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电梯,一回头看见邵义还在那里,摆摆手,“你走吧。”
邵义笑笑,脸上的表情十分生动,“我看你上电梯再走。”
郝玫心里一暖,到底,他是爱着自己的。
回到家,屋子里一片冷寂。父亲不在家,可能又出去应酬去了。
郝玫打小就独立,也习惯了,简单洗漱之后回到自己的房间。
躺在床上,她想着今天发生的事,心里乱糟糟的。
她脑子里冒出她和蔡濛濛的一段对话。
蔡濛濛:“如果邵义向你求婚,前两次你一定不要答应他。”
郝玫:“为什么?”
蔡濛濛:“男人都是贱皮子,太容易得到的东西都不会珍惜。”
蔡濛濛就像一个爱情导师。某种程度上,郝玫是赞同她的观点的。可邵义真求婚了,她又把这个茬给忘了。
郝玫拿起手机,拨打了蔡濛濛的号码:“贱人,哪儿呢?”
“这个时间,老娘除了在床上睡觉,还能干毛?”手机那头的蔡濛濛没好气地说。“又和哪个男人睡觉呢?”
电话那头的蔡濛濛吼:“自己!”
“滚出来陪我聊聊。”郝玫没多说废话,直接说了一个酒吧的地址,就挂了电话。
半小时后,郝玫打车来到约定的那家酒吧,见到了蔡濛濛。她先一步而来,前面摆着一瓶开启的威士忌,正叼着烟卷吞云吐雾。
郝玫在她对面坐下,一把抢过她叼在嘴里的女士烟卷,狠狠地吸了一口,吐出浓浓的烟雾。
蔡濛濛斜睨了她一眼:“有屁快放!老娘还要回去睡觉呢!”
郝玫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蔡濛濛是郝玫的大学同学,当初郝玫住校的时候,和蔡濛濛一个宿舍。郝玫品学兼优,是老师眼中的好孩子。蔡濛濛则是班中出名的不良少女,两人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相看两厌,对掐了无数次。
可后来两人莫名其妙地成了好闺蜜,两肋插刀。当初和郝玫志同道合姐妹相称的尖子生,现在却都变成了可有可无的路人甲。
生活,总是这么莫名的讽刺和喜感。
说起来,郝玫抽烟的毛病还是跟蔡濛濛学的。
郝玫捞起桌上的酒灌了一口,一怼,恶声恶气地说:“邵义那个王八蛋跟老娘求婚了。”跟蔡濛濛在一起,爆着粗口,总让郝玫觉得身心轻松。
“真的假的?”蔡濛濛惊呼一声。
“你自己看。”郝玫晃了晃手指,钻戒晶光闪耀,亮瞎人眼。
“我靠,好大的一颗钻石,有一克拉吧?”
“我特么没让你看钻石。”郝玫气得想掐死她,蔡濛濛关注的点永远和她不一样。
蔡濛濛一翻白眼:“那你叫我出来干嘛,显摆?故意气我?明知道老娘现在正处于空窗期,你故意给我往伤口上撒盐是不是?”
蔡濛濛典型的滥情,不但滥情还滥。交。交往过的男友两只手都数不过来,都可以组成若干足球队踢世界杯了,经常脚踩n条船。
她没有工作,周旋于个个男人之间,骗来的钱就足够她过得潇洒花差。
郝玫劝过她,反被蔡濛濛教育一番。郝玫后来也就懒得理她了,只告诫她有两条底线不可逾越,一是不能沾染毒品,二是别感染那种毛病。
蔡濛濛吐了口烟圈,“你他。妈到底要跟老娘说什么?”
郝玫想了一下,才慢慢说:“就是觉得心里有些不踏实……”
“你他。妈就是吃饱了撑得。你不是早就认定了邵义那王八蛋,说迟早要跟他结婚吗?难道他向你求婚,你一点都不高兴?”
“高兴也高兴,可没我想象中的那么高兴。”
“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答应?”蔡濛濛反问。
“我都27了,也该结婚了。”
“你们这些文化人,就他。妈是矫情!”蔡濛濛鄙夷地笑道。“你根本就不爱他了!”
“胡说,我还爱他。”涉及到原则问题,郝玫断然否定。
“你们都已经恋爱六年了,早就左手摸右手了,还爱?你知道爱是什么感觉吗,心跳加速,喘不过气,这才是爱!你们那撑死了也就算是习惯,也不嫌侮辱了爱这个词儿。”
郝玫气得拍了桌子:“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淫-贱,是个人就能上床?”
蔡濛濛毫不留情地讥刺。“老娘上床滥。交,至少是遵从内心的感受,可你们呢,为了一些莫须有的理由,非要一个男人绑在一起。”
“婚姻不是一个人的事,是合二姓之好。”
“别再跟老娘提那些陈词滥调。反正老娘觉得邵义为人虚伪,不是个好东西,你若是想糟践自己,非要嫁给他,那就嫁给他好了,别怪老娘没提醒你。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绝对是至理名言。”
道不同不相为谋,郝玫发现自己根本没法说服蔡濛濛。
不过虽然蔡濛濛的观点她不敢苟同,但心情却意外地好了很多。
“不就是他向你求婚了,你心里焦虑不安吗,我有法子,管保叫你什么烦恼都消去了。”蔡濛濛灌了一口酒,满不在乎地说。
“有什么法子,说来听听。”
蔡濛濛一伸手:“手机拿来。”
“你要我手机干吗?”
“快点儿!”蔡濛濛态度十分粗暴。
郝玫只好把手机放到她的手里。
“指纹!”
郝玫解锁,蔡濛濛熟练地点开微信,进入“附近的人”选项,手机屏幕上出现一排列表。
“你干嘛?”郝玫有些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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