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向我投过来一眼,富含深意。
我没法再问下去了,我已明白他的态度,有些话得让林禹棠告诉我。
林禹棠独自站在小院门口等待着,没有看到那位助理的身影。
我偷偷的掠过羊圈,试图找一眼“大红色”,但羊圈里空着。我很意外,这种时候他还有心思把它们放出去?
“进去吧。”曹奕博出声催促。
我收回神,发现他们都在等着我。我窘迫不已,这匆匆的一眼竟然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但他们黯沉的脸色给了我更重要的提示,在进屋之前,我已然领悟到,是沉重的心情让他们关注着我的一举一动。
他们让周炳璨守在外面。
“清悦,我的几个孩子你听说过吗?”当林禹棠示意我们坐下后,曹奕博缓缓开始。
我摇摇头,“我只见过曹滢雪。”
他点了下眼皮,“滢雪上面还有两个哥哥。曹泽峻,曹泽靖。那些过往的旧事就不在这多说了,和你也没多大关系。”他和林禹棠相视了一眼,相互间已经达成一种默契。我小小的震惊着。“带着妹妹做那些傻事的,是我的大儿子,曹泽峻。我很惭愧。”他充满歉意的看着我,“我应该管教好他们,但是——眼下我只能在此,代他们向你致歉。”
☆、第83章两相消损
我不自觉的晃了晃脑袋,急切的等他说下去。他的眼里闪动着明显不忍心的信号。
“就在前几天,我听说了你们的事,从监控录像里看了你们在地下车库......那一阵。”
到这里,我才隐约意识到他要表达的方向。
“滢雪那孩子,头脑简单,做事轻率,但她毕竟是我的女儿,我还是有办法让她保守住秘密。其他的人,车库里所有见过的人,我也会尽量处理好——这是我目前唯一能向你保证的,不会有一个外人知道不该知道的事。”
开场白到此为止。曹奕博望向林禹棠,交接了过去。
“他负责调查蒙梵的家族,我负责搞明白你的掌控力。”林禹棠接着说。
“我的掌控力,怎么了?”我焦躁的在他们的脸上搜寻着答案,只想立刻听到重点。
“你听过家族的事吗?在我们家族里,我是第二个特殊掌控者。据说已经有了名字,叫做血控。所以,你是我们家族的第三个血控。”
现在还有谁不知道我是血控吗?
“第一代血控是我的爷爷,但我们没机会见过他,有关他的事,我们只从父亲那听说过。”
曹奕博垂下头叹了一声,林禹棠望了他几秒之后才接着说。
“我们这条血脉能够流传下来,得益于从前的人成家的早。如果我没记差,爷爷的掌控力很不一样,”他像看着一个无药可救的人一样看着我,“我的父亲在后来想到一个说法,两相消损。”
在他说出最后那个名词的同时,我的脑海里翻出了那天悬崖之下的梦境。有只手抓着我,我强撑着,不想掉下去,但又上不去,只能卡在那里。
“我们倒不能确定你的掌控力也是同一种,在眼下,还只是怀疑。”他不忍心的又收回了部分意思。
“如今的社会和那时候不能比,”曹奕博说,安抚的口吻。“我这头会尽全力调查国外那支神秘的家族,听说他们对血控的了解更深入,可能他们手里头有现成的答案。”
情况看起来似乎可悲又可笑,他们号称要帮助我,但他们知道的一点都不比我多。
“请问,”我开口道,显然他们在拖延这个问题的答案。“您的父亲他是否知道,第一个血控是怎么去世的?”
他们又相视了一眼,交换着另一种深意。
“因为年代久远,没有文字记载可供参考,我们对他去世的原因只能靠猜测。”林禹棠轻声的说,“如果我父亲后来的研究没错的话,应该可以称之为,精力衰竭。”
这个答案消除了我心中最后一丝质疑,我飞快的垂下头,任凭记忆清晰的回顾着那一个星期里,我是怎样经历着精神气莫名不正常的过程。我没把事情想到这么严重的程度,我以为那不可能是惯性。
两相消损,精力衰竭,形容的再恰当不过了。
“那天是你第一次掌控力爆发吗?”林禹棠问。
“应该不是,第一次应该是在维和村特训时。”我停顿了一下,想确定他是否了解我说的事。他无声的点点头。“另一个女孩抓着我的手,我们两个人沉在水底下时,我短暂的经历过。”
林禹棠沉着脸看向曹奕,“沉在水底下?”
“林绮霞。”曹奕博肯定的给出答案,“不是她怂恿,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想不出来这种事。”
他们建立着新的共识,我却想都不愿多想。这一点试验算什么,顶多算她一份拔苗助长的心思。
“第一次,时间短,对象脆弱,最重要的是你自身没有出血,对不对?”林禹棠接着问。
“对。”
“所以在事后,就没有经历相对消损的过程。”
“问题的关键在于她自身有没有出血?”曹奕博追问道,关切的意向很真诚。
“说不好。时间,对象,都可能是其中很重要的因素。这些因素,我估计,主要是相对于事后消损的过程。”
曹奕博马上就领悟了。而我也同样明白。蒙梵说过,每个血控依据自身的体质会有不一样的掌控力。
综合两者的意思,是否可以得出,我的体质决定了我的掌控力必定会早早结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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