白之后,又有几人可以知晓?
☆、127
校长在办公室纳闷,念秋和吴蔺同时迟到,假也没有请,算是旷工。年轻人啊,不知道我这老人家很担心着急吗?
电话打过去,一个关机,一个不接。任你担心,任你急。
问了黄鹂,也说不知。热恋期,谁去观光都是找虐,躲都躲不及呢。
校长眼皮突突跳,可是走不开,他要,又搁置了几小时。
汽车已经走出好远,山势都瞧得出不同。念秋醒来,头痛欲裂,她闷哼了一声。
孙志浩本来还在浅眠,可是周身都是警惕。他扶着额头坐正,看向五花大绑的念秋,问:“你要吃东西吗?”
念秋的意识,这才缓慢回落。耳边恶魔的声音提醒着她,你还活着,要吃东西吗?你的吴蔺死了,再没人关心他要不要吃东西。
好悲伤,一秒灭顶。心脏被粘稠的血液堵住,快要不能跳动,快要窒息。念秋哭也无声,那仇恨扼住了脖颈。
孙志浩又问:“你要不要上厕所。”冰冷的语气,连情绪起伏都没有。
时候未到,你还需忍耐,快些勇敢站起来。念秋红着眼眶点头。
孙志浩伸手把念秋嘴上的胶条撕开,还顺手蹭了蹭她的泪痕。极尽温柔的姿态,指尖却是染了冰霜的寒意。他说:“你哭什么,不就死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吴蔺,是吧?我多少有些了解的。关于你的事,多少年前就开始收集打听。你怎么幼稚成这个样子,幻想跟他地久天长一生安稳。
难道你还不明白,从遇上顾思离的那天起,你的命,就不再是你的命。从顾思离爱上你的那一天起,你就没了命。
偷活二十年,你该庆幸的,小美人儿。
念秋听完他所谓无关紧要的那句话,也不反驳。她说:“你可以松开我吗?”抬头看他,平静了眉眼。这件事,最熟稔擅长,在每一个敌人面前,装无辜演无害。
孙志浩自信,一个弱不禁风的女人,能奈我何。亲手替她松绑,问:“吃东西还是上厕所?”
念秋说:“吃东西。”
她并不饿,甚至已经失去某些知觉。但是宝宝会饿,饿了就不能专心发育成吴蔺的样子。远山眉桃花眼,挺拔的鼻子多情的唇。每一样都好看,要用百分百的专注,才可以捏造。
孙志浩朝着前排开车的人说:“大东,找个镇子停一下,买些吃的喝的。”
念秋也看向那个背影,头发很短,左耳后有个痦子。记住了他叫大东,不是老三。
车子又前行了一段时间,转进一家加油站,停顿休息。
念秋开门,想下车。孙志浩拉住她,说:“你不会蠢到想逃吧?”保险起见,好心提醒她:“你老家在柠檬村,是吧?家里还有爷爷和妈妈,多久没见面啦?要不要我帮你接他们过来。”我的手段,你是时候清楚。
念秋抽回手,不急不气不怒不恼,她说:“我只是想去上个厕所。”
孙志浩放开她的手臂,说手机交出来。
念秋丝毫不犹豫,从裤子口袋里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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