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决根本来不及阻止,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头发已经落入了夜枭手里,一起出现的还有一把锋利的、闪着寒光的匕首。
“夜枭大人,你在做什么!”猝不及防过后,被人牢牢控制的挫败感涌上来,他压抑着怒意,尽量维持平静地问。
看到雌性脸上的从容微笑消失,兽人暗金色的眸子动了动,但他始终没有放下匕首,“修毛。”
修毛??!!!
即使是在这样不明不白的情况下,白决都几乎要大笑出来了,他甚至还能淡定地想到夜枭那张扑克脸,在过去的一些时候也经常会冒出一些这样让人哭笑不得的话来。这么一想,他顿时卸下了所有不自觉的防备,身上的气息也重新变得温润平和。
“好啊。”他这么说道。
夜枭的手动了动,短匕首随着他的动作移动到青年的额前,锋利的刀刃紧贴在皮肤上滑动,白决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冷兵器特有的阴寒的锋芒划过,皮肉与刀从未如此之近。若是有第三个人在场,看到这幅场景,他一定会紧张地头皮发麻。
“对了,大人,”他轻松地叫,嘴边衔着笑,“要修得好一些。”
兽人似乎着恼了,侧过脸,充耳不闻,拿着匕首的右手狠狠地挥下。
利落的一刀,一些碎发落在地上。
“大人?”白决轻轻叫他。
干嘛!兽人恶狠狠地转过头。
下一秒,他的怀里狠狠扑进来一个人,按照长久以来的训练,兽人应该本能地躲开,但他没有。事后他也很高兴自己没有。两片柔软、凉薄的唇贴到自己的嘴上,冰冰凉凉的,带着他熟悉并且深深喜欢的味道。
“轰”——夜枭懵了,他呆立了片刻,感到那柔软的唇瓣在嘴上摩挲了几下,像是马上就要收回去。再顾不得思考目前的状况,猛扑上去几乎是用“啃”的姿态留住了对方。兽人不会什么技巧,兴奋起来只会控制不住自己地在那送上门来的佳肴上猛咬、猛吸。
对方被咬得疼了,激出几分血性,毫不客气地回咬。白决没有顾忌,更凶更猛,待兽人讷讷不敢再下口之后,他才将四片唇瓣分开,气喘吁吁。夜枭像饿极了的狼,发狠地盯着白决,眼睛里闪烁着要吃人般的锐芒,他急于再来,却被白决按住了。青年想了想以前看到的,就又凑上去,将舌头探进兽人嘴里。
兽人的茫然只是一刹那,他很快就从这种原始的表达感情的行为中找到了**,迅速反客为主,双手将雌性牢牢圈在怀里。他像发疯了一样,强悍而纵溺地深吻,嚣张地狂扫狂卷,吻得白决头脑一阵阵发热。
白决被夜枭两只手紧紧箍着,脊背上皮肤接触的地方火辣辣的,烧着一样,但并不是疼。两个人每一次相触,每一次分离,或者辗转粘连,都让他轻轻颤抖。肌肤隔着衣服一顿摩擦,当两人终于分开的时候,彼此都出了一身虚汗。
青年仍然感觉脑袋晕沉沉的,兽人又舔着一张脸凑上来吻他,吻不够似得,还转脸咬住他软软的白玉一样的耳垂,用犬齿轻轻撕咬,轻轻往外扯。
粗重的呼吸声渐渐小了,白决的精神却意外地亢奋,他懒懒地踢了踢还缠在边上的兽人,又使劲用双手推开他,好获得一点空气。
“可以说了吧,之前为什么突然那样。”
“是哪样?不知道啊。”还没有得到满足的夜枭企图装傻,得到了雌性狠狠的一瞪。
当然,那种眼角尤带水光的“小撒娇”(大雾)夜枭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只觉得心里痒痒的,他咳了一声,在雌性越来越“凶悍”的目光下,不得不开口:“容锦有问我,为什么你对其他兽人直呼其名,却坚持叫我大人……他说,雌性只有讨厌一个人,才会想要保持距离。”
说到后面,夜袭看上去除了不自在竟然还有些不安,虽然他的脸还是和以前一样“高冷”,但总给人一种正在伤心的氛围,就好像一只阿拉斯加失去了他最在意的肉骨头。
我为什么要喜欢上这种傻*==。
白决简直要扶额苦笑了——这一扶额,他又摸到了自己被削下来的一小片碎发,心情tmd更加恶劣了!
“当初不是你,坚,持,要,我,叫,你,‘大人’的,吗。”他一字一顿,快要失去冷静了。就为了这种傻*的事,就摆着臭脸,还削爷头发(#‵′)凸
看到雌性的眼神,出于本能,夜枭45度角扭开脸,似乎忘了==!当初觉得这样很有情,趣。
情,趣==
那一天,准备进门伺候的酋长家的雌性在门口踌躇了很久,还是没敢进去。
那一天,赫柏在隔壁房间里,借着月光,打磨自己的下一个作品,古青色的。
那一天,容锦独自坐在房间里,听完手下人战战兢兢的汇报,皱着眉头“啧”了一声。他挥退来人后,随意就把平时不离手的汤勺扔在地上,摸了摸脖子上的玉坠,整个人,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第四十五章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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