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一句话把他的路堵死了，只是他还是不死心，又问了一句。
“那你今天晚上吃什么？”
“泡面。”
沈慕谦的脸色黑了，“泡面？”
“嗯，总监还有什么事吗？没什么事的话，我想先去睡会儿，有点累。”
这是在给他下逐客令了，顾助理可真是好样的！
只是人话都说得这么直白了，他也确实不好再死赖着不走，轻哼了一声，抬脚就往玄关走。
顾景兰终于停下手里的动作，跟着他一起走到玄关，他看着她跟出来，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一点儿，结果他前脚刚出了门，顾景兰后脚就“砰”一声关上了门。
“……”
如果顾景兰这样他都还看不出她是故意的，那他这个总监也白当了。
只是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昨天微博上的事迁怒？
可是迁怒的人应该是千言，而她至今为止都不知道他就是千言，明明已经露了那么多破绽给她，到现在都没猜到他就是千言，顾助理也是智商堪忧。
沈慕谦只当她是因为微博的事闹得不愉快，耍小脾气，无奈地摇摇头回了自己公寓。
顾景兰被他一搅合连做大餐的心情都没有了，还真的如她所说，吃了泡面。
晚上的时候，她仍然没有上微博，关闭了所有聊天软件和通讯设备，安安静静地码字，效率居然出奇地高，特别是写同人文的时候，一点都没有卡文，顺畅地写完了三千字。
——
元旦假期后，上班的第一天。
顾景兰特意起了个大早，还颇有兴致地做了个早餐，吃完离她平时出门的时间都还早。
她换鞋出门，轻手轻脚地关上大门。出了小区直奔地铁站，从沈慕谦搬过来后，她几乎是天蹭他的车去上班，只是从今天开始她决定还是自己坐地铁比较方便。
沈慕谦出门的时候没有遇上她，想往常一样在门口等了她两分钟，只是一直过了五分钟都没人出来，他这才上前敲门。
也没有人应答，顾景兰对门的那对老夫妻这时候晨练加买菜回来了，看见他一直敲门，老太太忍不住提醒他。
“小沈啊，小顾早就上班去了，我和老伴下去买菜的时候就撞上她了，你找她有什么事儿啊，给她大哥电话吧！估计人要晚上才回来了。”
“这样啊，没什么大事儿，我晚上再来找她就行了。谢谢您了奶奶，我也先上班去了。”沈慕谦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转身，和两位老人道谢告辞，快步往电梯去。
脸上虽然还笑着，但事实上，沈慕谦的心里却生出些不好的预感。
沈慕谦到办公室的时候，顾景兰居然也不在她的位子上。
他随手在门口抓了一个路过的人问：“顾助理还没来？”
“沈总监，顾助理早来了，我刚才看见她在茶水间接水呢。”那人先朝他弯了弯腰打了个招呼。
“嗯，那你先忙吧。”
沈慕谦转身进了办公室，桌子上已经放了一杯冲好的咖啡，他走过去那手指碰了碰杯壁，还是烫人的，应该才冲好不久。
阴郁了一早上的心情终于有所缓解，端起咖啡轻抿了一口。
咖啡一入口，他的眉头就皱得能夹死苍蝇。
苦！太苦了！
换做以前，他每天都喝这么苦的东西倒也无所谓，但是自从顾助理发现了他嗜甜后，他就再也没喝过这么苦的咖啡！
她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他透过玻璃看外面，人还没回来。
沈慕谦把咖啡放下，坐到自己的转椅上，过了一会儿，又把咖啡往更远的地方推了推，眼不见心不烦。
顾景兰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才回来，隔着百叶窗，外面看不到办公室里的情况。
他看着她回来淡定地坐下，眼神瞟都没往里面瞟过！
好样的！顾助理真是好样的！要是不给他说出个所以然来，他今天下了班非收拾她不可！
顾景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目不斜视，但从办公室里传出来的视线不闪不避地停留在她身上，她想不发现都难。
她硬着头皮仍然坐得笔直，她只要最好一个助理该做的就行了，其他的，和她无关。
上午半天，两个人虽然就隔着一道办公室的门，一个在里面一个在外面，但愣是一句话都没说上，每次沈慕谦想起身出去她就先一步抓起水杯或是一边的文件夹，溜出办公室。
沈慕谦看着到了午餐时间，外面的人又动作迅速地收拾了往公司餐厅去，咬牙切齿。
顾景兰在餐厅遇上了张静。张静告诉她，自己准备在今年结婚了。
她没料到张静居然这么快就要结婚了，她和现在的男朋友才谈了不到半年吧，陈泠泠刚离开公司那会儿她可是还打过沈慕谦的注意。
一想到沈慕谦，顾景兰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咋了？”张静趁她不注意，悄悄从她的餐盘里捞了一块糖醋排骨。
“……没，排骨给你，你结婚份子钱我就不给了。你怎么这么快就决定结婚了？”
张静闻言想把排骨又夹回她的盘子里，被她嫌弃地阻止了。
张静脸上的笑容放大，放下筷子伸手拉了顾景兰的手放到自己的小腹上揉了揉。
顾景兰瞪大眼睛，“有了？”
“嗯嗯，所以想赶紧把婚礼办了，免得到时候胖了穿不上婚纱！”
她看着张静脸上明晃晃地叫做幸福的笑容，也衷心的笑了笑。
身边的人幸福的感觉，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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