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走去,女帝既锁了陆抑非,那地方必定不会让普通的宫人轻易涉足,应野平和息衍也许就在那里。
雁王宫里的一草一木她都熟悉的很,她当年可是把阿爹偷偷修在和硕宫的暗道都寻了出来呢。
庄意映的额头微微沁了汗,几缕银发黏在了脸颊。她慢下了脚步,调整着呼吸,望着近在咫尺的宫殿,转身躲在了路旁一颗巨树后,为自己施了个隐气符。
她做了个深呼吸,此时万不能惊慌。
庄意映悄无声息的顺着墙根一路走到大殿旁,她猫着腰躲在窗下,偷偷向内望了望,却愕然了。
殿内灯火通明,一袭华服的老妪端坐在正位之上,想必那就是女帝庄熙,她苍老枯干的手正轻轻抚摸着一个骷髅头骨,她的身边是一浑身都是血的女婴。
息衍不在这里。
不过,让庄意映愕然的不是女帝庄熙骇人的模样,而是那个微笑着站在大殿中央的人。
若泊君息淮。
作者有话要说: 听说5月20日适合表白~
嗯…小天使你……要…试着……喜欢…我.一下……吗?(//▽//)
第105章锦棺六
大殿之内,息淮轻摇着折扇,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庄意映壮着胆子再向上探了探头,仔细瞧了瞧,大殿内确没有其他人的身影,空气中弥漫着若有似无的血腥味。
若泊君只身一人来这里是做什么?
庄意映抽出银珂刀握在手心,息衍不在这里,是她失策了。但是若在此时离开,又实在不甘心,就走一步算一步罢。
女帝身旁的女婴睁着乌溜溜的圆眼,眼睛里含了两泡眼泪,却没有一点要哭出来的意思,身上的血应该不是她的。
她的身上未有衣物,女帝也没有要将她身上的血迹擦干净的意思,她抚摸骷髅头骨的手在轻轻颤抖着,死死盯着息淮。
息淮笑而不语,女帝便率先开了口,声音沙哑难听,“你要我做的事情,我都做了,为什么还留着她?”
息淮摇摇头,他微微一笑,“你要的太多了。”
女帝仰头大笑起来,“太多了?我交付出了整个国家,心甘情愿的坐在这当傀儡,现在不过是要她死而已,就是要的太多了?”
她恶狠狠的看着息淮,像是一只被猎手逼上了穷途末路的野兽,嘶哑的笑道:“若泊君,我毕竟在这王座上坐了这么多年,也不是全无筹码。”
“过了这么久了,渭渠君还没有来,若泊君就不觉得奇怪吗?”
女帝不顾一切的模样似乎让息淮觉得有趣的很,他轻笑道:“谁能困住他?”他有意无意的瞟了一眼庄意映藏身的窗下,“唔。我倒想起来了,的确有一个。”
庄意映后背上一下子起了一层白毛汗,隐气符是若泊君独创的,他肯定早就发现她了!怪不得他方才什么也不说!
女帝却对这一切毫无觉察,她像是才想起来身边有个小女婴似的,轻轻的将骷髅头骨放到一边,将女婴抱在怀里,用衣袖一点点擦去她脸颊上的血迹。
衣袖上的金线刮在女婴细嫩的皮肤上,她含在眼睛里的两泡泪终于流了下来,她张开嘴,正要哭出声,女帝却一下子捂住了她的口鼻。女婴的小脸涨得通红,她无助的挣扎着,女帝却按的越来越紧。
庄意映蹙了眉,这个女帝,脑子里莫不是有什么病症罢?正常人会做出这种事么?
息淮一点要拦住女帝的意思都没有,孩子漆黑的眼珠转向了庄意映藏身的那扇窗,求助的看着她。
庄意映心头一揪,咬了咬牙,还是忍不住猛地站起身,推开窗,大吼道:“住手!”
她紧张的看向息淮,若泊君早就发现她了,她此时站出来,必定是在他意料之中,他会护着她的罢。
女帝低着头,“慌什么,她又不会死。”她猝然抬头,像是才发现庄意映似的,厉声道:“谁?!”
庄意映撑着窗框跃了进来,她朝着息淮笑了笑,向女帝道:“我可能是你祖宗。”
女帝看清了她的脸,全身都颤抖了起来,她的双眼前蒙了一层阴翳,“你竟然还活着!你竟然真的还活着!你竟然就这么好好的活着!”
“你为什么还不死?!你凭什么不死?!”
庄意映讶异道:“你认得我?”
女帝枯瘦的手死死的握成拳,苍苍白发里都是行将就木的气息,她凄厉道:“为什么,为什么一切好东西都是你的,为什么老天偏偏要偏袒你。这么多年过去,都差不多死了个干净,凭什么只有你好端端的站在这里?!”
女帝是疯了么?不过好在她已经松开了女婴,那孩子没有性命之虞了。
庄意映懒得同疯子争论,她耸了耸肩。
息淮蹙了眉,向庄意映传音道:“漱溟呢?”
庄意映还不会传音,只能摇了摇头。
女帝冷笑道:“你既然在这里,想必渭渠君也来了罢?没想到我真的没困住他。”她拔高了声音,道:“渭渠君既然来了,何必藏头藏尾?”
涉及到息衍,庄意映反应飞快。她迅速的接话道:“雕虫小技,怎可能困的住他?”
女帝眼神冰冷,“你们终于在一起了?”
息淮却向她传音道:“你们吵架了?”他忧心道:“漱溟去了哪里?”
庄意映尴尬的抿了抿嘴,要不要这么八卦啊……
庄意映心虚道:“没有吵架啊。”
她摸摸鼻子,此时好像也没必要强撑,若泊君在这里,女帝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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