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秦建探身出去左右张望,眼见得那一男一女进了公安局办公大楼。
我不以为然地摇头,“你见过哪个剧组拍霸道总裁的戏码会在公安局大楼内选景的,真能扯。”
“我这不是为了逗你开心嘛!”
“多谢!”我作揖。
正在胡扯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东方主编打过来的,问我在哪里,远不远。
“就在楼顶花园里。”我回答。
“你马上到资料室去。”东方主编吩咐,“有人要见你,指名道姓的。”
“就请他到楼顶花园里来吧。”楼顶花园实在是太美了,我舍不得离开,也不想回去,整个楼道里仿佛都充斥着冷清风和庄萌的爱情八卦。
“不好,不好。情况有点特殊,你快去吧。”
我对秦建说,“我先下去看一看。”
去到资料室,一进去,我吃了一惊。原来要见的,竟然是刚才那一男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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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的站起来,向我笑着欠欠身。他一身黑色西装工整有型,头发一丝不乱,其貌虽是不扬,气概却也不凡,再联想到他是开着劳斯莱斯来的,那么决非等闲之辈了。
我如此想着,一边点点头,一边给他们倒水。
那男的说,“只倒一杯就行了,我马上就走,我是领她来的。她有话,要同明小姐谈谈。”然后对那女的说,“就这样,我去办点事。打我的手机,我就来接你。”看那女的点了点头,他就出去了。
我掩了房门,过来挨着那女的坐下,问,“小姐贵姓?”
那女的说,“我姓明,叫明了。”
我心想,原来五百年前是一家啊。既然有这种从古代就开始的亲戚关系,那我无论如何,都应尽力而为。
“明明白白、一目了然!”当初取名是这种希冀吧,我猜想。
“不好意思,这只是个巧合。我的父母文化都不是很高。这名字,是让一个算命的先生抽签给定下的。”她这样解释。
她思路清晰,口齿伶俐,嗓音也很悦耳,显然是那种既美丽又聪慧而且有才华的女人。
这种女人要是去迷惑男人,恐怕是百发百中的,我想。
我在沉思间,她继续说道。
“现在我想啊,这名字给取糟了。我是一个很糊涂的人,面对选择,一点都不明了。因为我的糊涂拎不清,有时候做了错误的选择,伤了他人的心。现在,我遭了天谴。”她指着自己的眼睛,“一个星期以前,我突然失明。”说道此处,有些哽咽,不由停了下来。
稍歇,她说,“请明小姐给我一支烟吧。”
我起身准备向东方主编讨一支。出门走了两步,突然感到今天这事,说不定很有内容,弄好了,是一篇现成的特稿也未可知。略一思忖,赶紧去到阳台,如此这般,对秦建说了。
“有这种事情?”秦建亢奋了起来,“那么,我们还应该拍点照片留作资料,见报之前征得她的同意就是。”
我想了想说,“可以,但一切不能让她发现,否则可能会遭拒绝,还弄得很反感。”
我和秦建商量了一下。秦建到休息间换上拖鞋,待明了将烟抽上时悄悄踅进资料室----怕明了闻到男人的气味,秦建坐在大柜子后面。
明了抽烟。
我问,“明小姐可能是才学会抽烟的吧?”
明了嗯了一声,她平静地说,“刚才送我过来的,是我的情人,他是华讯集团的老总。”
“是华总本人吗?”我又吃了一惊。
这华讯集团,是梅江市六大民营企业之一,近几年来,已经兼并收购了好几家外资企业。华总更是个“封面人物”。
我一回忆,可不是,难怪有些眼熟。
“他就是华总。但是,请不要以为他是这样一个大老板,我才去给他当情人。也请不要以为华总凭着万贯家财,挥金如土,美女如云。我同他,十多年前就相识、相爱,我差一点就嫁给了他。但是,我嫁了另外的人,就是我现在的丈夫。我同华总,本来已经分开,各自有了家庭,但是两年前,鬼使神差,我俩又碰到一起,续起了前缘,而且如胶似漆,很难分开了。”
我说,“明小姐所说,我完全理解。你这人品位不低,这一切都很自然。”
明了说,“我今天来,有一个很大的问题,想请您帮忙决定。就是,我回到丈夫身边,还是留在情人身边。”
一个星期以前,明了早上醒来,发现看不见了。华总陪她去医院,开始以为是急性失明,看了几次,终于有医生支支吾吾地说,恐怕要做好“失明一个较长时期”的准备,这才意思到问题的严重。华总问医生,是什么原因,医生只是说难以确定。
但明了自己有些揣测:服用□□过量。
她突然说起□□,又是这般坦然,没有过婚史,甚至没有过男朋友的我很不自在。那一角的秦建,差点弄出了声响,只好摇摇头,将牙关咬紧了。
为什么要过量服用?
原来,明了实际上是同两个男人过着x生活。当然不可能是同时,但有时候时间隔得很短。例如离开华总时已经很晚了,回到家里又不可能拒绝丈夫。但这还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心理障碍:担心每一个男人起疑心。
丈夫知道她早年同华总相爱过,现在因为经济原因,她在华总那里打工,在公司待的时间很长,基本不在家里吃饭,有时候也不回家过夜,丈夫自然要怀疑。
丈夫怀疑归怀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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