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
“我帮你,你脱吧。”见她不动,只是呆呆的看着自己,元嘉胥纠结中想到了办法,“这样吧,你脱下来,我闭上眼就是。”
见她依旧不答,只是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顺着她的视线,发现她正盯着自己的脚,“你脚上的伤让大夫来看了吗?”
他本能摇头,然后道:“我的伤不打紧,你流了这么多血,还是你的伤更重,我先帮你包扎再看也不迟。”
“我的伤最重养一个月也就好了,可你的脚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个时辰,要是再不看,恐怕会有截肢的危险。”
“什么是截肢?”
她弯腰对着他的小腿丈量了一下,“就是把这节小腿砍了。”
“砍……了?”他脸上终于露出了惊恐之色。
“骗你的。”她笑,见他松了口气,她又道:“最多也就瘸腿罢了。”
“!!”
见他起身就要往外走,沈寻按住了他的肩。
“别拦着我!我得去看腿了,乖,沈寻,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万一我腿瘸了,你不要我了怎么办?你不要我事小,那以后我可就没法保护你了。”
沈寻笑意一僵,虽然听上去有些好笑,看他脸上却是极其的认真。
她忽然有些感动,或许,她的选择没有错。
她嘴角勾起层层涟漪,元嘉胥忽然反应过来,“你又骗我?”
沈寻:“脱鞋。”
“?”
“我让你脱鞋。”她已经拿起了一旁的绷带。
“哦。”
只见沈寻命令他将腿架在她腿上,仔细的盯着他的伤口看了看,“你可以放心了,不用截肢,也不会瘸腿,只是伤口有点深,我帮你上点药包扎好就行了。”
元嘉胥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轻柔的帮他上着药,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好似一面折扇,每眨一下,他的心就跟着泛起涟漪。
耳际的碎发掉出,看上去格外的温馨,他不禁看呆了。
“痛不痛?”问了几遍都没回复。
沈寻抬头就看到他盯着自己发呆,眼神似是魔怔了般,她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他才难赧的别过头去。
忽然察觉到刺骨的疼痛,他大叫,“啊!沈寻!你对我做了什么?怎么会这么痛?”
余光瞥见桌上放置着的一坛酒,以及这充斥着鼻腔的酒味,他忽然明白过来。
而沈寻为防他收回腿,正抓着他的腿脖子开始第二步上药的程序,但他总是不停的动弹,以至于这伤药上了许久才用绷带绑好。
元嘉胥“嘶”了一声,终于夺回了自己的腿的主导权。
抬头看了一眼,差点没流鼻血,只见沈寻开始脱衣服了。
元嘉胥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他怔了怔,只见面前一片雪白的背脊上,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他终于从旖旎的想法中回过神来。
神色复杂的帮她清洗着伤口,在用烧酒清洗前,他犹豫了。
相比之下,沈寻的伤口深多了,他腿上这么浅的伤痕都痛的发紧,这么深的伤,她该多痛?
“不用犹豫,不用烧酒消毒以后会感染的,长痛不如短痛,忍一忍就过去了。”沈寻安慰道。
她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明明她才是要承受痛苦的那一个,结果却反过来安慰上药的人。
元嘉胥终于往上倾倒起来,干涸的伤口在液体的倾倒中重新涔出鲜血来。
看到她额角暴起忍耐的青筋,他心头一跳,抓紧用站了酒水的布条擦拭着血水,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倒上伤药,绑上绷带。
动作如行云流水。
终于做完这一切,他整个人却是精神劳累到极点,他舒出一口长气。
“谢谢。”沈寻说道。
元嘉胥想到了之前的两次,那时候她的伤更重,他却从来不知道治伤的过程会如此痛苦。
他眼神复杂的抬起头来,“之前的两次,你也是这么过来的吗?”
沈寻对伤口的了解以及对治伤步骤的准确度和了解程度都足以证明她所受到的痛楚。
元嘉胥忽然开始自责起从前的自己来,沈寻第一次为他挡刀,他时候他还凶人家来着,他实在不明白,沈寻那时候怎么会喜欢上那样不解风情的自己。
见他情绪低落,沈寻正要询问出声,就忽然被他用力抱住,“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你的,阿寻!”
“?”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蠢萌的太子呦,都送你们了!
第65章沈青天
案子也破了,人也死了,听说新的柳州知府是隔壁县的县令,等新知府赶来,会将张凤春以及李正德的尸体押解回京,而沈寻也留下了一封审问记录和这案子的始末,相信以刑部的三位大人的公正程度,应该可以保住张凤春一条命。
沈寻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必要了,于是,也就到了离别的时间。
张果文抹着泪,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元嘉胥,问向沈寻:“表哥……他真是太子?”
沈寻点头,冲元嘉胥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张果文拦都来不及,“唉,你怎么让他过来了?”
之前跟元嘉胥玩得好是因为沈寻是三品大官,现在知道元嘉胥才是地位最高的那个,这认知让他有些有些忐忑,暗道幸好没得罪人家。
“怎么了?”元嘉胥含笑看向沈寻。
“张公子好像舍不得你走,你们聊聊吧。”
将视线从沈寻身上挪到张果文身上的刹那间,温柔的目光随即转变成满脸的不耐烦,“你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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