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杜琼的话里知道现在新君实行新政各方都十分不满,世道动荡的很,再三挽留她多住些日子,也好彼此做个伴。
瞿秋笑了笑,并不回答。
看莫琮一团天真的样子很是可爱,便张开手逗他,“琮琮过来抱抱。”
莫琮圆圆的眼睛看着她,赶忙缩进了母亲怀里。
“琮琮从小就有些怕生,姐姐不要介意。”
“没关系”,瞿秋笑了笑,“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告辞了。”
将军府很大,瞿秋却日常宅在她的小阁里。到底是别人家里,她总不愿意去触别人的眉头。
可是足不出户,她也偶尔能听到过往的小丫鬟窃窃私语他们将军与夫人如何恩爱,夫人这些年过的如何辛苦,幸好少爷回来了,夫妻恩爱,父慈子孝。
瞿秋皱眉,夫妻恩爱?她大概每天晚上看到那人站在花园里凝视他窗口是大梦一场了。这将军府真是没意思。莫北虽然是她第一次真心喜欢的人,但是她却厌烦他这副当断不断的样子。她虽然知道杜琼是个好人,但是又不能相信这些传言没有她的暗示,她究竟想做什么?
瞿秋便打了包,虽然她也没什么物件,只带了两件冬衣暖身,世道再乱,不如回当初的茅草屋,总能过的下去。
可是还没等瞿秋道别出门,一个小丫鬟便匆忙跑过来,满脸焦急的说他们夫人病了,请瞿秋过去探望一下。
瞿秋便把包裹放下,匆匆忙忙的赶过去。
杜琼躺在床上面如纸色,见瞿秋来了,一把抓住她的手,混沌不轻的低声喃喃:“姐姐,我想我阿爹阿娘了……”她说着两行清泪落下来,“姐姐,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两个人相依为命了……”
她把头埋过来,在瞿秋的怀里依赖的蹭了一下。瞿秋的心瞬间变软了。她照顾公婆孩子的时候一派稳重,让人几乎忘了她只是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在现代她还应该无忧无虑的在校园里呢?”
瞿秋摸摸她的脑袋,“乖,没事的,姐姐会一直陪着你的。”
说了这话,加上杜琼生着病,瞿秋的出走计划自然就暂时搁浅下来。病中的杜琼仿佛一时之间孩子气爆发,时时都要粘着她,她便只能日日去她的房间探望。
有几次,她正碰上莫北抱着莫琮来探望杜琼,父子俩的关系似乎极好。莫琮一直撒娇赖在爹爹身上不愿意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瞿秋直觉莫琮不喜欢自己,他其实嘴甜又爱娇,天天对着别人漂亮姐姐的叫个不停,却总是一遇到自己就扁着嘴缩到别人后边。
好奇的看了眼莫琮,他正在专心把玩着莫北腰上系的一只荷包,两周前,瞿秋还看见那只荷包在杜琼的绣案上摆着,瞿秋敛下眼皮,找借口告了辞。
几日后杜琼的病渐渐好转,笑容也多了起来,又变成了之前大方稳重的样子。瞿秋便又开始着手准备自己的离开事宜。
只是当天晚上她便发起来热,加了床被子,安慰自己喝点热水睡一觉就好了。次日醒来,她却觉得自己的身子更沉了,脑子里混混僵僵的,喉咙干的说不出话来。
午膳送过来屋里的丫头才发现外来的瞿小姐已经烧的神志不清,赶忙匆匆去求见了夫人。半梦半醒里瞿秋隐隐约约感觉杜琼给她开窗通了风,请来大夫给她开了药,两碗碗汤水给她灌了下去,喂了些白粥,又在她床头坐了许久,才叮嘱丫鬟不要吵闹,小心看顾她,才匆匆回去处理家事。
瞿秋这场病来的凶猛,断断续续的梦境里,温柔的杜琼突然变了面孔。
直到第三天,她的烧才稍稍退去,整个人还是虚弱的下不了床。
杜琼见她醒来很是高兴,亲自下厨做了碗红枣桂圆粥。她吹了吹,把汤匙送到瞿秋的嘴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的手艺不好,姐姐尝尝看。”
“小时候我生病了,我妈妈总喜欢给我熬这些甜粥,只不过妈妈后来改嫁给暖暖她爸爸,就没有空闲为我做这些了。姐姐你多吃点,最近都瘦了好多。”
瞿秋点点头,费力的吃了半碗。其实她不太喜甜,但是却拒绝不了这份心意。
杜琼却误以为她喜欢,天天变着花样给她做各种甜汤,但是过了许久,医生换了一波又一波,瞿秋却的病始终没有起色。
“姐姐,你再喝一点吧。”
瞿秋摇了摇头,“现在真的喝不下了,你放在旁边,我等会再喝好吗?”她几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白天晚上大多数时间都在昏睡。
她有时甚至觉得有人在床头看着自己,有时候是男人,有时候是女人,不知道是梦境还是现实。
“姐姐,我为你熬的甜粥,特意加了好多糖,手上都烫出了泡,你为什么不喝呢?”,杜琼把指尖戳到她眼前,十指纤纤,白嫩修长,指尖却坠着一个血泡,破坏了美感。
瞿秋猛地清醒,看见杜琼的脸凑过来,黑白分明的眼睛和她对视,“为什么要糟蹋我的心呢?”
瞿秋掰开她的手指,淡淡地说,“大概我觉得自己命不该绝,还能再抢救一下吧?”
☆、重生
杜琼不屑的抽回手,冷笑了一下,“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瞿秋看着她,慢吞吞的说:“我只是因为你做的甜汤真的不太好吃,”虽然讨厌眼前的人,但是出于教养和礼貌她还是安慰了一下,“其实也就是一般难吃,但是你懂的,人谁天天翻来覆去的喝甜汤都受不了。”
“而且正常人都不会大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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