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坐了下来。
程斯年似是一点也不觉得尴尬,反倒跟周芜叙起了旧,聊起了与她分手之后的那段时光。他说自己过得并不好,在因自己的冲动而后悔和照顾女儿的疲惫中交织着,做什么事情都浑浑噩噩的,提不起精神。
那段艰难的时光,没想到抛弃了自己的前妻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和他一起照顾女儿,陪他一起面对公司的各种危机。
程斯年笑得有些尴尬,“我曾经想过一辈子都不原谅她,甚至幻想过她跪在我身前哭而我无视她径直走开的场面。但最终我们之间并没有谈什么原谅不原谅,我可能是为了家庭的完整性,也可能只是因为那段时间太寂寞了。”
周芜了然,“那怎么这次她没有跟你们一起?”
程鱼抢过话说,“因为妈妈肚子里有小弟弟了,不方便再跟我们一起出门。”
周芜有些恍惚,印象里跟程斯年分别并没有很久,但掐指算算,也已经过去了大半年。那么,自己和邵简行重归于好,也有大半年了?时间过得真快。
小孩子惯来忘性大,程鱼早已经不记得自己之前被撺掇着有多不待见周芜,只记得周阿姨做饭的手艺一绝,拉着周芜的手问道,“周阿姨,你做的饭太好吃的,我爸爸妈妈都比不上你,什么时候你再来我们家呀?”
周芜虽心知不能与一个孩子置气,但心里隐隐有些不开心,听她的口气,总觉得把自己当成保姆了。不过转念一想,如果没有她,大概现在她已经和程斯年在一起了。恰好检票的通知响起,周芜礼貌地跟他们告别便先走了。
不知怎么的,比以往更想念邵简行。
周芜回家之后跟邵简行提起了遇见程斯年的事,原本以为他会吃醋,会气得炸毛,谁知道他平静得很,仿佛没听到她在说什么。
周芜用脚踢他,“喂,你倒是来点反应啊。”
邵简行笑得很贼,“就是一拖着拖油瓶的手下败将,你想我怎么关注他。如果你再次因为他放弃我,只能说明你这里有问题,我干嘛要为个傻子大动干戈。”他指了指脑袋。
周芜猜测邵简行或许表明淡定但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的,便识相地环住他的腰说道,“老公说得对,有你这么优秀的人在我身边,我怎么还有可能见异思迁呢。”
邵简行很受用。
回来之后,周芜彻底变成了一个闲人。虽然邵简行让她去他公司当他秘书,但他话里总有一种不正经的因素在,她还是拒绝了。
闲不下来的周芜于是又开始想着再炮制一家p市的花店,但又觉得开的都是花店没什么趣味,便把念头打在了蛋糕店上。虽然她做西点的手艺不精,但她对烘焙这块挺感兴趣的,可以先雇个厨师慢慢学。
于是之后的几天,周芜不是在网上物色合适的人选,就是在外面考察店面。邵简行虽然对此很无奈,但也没说什么反对意见,他明白,一个人还是需要有事业的,不然整天浑浑噩噩地都不知道做了什么,会让她没了精神气。
这天是休息日,周芜拉着邵简行去看一间离家不远的铺子,店面的位置不是顶好,但胜在处于一个离家和邵简行公司都不远的地方,她两头跑都方便。
还没买下来呢,周芜已经眉飞色舞地跟邵简行规划着这里放什么家具,那里摆个什么花瓶,柜台里又准备卖些什么。
这家店原来的主人是个中年男子,因为之前儿子外国留学用钱多,便把铺子抵押给了银行,谁知后来自己出了点事故,却是没有精力再做生意了,现在儿子已经自己赚钱了,索性把铺子卖了,还能换点养老钱。
因为房子还在银行抵押,所以老板的意思是先把钱打给他,让他终结了那笔贷款,然后再把铺子过户给周芜。怕她不相信,老板还愿意先写个借条压在她那里。
其实老板内心也很忐忑,因为这个原因,之前来看过房子的好几个人都放弃了,尽管铺子比市场价便宜了两成,但人家更在意的还是资金的安全。
为了给客户一个良好的印象,老板特意准备了水果糕点和茶水招待她们。周芜正好说得有些口渴了,便随手拿了几颗提子放在嘴里。
哪知道刚吞下去呢,周芜就一阵恶心,摸着胸口一阵恶心,干呕了一阵没能吐出什么来。吓得邵简行赶紧上前搂住她,也不顾脏不脏,用手把周芜溢出的口水擦掉了。
周芜有些不好意思地跟房东说,“不好意思啊,弄脏这里的地板了。”老板却显得有些局促,她是吃了自己的水果之后才这样的,第一反应就是摆摆手说道,“提子我是洗过的,不应该有问题呀。”
周芜笑笑,“不关你的事,我可能是怀孕了。”语不惊人死不休。
周芜明显感觉到邵简行扶着自己的手僵硬了几分。
“真的假的?不要开玩笑啊你……”
其实周芜也不是很确定,但最近大姨妈确实没有来,之前已经在心里打鼓了,毕竟邵简行是个合格的农夫……所以今天这一吐,周芜判断,自己十有八九是怀孕了。
邵简行愣了半晌,总算知道要做些什么了,跟房东说了声,“之后我再联系你,今天就先走了。”于是抱着周芜就匆匆往停车场走去。
大马路上呢……还是临街旺铺呢……都是人呢……周芜有些害羞地把脸埋在邵简行的肩窝里,大庭广众的公主抱什么的,太害羞了!
邵简行虽然激动,但也有些小生气,明明知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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