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果然聪明,不枉我追着你跑了这么多年。”
洛浮生打开飞魄的手,脸色微红:“别动手动脚,说正事。”
“好好,说正事。”嘴里应着,手却握住洛浮生的胳膊将人直接往怀里一拽。
“喂!”洛浮生意欲挣扎,被飞魄大力按在他的大腿上,“坐好,不许乱动,不然我就不说了。”
洛浮生翻个白眼,双臂一圈飞魄的脖子,冲着男人耳朵轻吹一口气,语音缠绵话意却带着几分威胁:“你的手敢再乱动,我就把你胳膊打折。”
飞魄默默收回刚放到了美人翘臀上的手,干咳一声:“你现在肯定在疑问,为什么我要把谢家拉下水,是不是?”
“不,我在疑惑另外一件事。”洛浮生拧着眉毛说。
“什么事?”飞魄揉平少女皱成一团的眉头,“没事不要乱皱眉,皱眉会变丑。”
“唉,不说了。”洛浮生叹口气,“说了,你肯定也不会告诉我。”
“又是与我身份有关的?”不能告诉洛浮生的,飞魄只能想到这一件事。
洛浮生点点头:“飞魄,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
“一个谎言需要无数的谎言来弥补。”洛浮生错开飞魄视线,将下颚搁在他的肩头,轻声道,“你为了隐瞒你的身份,告诉我的那些事半真半假,而为了让那些假听起来不像假的,你只能撒下新的谎言。”
“谎言一多,漏洞就会越来越多。”洛浮生举例,“比如你刚才还说,是我和一起在滕州发现的黑棺,才开始着手调查黑棺的事情。又说徐州法华寺通往谢家的密道是你所挖,可法华寺位于镜泊湖湖心岛上,距离谢家十多公里,如此长的密道,又需要在湖底进行挖掘,这么大的工程怎么可能会在短短半月内完工?”
面对洛浮生的质疑,飞魄没有说话,只听她将话全部说完。
“除此之外,还有诸多前后矛盾之事,比如青萍,你说是在发现黑棺后才对她进行的调查,可最开始也是你主动带我去见的青萍。种种之象,都说明一个问题,你早就知道了黑棺的存在。或许,你不是有意在借我接近谢家,你是故意在引我去找那些黑棺,你想通过那些黑棺告诉我什么,或者说,你想借我的手揭开那些黑棺的秘密,是吗?”洛浮生微微偏首看向男子,月华之下,飞魄棱角分明的脸颊显得有些苍白,仿佛没了血气,她垂目,脸颊贴在飞魄耳根轻轻蹭了蹭,“你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你分析出这么多,可猜测到我的身份了?”飞魄笑着问,似乎并不担心自己的身份会被洛浮生看穿。
洛浮生轻轻摩挲着男子的脸颊,环住飞魄脖子的手悄悄朝着他的风池穴移去,在即将碰到时,被飞魄抓住胳膊。
“你就这么想知道,我到底是谁吗?”
洛浮生收回手:“这个时候,你再不说,我的心只会更乱。”确切的说,她的心早就乱了。
本来还可以用各种借口安慰自己,只要飞魄于她无害,他想要做什么,是什么身份与她都无关。可如今种种迹象都说明,飞魄与朝廷间定有牵连瓜葛,不若然他不会对黑棺的事情如此了解,更能说明为何谢家对飞魄的忌惮,石家对飞魄的信任,以及飞魄为何会对千波宫有偏见。
朝廷……洛浮生握紧拳头,从飞魄怀中脱出:“你一直都知道我想做什么事,若你是……朝廷的人,怎么可能会不阻止我?”
飞魄轻垂眼睫:“看来,你对我的身份已经有了定性。”
“除了这个,我想不到其他的可以来解释你暴露出的那些漏洞……”
飞魄叹口气:“笙儿,说你聪明,怎的也会有脑袋少根弦的时候?”
洛浮生突然觉得飞魄说这话时的语气有些耳熟,一时又想不出在什么地方听到过。
“你既然认为我是朝廷的人,那我问你。”飞魄负手而立,“你与朝廷中的谁相识?”
“我痛恨朝廷的人还来不及,怎么会与朝廷的人相识?”她自十年前的那场火灾中逃离,就被千波宫收留,何曾与朝廷中人打过交道。
“既然如此,你为何总是认为我易了容?”飞魄又问。
洛浮生微愣:“若是想利用他人,易容岂不是更容易避免身份的泄露?”
“你不曾与朝廷中人打过交道,又断定我是朝廷的人。”飞魄笑着问,“我为何要费功夫,弄这劳什子的易容换面?”
“我现在虽然不会与朝廷的人打交道,可不代表以后不会。”洛浮生回答,她要做的那件事,可是与大梁根基有关,“我现在不就在了太叔府么?再说,你始终防着我去触到你的风池穴,我会怀疑你易容也很正常。”
飞魄只笑不语。
洛浮生瞧着又故作神秘的飞魄,也没了耐性,身子一甩不愿再去看他:“是我不该再提这件事,你不想说就不想说,还是继续说黑棺的事——”手被飞魄拉住,身后传来飞魄的轻语,“你闭眼数十个数,再回头看看。”
洛浮生身子略僵,这家伙是打算给她看他的真面目了吗?
她依言闭上眼睛,心底默数十个数,然后缓缓转身。
只见朦胧的月华之下,与她相识三月有余的男子解开了束在脑后的乌发,落了一肩头。清风穿过窗户灌了满屋,迷了她的眼,扬起他肩头的发,恍惚间,洛浮生觉得月光之下的男人格外眼熟,她揉揉被风吹得有些发涩的眼睛,再度望过去,只见英俊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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