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氏上下风波未平,顾宵良和安琪实在抽不出时间陪同。闵斯澈一听本届的名誉评审里有恩雅,直接取消了7月份与日本有关的所有行程。
“我怎么能放心你一个人去国外。”顾宵良朝她身后,礼貌地挥挥手,“他已经到了。”
眼前这两位,使用标准的英式礼仪握手的男人,在冷年年看来,实在有点……活久见。
顾宵良和赫晏之……世纪握手?!
笑着活下去,说不定哪天还能看到杰克多西和扎克伯格坐在一起……发微博。
赫晏之欣然接受冷年年的诧异,自若笑道:“抱歉,我来晚了。看到你们在认真交谈,所以刚刚没有打扰。”
事实上,他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冷年年,她像依赖父亲一样依赖着顾宵良,眼中满是儒慕之情……这样的眼神,也应该属于另一个男人,属于她真正的父亲。这个认知,令赫晏之心酸又内疚。
“叔叔,你怎么知道,赫先生也要去日本?”她其实更想问,这两位王不见王,怎么突然有了交集,而且看上去交情匪浅。
“顾氏与da方面的融资合作事宜。我得知赫先生今天也有赴日计划,所以邀请他与你同行,你们路上也好互相照应。”顾宵良的语气自然又诚恳,“年年,赫先生是个值得你信赖的……朋友。”
岂敢信赖,大概只能仰视。
冷年年看了看赫晏之的身后和四周:“卡尔先生和聂婉小姐没有随行吗?”他的私人商务机,说不定也停在这附近。
“这次飞往东京,是我结束中国商务后,要与家姐恩雅会和,属于私人行程,所以不需要卡尔跟着。至于聂琬……”赫晏之专注地望着她笑:“你应该知道,聂琬临时接替了厉经理的职务,暂代的营运经理。”
“……”我知不知道不重要,关键是你会不会知道得太多了!
正要回应赫晏之的时候,程农农的电话打了进来。冷年年脑袋里,全是关于赫晏之从天而降的疑惑,手指却已本能地接通电话。
程农农的声音,让她暂时抛开了身后的两个男人。
“对不起,年年。”听上去有点沙哑,“妈妈还在楼下守着,我今天可能没有办法去流云机场送你了。”
冷年年只有心疼:“没关系没关系,有叔叔送我呢。你在家要听程伯伯和程伯母的话,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等我在新锐赛上拿了奖杯,给你当生日礼物。”
程农农带了决绝的任性:“我不要什么奖杯,我只要你在我生日那天,陪我去民政局登记结婚……你会愿意吗?!”
冷年年不假思索:“当然了。我说过,只要你娶,我就敢嫁!”
她身后,正在亲切交谈的顾宵良与赫晏之,顿住了。
电话那头的程农农也安静了。三个男人,构成了沉默的三角区间。
许久,程农农问得有点艰难:“你一个人,飞往东京吗?”
“是的。”顾宵良不仅为她购买了往返机票,还为她预定了附近的酒店。所以,冷年年觉得“偶遇”的赫晏之,不应该算在队友之内。
程农农有点着急:“年年,你获不获奖,做不做设计师,对我而言都不重要。因为我爱你,无论什么阶段、什么工作、什么样的你,我都爱!所以,你可不可以留下来……不要去东京?”
冷年年也沉默了,但她没有为难、也没有犹豫,她明确地告诉他,也告诉自己:“对不起,农农,这次不可以听你的。比赛的结果,输赢我都接受。但如果不去参与,我可能会后悔一辈子。”
预料之中的答案,字字穿刺着他的心,还要笑着给出回应,“我刚刚开玩笑的。我当然知道,我家的年年最棒了。”
暗哑的嗓音,已经染上了湿气:“那,年年……你还会回来吗?”
“那是必须的。农农,我没有离开过你,也不会离开你。”拦不住的嗔怪,她多多少少是在控诉,他那天顺着唐柔冷藏自己的“劣行”。
“嗯,我会等你,永远等你。”
程农农挂断了电话。
线断得突然,冷年年再拨过去,对方已经关机。她沮丧极了。
“不要想太多,程家的事情还没定性,谁都不能掉以轻心。”
其实,顾宵良本人也被请进去喝了几次茶,他坚持声称顾氏与程家除了世交,绝无任何商务私利往来。
至于顾氏与唐家的恩怨纠纷,确有其事。当年,顾宵良结束留学生涯回国后,才知道冷玉已经离开了京华市。父亲的去世中断了他的调查,等他料理好一切,慕容娣莲已用铁血手腕,对外掩藏了慕子瑜和冷玉所有信息和生活轨迹。
他只查到,唐家在冷玉的出走事件里,扮演了及其可恶的角色。所以不惜代价,多方角力,将唐氏从当年的地产鳄群里拉出来。
斩草未除根,才埋了如今这一劫。
……
礼貌又冰冷的空乘小姐,开始提醒旅客登机。
顾宵良将冷年年送到安检口,再次检查她背包里的证件:“没有问题,进去吧。”
临别,才意识到,这是他第一次在流云机场送她去国外。尽管赛程只有一天半的时间,他还是舍不得。
他拥抱着她,轻轻拍打着她的肩膀,互相安慰:“比赛结束后,要按时登机飞回来。不准在日本游玩……以后,叔叔有的是机会带你去,知道吗?”
冷年年明明不想哭,眼泪还是打湿了顾宵良的肩膀,“十一区的霓虹有什么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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