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缘由,她是遭人迫害,受了伤掉下山崖:“我陪你去报官。”
周采薇一口一口喝着,直到快见底,她放下碗,抬头看李俊生,泪眼迷蒙,哭着道歉:“俊生,对不起我骗了你。”
“你和我道什么歉,原本就是你受了委屈。”李俊生抬手,替她擦去眼泪,轻轻撩开她有些乱了的头发,心疼的摸过她脸上的伤疤,见她下意识要躲,起身搂住她,柔声安抚,“这些伤会好的。”
“你不怪我骗了你,我并没有失忆。”
“我不过是个穷书生,你没有失忆也愿意嫁给我,我不该生气,反而该高兴。”李俊生轻轻拍着她的肩膀,“知道你的家人是谁,我也就放心了,将来我们还要堂堂正正的去拜访他们,请他们放心的把女儿交给我。”
周采薇埋在他怀里,光是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墨香,她都觉得无比安心。
“听那苏姑娘的意思,加害于你的人已经找到了,你若是想,我陪你去衙门里。”
“不要。”周采薇摇头,“没有用的。”
“怎么会没用。”
“相公,这件事容我好好想想。”
李俊生没再说话,就只是抱着她,一下一下抚着她的后背,眼眸温柔如水。
……
几天之后,苏府内,苏锦绣收到了一封来自周采薇的感谢信。
寥寥几个字,感谢她对他们施以援手,感谢苏锦绣派人送过去的药,那还是当初她手腕受伤时,施正霖送过来的去疤药膏,宫里的东西肯定不差。
除了感谢之外,周采薇对她提起的林牧一事只字未提,苏锦绣也没有回信,这样的事她会怎么做,想怎么做,别人都插不得手也做不了主,还有周家那儿,苏锦绣也不会透露消息。
此时已经是九月末,天渐渐转凉,前去公办的爹还没回来,苏锦绣的日子在忙于打听忠勇侯府中度过,期间还收到了两封四哥的来信。
转眼十月中,施正霖派人来讯,请她去一趟施府,关阿婆的事有了进展。
施正霖以自己不便出门为由让她过去,受伤的人最大,苏锦绣也没好意思让他再出来一趟。
只是再踏入施府,苏锦绣的感觉很不一样。
施府一直是这个样子,没什么变化,进门的萧墙上刻的是远山青松,施家从施尚书到施正霖,包括施夫人在内,对庭院的打理十分随意,简洁干净就好,所以绕过萧墙后,入眼的都是一盆盆干净利落的松盆。
领路的是个十七八岁年纪的丫鬟,苏锦绣认得她,她是施夫人身边的喜鹊,前世在她嫁入施家时还来帮衬过她半年,性子和主子颇为相似,很好相处。
一路上不知是事前吩咐的,还是担心她无趣,说了不少事:“夫人已经出发去胶州了,此去来回得不少时间,明年等胶州那边天气暖和了带二少爷回来,到这儿正好。”
“施夫人已经出发了?”苏锦绣愣了愣,她还以为是施正霖故意那样说的,毕竟这位小叔子,她可只听说过他,从未见过,前世他们成亲时他也不在。
“是啊,所以这阵子苏姑娘您可要常来呢。”喜鹊笑着先走下台阶,在下迎着,怕她会跌倒还提醒了一下,“姑娘小心。”
苏锦绣半响才回味过来她的话,又觉得她说的可能不是那个意思,这才抬起头,喜鹊就指着她们经过的一个院子门道:“姑娘可喜欢在外头种些花?”
这是施正霖的院子。
院子门上刻着枫院二字,上方墙沿的瓦片都是新的,显然刚修缮过,由内往里看,依稀能见到有人在里面走动抬东西,喜鹊便在一旁建议:“要不要进去看看?”
“……”要真进去,她像是来视察工作,苏锦绣忙摇头,“还是不打扰了。”
“也不会打扰,老爷很忙,夫人如今又不在,夫人和少爷都说了,院子里有些需改动的,可以过问您。”喜鹊没有勉强,笑着领她上台阶,这边过了一段走廊后,再过一个不大的隔园就到了施正霖暂住的院子。
苏锦绣还在消化她刚刚说过的话,她确定施夫人有吩咐过这样的话?
“这儿暂时收拾出来做少爷的院子,之后等枫院收拾好,这儿就改成给二少爷住。”
苏锦绣打量院子,算起来这里是府里较为幽静的地方,的确适合给病人养身体。
“苏姑娘,少爷就在书房里,您先进去,我给您去备些吃的。”喜鹊把她领到了屋檐下,没有要继续往里走的意思,冲着她行了礼后直接离开了。
苏锦绣看着那半合的门,一路过来,有种奇怪的错觉。
还想着要不要推门,门被拉开了,一个护卫走出来,朝她行了下礼走下台阶,苏锦绣望进去,靠窗边上,施正霖坐在那儿。
午后的阳光从窗外倾斜进了屋子,洒落在他身上,半边辉映,他的膝盖上放了本书,神色从容的看着她,此景,又显得格外安逸。
苏锦绣跨入书房,果不其然,除了他之外没别人了,在他所坐的椅子旁放着一张小桌,上面叠了不少卷宗,椅子边上又摆着小墩,似乎就是为她准备的。
“来。”
苏锦绣朝他走去,并没有坐下,而是挨着窗站着定,从他手里接过了卷子,粗粗看过一遍后,有些惊讶于刑部的速度:“许家这就认了?”
施正霖挑起另一份递给她,苏锦绣看过后轻笑:“原来都推死人身上了。”把害关阿婆丈夫的主谋推给了已经过世的许家老夫人,用的理由也十分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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